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是宋星野家附近,小時候他上學經常抄近路走,閉著眼睛都知道哪兒是哪兒。
這回遇到跟蹤的人,一看是生麵孔,他下手毫不手軟。
好在對方是個弱雞,一下子就被他放倒了。
“啊……”那猥瑣男哀嚎的聲音和宋星野囂張的罵人聲音,一並傳到司寒耳朵裡。
“發生了什麼事?”司寒問道。
“有人跟蹤我,不過我把他打趴了。”宋星野說得雲淡風輕。
司寒立刻皺緊眉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沒事吧?你是和你的同學在一起?”
“不是,我自己走回家。”宋星野說,又狠踢了地上的人一腳:“我得報個警,把這家夥送到警察局,好好地審一審,他為什麼要跟蹤一名柔弱的人魚。”
司寒氣得不知怎麼是好:“你既然知道自己柔弱還動手,萬一你打不過他……”
“放屁,我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宋星野被小看了不爽。
司寒冷靜下來一一吩咐:“周圍有人嗎?讓他們幫忙把歹徒送到警察局,然後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來。”
“大晚上的你過來乾嘛?我在警局做個筆錄就走。”宋星野說著說著,眼睛餘光看到地上的猥瑣男想逃走,他立刻哎了一聲,把人踩住:“操,腳疼,不跟你說了,我得打電話報警。”
司寒被掛了電話,臉色鐵青,然後拿起外套車鑰匙就走。
既然宋星野說走路回家,那就是在他家附近。
直接去他家附近的警察局,準能找到人。
猥褻人魚可是重罪,宋星野把這家夥扭送到警察局,主要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前科,如果有的話,堅決不放過這樣的一個人渣敗類。
人魚保護組織可不是吃素的,如果這事捅到組織裡麵去,這猥瑣男不死也要脫層皮。
警察小哥哥很快就來了,到現場看到一個高挑的小夥子押著一個瘦小的男人,微怔:“你說這人跟蹤你?”
宋星野看出警察小哥哥一臉不信,鬱悶道:“是啊,跟了我一路,我躲起來還找我。”
被宋星野押著的男人道:“我沒跟蹤,警察同誌,我沒有跟蹤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是冤枉的!”
警察小哥哥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這男人的臉,發現麵相不善,確實長得一副犯罪的樣子:“走,先跟我們回警局。”
猥瑣男很不想去的樣子,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直到警察叫他閉嘴。
帶回警察局一查,這猥瑣男還真有前科,之前因為經濟犯罪被抓過,後來被放了。
宋星野也需要做筆錄,當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警察小哥哥看了一眼又一眼:“你是人魚?”
宋星野無語:“怎麼,我長得不像人魚?”
警察小哥哥訕笑:“不不,長得像,就是戰鬥力有點驚喜。”然後把身份證還給宋星野,感歎:“要是每一位人魚都像你一樣彪悍,我們做警察的就安心了。”
說實話,雖然全世界都在呼籲保護人魚,但是每年受到惡意傷害的人魚還是不計其數。
隔壁負責猥瑣男的警察小哥哥聽說宋星野是人魚,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對猥瑣男更加嚴厲拷問:“方鵬,你為什麼要跟蹤他?”
叫方鵬的男人一臉苦笑道:“警察同誌,我真的沒有跟蹤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宋星野火了,拍桌子站起來說:“老子閃進角落你他媽就探頭探腦地找我,你還說你沒跟蹤我?”
警察小哥哥瞪著方鵬:“附近有監控,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查一查監控就知道你有沒有跟蹤。”
方鵬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再開口就是:“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我要找律師告他惡意毆打和誹謗。”
宋星野:“???”你他媽不知悔改,還想反咬一口?
誰給你的勇氣!
宋星野看向警察小哥哥,發現他們皺著眉頭,因為那片還真沒安裝監控,宋星野動手打人也是事實。
而且方鵬犯了那樣的經濟罪,還能被撈出去,顯然背景不凡,這官司打起來就算贏了也恐怕也對小人魚不利。
宋星野見警察小哥哥沉思,心裡哇涼哇涼,難道人魚的人身安全就這麼得不到保障嗎?
這家夥要是下次有備而來還要搞他,那怎麼辦?
宋星野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人魚保護組織谘詢,好在,得到了明確的答案,那邊馬上派人過來獲取資料。
警察小哥哥很少辦理人魚相關案件,覺得人魚保護組織介入也是好事:“怎麼樣?”
宋星野剛才得到一個說法,馬上進入成熟期的人魚,可以指控周圍一切對他有可能存在威脅的男性,要是他想告對方,可以告到底。
這敢情好。
宋星野冷哼:“我還有不到半年就到成熟期,我說他跟蹤我,他就是跟蹤我,保護組織支持我告到底。”
如無意外,方鵬可以喜提十年鐵窗淚。
方鵬一聽慌了一下,但是也沒多在意,人魚保護組織而已,他覺得沒有擺不平的事。
慕魚的前總裁,還欠著他父親的人情。
打個電話電話求求情就好了。
反正這小子就是個情人……
慕魚的前元老方國勝深夜接到兒子的電話,又驚又怒,不過他相信方鵬對人魚沒有什麼興趣,跟蹤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方國勝在電話裡對方鵬說:“快給對方道歉!你就算沒犯事也不要硬著來,你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前科嗎?”
“我沒犯罪為什麼要道歉?”方鵬說:“他打了我一頓,我現在渾身都疼,我要驗傷!”
宋星野:“嘖。”
正生氣著,門口進來一道身影,是司寒,對方在初秋的夜晚穿著一件薄薄的風衣,顯得玉樹臨風,帥到窒息。
麵冷心熱的男人,大步走到宋星野麵前,直接將宋星野摟進懷裡,眼中暗含戾氣地說:“下次找根鏈子把你綁在身邊。”
宋星野隻覺得腰快被這個男人勒斷了,牙咧嘴地哼唧:“寒哥……你的想法好可怕。”
還找根鏈子!
他又不是狗。
“就這麼說好了。”司寒霸道地摟著好不容才讓他打開心結的小人魚,視線瞥向方鵬,冷聲:“總比你在其他地方被欺負了好。”
“我沒有被欺負……”宋星野被勒得狠了,乖乖親一口反應特彆大的準男票:“寒哥鬆手,疼。”
他一說,司寒就鬆手了。
司寒沒見過方鵬本人,因此不認識,他走到方鵬身邊,居高臨下:“就是他?”
警察被這名高大男子的強大氣勢震懾了一下,點頭:“是。”
方鵬也被嚇得臉色煞白,不對,這不對,司寒怎麼會為了一個小情人大老遠地趕來?
他調查過,宋星野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毫無背景!
他跟蹤宋星野,隻是對司寒有怨恨,想玩一玩司寒的人。
還沒想明白,方鵬就被司寒提了起來,重重一腳踢在肚子上,連人帶椅子飛了出去。
警察都來不及阻止。
方鵬的慘叫聲響起來,他們才回過神來,連忙喝止道:“住手!”
在警察局動手是藐視法律。
司寒:“他在危險的蛻變期,如果不是自己會點拳腳功夫……出了意外,殺了這狗東西都賠不起。”
警察理解家屬的憤怒,但是在警察局動手真的不好,不過看在司寒不再動手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一腳的威力宋星野看得清清楚楚,登時對司寒充滿敬意。
嘖嘖。
還以為他寒哥是個一板一眼的老乾部,絕不違背秩序。
沒想到竟然這麼護短。
“寒哥。”宋星野笑著上前去,握著司寒微涼的手:“……手指怎麼涼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