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也不客套問道：“季慕言病情如何？”
心理醫生說道：“雖然他還是很抗拒我接近他的內心，但總體情況好了很多，皮膚饑渴症自動痊愈就是其中一個表現。”
秦司嶼問道：“還有複發的可能嗎？”
心理醫生思忖了片刻，搖搖頭說道：“如果維持現狀，應該不會複發了。他心理雖然比較封閉，過去的事情對他傷害很大，但他自我治愈的能力並不弱，其實皮膚敏感症痊愈之後，他就不需要再去看心理醫生了，過去對他來說都是過去式了，也就是說過去的事情很難影響到他了，他並沒有心理疾病。”
心理醫生說話文縐縐，還一套一套的，秦司嶼抓住重點，聽懂了。
他說道：“好，謝謝您。”
心理醫生站起來跟他握手。
秦司嶼從屋裡出來，季慕言有些歉意地看著他。
秦司嶼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怎麼了？”
季慕言把手機遞給他：“我輸了。”
秦司嶼笑笑，“沒事，我交給的你時候，我方已經處劣勢了，就是我打也不一定能贏。”
季慕言說道：“怎麼樣？”
秦司嶼回答道：“已經痊愈了，而且複發幾率很小。”
季慕言鬆了口氣。
雖然他現在和秦司嶼在一起了，治病比以前方便點，但總歸是很影響日常生活和工作的。
兩人上車之後，秦司嶼問出了藏在他心裡很久的疑問：“為什麼隻有我才能減緩你的皮膚饑渴症？
季慕言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發現的時候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清楚為什麼隻有你才可以，難道是隨機的？”
秦司嶼輕笑，“說不定是命中注定。”
他本是隨口一句想逗一下季慕言，沒想到季慕言真的認真點點頭。
他原來還會耳朵紅一紅，但現在已經可以麵不改色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近他者什麼？
近他者臉皮厚？
季慕言見秦司嶼突然笑了一聲，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秦司嶼說道：“沒什麼。”
兩人開車回了家，秦司嶼從酒店叫了餐回來。
兩人吃完晚飯，窩在沙發裡看電影，季慕言選了一個秦司嶼主演的電影。
這次秦司嶼學乖了，提前把電影看了一遍，確定不會有什麼給自己挖坑的情節，這才把電影當著季慕言的麵放了出來。
兩人足足修整了一個周，程罄也按照之前答應好的那樣，沒有過來打擾他們。
一周之後，程罄終於忍不住帶著文件敲響了門。
秦司嶼給他開了門，懶懶地靠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壓低聲音說道：“小點聲，他還沒起。”
程罄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季慕言作息一向很好，絕不會平白無故起這麼晚。
他遲疑地看向秦司嶼，問道：“你們是……”
秦司嶼低低地嗯了一聲。
程罄說道：“你注意點分寸，季慕言他不會拒絕你，你也彆太過火了。”
秦司嶼已經在反思了，聞言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他看到程罄手裡拿著的東西，便清楚了他的來意，“這些都是你篩選過後的？”
程罄點點頭，“放心，通告並不多。”
他把文件遞給秦司嶼說道：“慕言的專輯還沒有發，正好傅哲南舉辦了一檔歌曲綜藝，他想讓慕言去那邊露個臉，就當做個免費宣傳，之後再發專輯。”
秦司嶼挑挑眉，“傅哲南這個主意不錯，等言言醒了，我問他願不願意。”
兩人說著話，臥室的門推開了，季慕言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程罄愣了一下，隨即不自在起來。
他還穿著秦司嶼的襯衣呢……
程罄老油條了，假裝沒看到，主動岔開了新話題。
季慕言這才自在了一點。
秦司嶼衝他招招手，“這有一檔傅哲南舉辦的歌曲競技真人秀，你過來看看想不想去。”
程罄說道：“你作為特彆嘉賓，和傅哲南同台演唱，如果你評選為當天的最佳歌手，需要再參加一輪，你也彆太緊張，這檔綜藝主要目的就是給你的專輯做宣傳，成績並不重要。”
季慕言對待工作一向認真，聞言說道：“我會儘力的。”
程罄最喜歡季慕言這一點，一個顏值高，能力強還敬業聽話的藝人，哪個經紀人不喜歡，就是季慕言背景太硬，鋼琴天資太高，他留不住這樣的人。
程罄點點頭：“那這檔綜藝就這麼定了，對了，這還有一個雙人封麵。”
秦司嶼問道：“雙人？”
“對，雜誌主編想讓你們偽裝情侶，”程罄頓了一下，“不過，你們也不需要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