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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嶼光著脊梁,安導苦大仇深地盯著他肩膀看,眉毛都快扭到了一起。

秦司嶼見狀,忍不住開口道:“我就是稍稍過敏起了點紅疙瘩,搽點藥馬上就好了,放心,耽誤不了拍床戲的。”

安導哼了一聲,“耽不耽誤還不好說呢,你其他地方沒長吧?”

說著,安導下意識用探究的目光掃過秦司嶼全身,秦司嶼被看得眉心直跳,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全脫了給您看看?”

安導老臉一黑,用鼻子哼了一聲,大致的意思是你想脫,我還不想看呢!

秦司嶼和安導鬥完嘴,餘光掃到季慕言,看到後者正蹙眉看著他的肩膀,臉上的關心絲毫不加掩飾。

秦司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騷的都有些飄了,“怎麼了?關心哥沒法跟你拍床戲了?”

季慕言小臉一紅,囁嚅道:“不是。”說完他又察覺到他把“關心”也給否定了,又連忙說道:“是。”

秦司嶼憋著笑,問道:“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季慕言嘴巴動了幾次,憋得臉都紅了,也沒說出來個是還是不是。

安導在一旁看得眉心直跳,他忍了又忍,最後實在看不過去秦司嶼這個老畜生調戲小朋友了,黑著臉說道:“秦司嶼在這休息一會,慕言跟我來,我給你講講之後的戲。”

季慕言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戀戀不舍,不想離開。

他看了一眼秦司嶼,站起來跟在安導身後,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過頭來說道:“秦哥,你好好注意身體,記得塗藥。”

秦司嶼勾了勾嘴角,尾巴差點翹到天上去,“好,我知道了。”

他倆走後沒多久,助理就急急忙忙拿著藥膏回來了,他說道:“劇組裡沒有你之前用過的那款,你先將就著塗一點,我去外麵給你買。”

秦司嶼點點頭。

助理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他還沒走幾步,突然被秦司嶼叫住了。

秦司嶼:“你再幫我買個東西。”

*****

秦司嶼在拍戲上十分敬業,重傷都不下火線,何況是小小的過敏,他稍微修整了一下,就換上衣服繼續拍戲了。

這幾天其他搭戲的演員逐漸進組,季慕言和秦司嶼分開拍了一天的戲,秦司嶼先拍完回去休息了。季慕言拍完回到酒店後,一直掛念著秦司嶼的過敏,猶豫了一下,敲了敲秦司嶼的房門。

房門很快就開了,秦司嶼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睡衣,頭發微濕,應該是才洗完澡,此時正含笑看著他。

季慕言頓時忘了他原本想說的話。

秦司嶼輕笑了聲,側了側身讓開一條道,對季慕言說道:“進來吧。”

季慕言走了進去,進去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拘謹起來,他站在房間中央,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秦司嶼:“打擾你了。”

秦司嶼靠著門,輕笑了聲:“不打擾,不過你最近對倒是我越來越客氣了,你這是怎麼了?”

季慕言知道自己怎麼了,但他不能說,他隻能生硬地扯開話題,“我來看看你肩上的過敏。”

秦司嶼走進去,坐在床邊說道:“你來得正好,幫我塗上藥。”

季慕言傻了:“我?”

秦司嶼笑了笑,“你不願意的話,我就去叫助理。”

季慕言聞言,趕緊拿起了藥膏。

秦司嶼見狀沒再說什麼,隻是笑了笑,把睡衣脫了下來。

季慕言耳根不爭氣地紅了。

秦司嶼抬眼看著他,忍不住逗他:“你怎麼臉紅了?”

季慕言抿了抿唇,憋出來一句:“房間裡太熱了。”

秦司嶼看了眼空調,“25度還覺得熱,要不要我調低一點。”

“不用了。”季慕言把藥膏擠出來,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熱。”

“是嗎……”秦司嶼拖了長音,裝作十分無意地說道,“你不會是見我脫了上衣,覺得害羞吧?”

季慕言一哽,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秦司嶼自說自話道:“不應該啊,你和我可是拍過吻戲的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都有了,怎麼可能因為脫個上衣就感到害羞?你這就害羞了,過幾天的床戲可怎麼辦,你說是不是?”

見秦司嶼說到最後還來征集他的意見,季慕言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是。”

秦司嶼似是來了興致,跟他探討,“你說那場床戲我們要怎麼拍?”

季慕言已經把藥膏塗開了,秦司嶼的體溫把藥膏化開,藥膏逐漸黏膩,就像他此時的心情。“按照劇本拍。”

“劇本上隻給了幾句關鍵的台詞和動作,其他的都沒有,安導雖然要求嚴苛,但他不會具體指導你,怎麼拍還要我們兩個商量著來。”

“我們商量?””

“對,就是我們商量。”秦司嶼把上衣穿好,看著季慕言說道,“你沒想好的話,要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季慕言點點頭。

秦司嶼指著劇本上的一段,說道:“我們就從這個地方切入,我想的是這裡是安羽先主動,跨坐在沈禮腿上,低頭親吻,沈禮掌握主動權之後,箍著安羽的腰深吻,然後在自然地轉移到臥室,你覺得如何?”

秦司嶼三言兩語描述了幾句,季慕言卻有了畫麵感,雖然秦司嶼說的是安羽和沈禮,他總覺得是他和秦司嶼。

一開始又秦司嶼帶他,他很容易入戲,但現在對著秦司嶼這張臉,他反倒格外容易出戲了。

秦司嶼見季慕言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強忍著不再逗他,隻是說道:“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我們改天再仔細聊。”

說完他站起來,從小冰箱裡拿出來一個東西。

季慕言看清後楞了一下,遲疑道:“芒果慕斯?”

秦司嶼把芒果慕斯放在季慕言麵前,“這就當你剛才替我塗藥的謝禮。”

季慕言打開後吃了一口,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麼會有芒果慕斯?”

秦司嶼答道:“助理幫我買藥膏的時候嗎,我讓他順便買的。”

季慕言哦了一聲。

隻是“順便”嗎?

秦司嶼看季慕言情緒不佳,問道:“怎麼了,是不好吃嗎?”

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挺好的。”

秦司嶼看著季慕言,突然覺得他不止要種一片玫瑰花海,他還要去學學怎麼做芒果慕斯,正好他認識幾個米其林五星級大廚,可以抽時間跟他們學一下。

季慕言感覺到秦司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探究的意味,便問道:“你在看什麼?”

秦司嶼笑了聲:“覺得你太瘦了,想把你喂胖點。”

季慕言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芒果慕斯,說道:“藝人不是都應該瘦一點嗎?”

“那也不能太瘦了。”秦司嶼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一副明顯有話要說,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季慕言忍不住追問道:“你是不是沒把話說完?”

“我確實還有話沒說完。”秦司嶼漆黑的眸子倒映著季慕言的聲音,眼神深邃中透著一絲溫柔,他勾了勾嘴角,微微拖著音調,聲音帶著被陽光曬過的熨帖慵懶:“胖一點,手感也會好。”

季慕言耳根瞬間紅透了,手上一鬆,“吧嗒”一聲勺子掉到了桌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民政局,你他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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