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會滑雪的人來說,滑雪場真是一個讓人不想離開的天堂,甚至人走了以後,靈魂還久久留在那裡,時不時就為自己的英姿突然打call。
這說的就是宋星野無疑。
結束上午的滑雪活動,吃過飯回到房間裡,宋星野捧著手機湊到司寒床上:“寒哥,你看看這些照片哪些是我能夠發出去的?”
反正他覺得都ok,都很帥。
司寒挺不適應這個距離的,看到宋星野撲過來就撐著床後退了些:“……我們可以到椅子那邊聊。”
宋星野不解:“椅子哪有床舒服?”說著把手機給他看:“你看這張拍得怎麼樣,沒有露全臉。”
司寒才注意到,宋星野的手機裡,竟然一片都是他的身影,也不知道這條人魚是什麼時候拍的。
“還行。”他粗略看了幾眼。
不過司寒不喜歡自己的照片公開出去,他拒絕了宋星野的請求:“這些照片你可以留著,但是不可以發。”
“哦,這樣?”宋星野還挺遺憾的,不能在票圈曬自己的朋友,不過這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那我收藏起來,自己看。”
收藏二字仿佛又觸動了司寒的某根神經,他微垂的眼瞼動了動。
宋星野眼睛亮晶晶發問:“那你要一份嗎?我挑我拍得最好的發給你。”
“可以。”司寒點了下頭。
於是看到宋星野全神貫注地挑照片,可以這麼說……滿眼都是他。
不久之後,司寒收到一些照片。
在宋星野鏡頭裡的自己,看得他有些入神。
原來在喜歡他的人眼中,自己是這樣的。
“還有凡哥他們的照片。”宋星野往下一拉,發現自己懶得篩選,於是從司寒床上蹦起來:“我去隔壁一趟。”
司寒聞言,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人魚和秦少凡湊在一起挑照片的畫麵:“現在是午休時間。”他看了眼活力十足的宋星野,建議道:“你可以下次見麵的時候再給他。”
宋星野想想也是,於是笑著翻上床:“還是寒哥考慮得比較周到,那我也睡個午覺吧。”
剛才還活力十足的家夥,一粘到床就像被點了睡穴,熟睡的速度令人驚歎。
司寒暗地裡長舒了一口氣,放鬆身體躺在自己床上,也準備睡午覺。
說來奇怪,他一向睡眠時間少。
每天隻需休息五個小時,就能維持一天的精神。
但是跟這群年輕人出來旅行之後,司寒察覺到,自己不僅睡眠時間正在肉眼可見地增長,而且還接受了勞逸結合這種合理偷懶的論調。
不得不說,他的狀態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純人類男性,等待繁衍的人魚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讓他根本搞不清楚,對宋星野產生好感究竟是因為本能,還是單純地欣賞宋星野這個人。
不過根據司寒所見到的事實,他偏向於本能反應更多。
這就是令人抗拒的地方,幾乎隻要是男性就逃不過人魚的誘~惑。
最後變得偏執狂熱,甚至囚~禁控製自己的伴侶,總之惡心得毫無理智可言,就像一隻獸~性未除的動物,司寒見得還少嗎。
司寒不想變成這種人。
這就是他對人魚敬謝不敏的原因。
午休醒來後他沒有喊呼呼大睡的宋星野,而是換上健身服,一個人出門健身。
宋星野一覺醒來,發現他寒哥不見了,床上床上沒有,陽台陽台沒有。
宋星野立刻在群裡嚎:「寒哥不見了!」
秦少凡和司路正在親親我我地喝下午茶,你喂我一根薯條,我喂你一口飲料,啊,談戀愛就是如此美好!
「怎麼了,寒哥去哪了?」他們也不清楚。
宋星野:「不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
但是司寒的電話沒人接,因為放在儲物櫃裡,沒有帶在身邊。
失聯。
這兩個字浮現在宋星野的腦海裡。
但是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司寒一個活生生的人,各方麵都比他靠譜,不可能失聯的。
暫時聯係不上隻有兩個可能好吧,一個就是手機丟了,這種的話對方馬上就會想辦法通知他們,可以劃掉。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手機沒有帶在身邊。
什麼樣的情況下手機才不會帶在身邊?
遊泳,或者健身。
這是宋星野根據司寒的身材推理出來的結果。
宋星野:「寒哥沒有接電話,不過我大概知道他在哪裡了。」
秦少凡:「??」
宋星野:「我猜他在健身房。」
司路:「我哥跟你說過吧,不然你怎麼會知道?」
司寒偶爾聯係不上是常事,司路從來沒有去猜測過他哥聯係不上的時候正在做什麼。
因為就連他父母也不知道。
宋星野:「喲,小路路,在你眼中寒哥跟我這麼好的嗎!還會向我彙報行蹤?」
司路:「臭宋星野,不許叫我小路路!那我跟你打個賭好了,我猜他在某個安靜的地方處理工作。」
宋星野:「行!跟你賭了,賭什麼?」
司路:「我贏了你以後叫我路哥,你贏了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人魚女朋友。」
秦少凡:「漂亮的人魚女朋友!天鴨,野哥快上!」
相較於兄弟的激動,曾經酷愛人魚的宋星野發現,自己的小兄弟竟然毫無反應。
也太淡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