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趴在桌上,那一雙賊兮兮的目光盯著修墨。
「喂。」
盯著人看了半晌,蘇老板這才開口喊了他一聲。
「乾嘛?」修墨聲音淡淡,一如平常。
瞥了蘇老板一眼。
哦,是自己熟悉的蘇老板的眼神,沒錯了。
「你認識撒拉嗎?」蘇老板問。
修墨就答了,「我當然認識啦,不就是撒拉嗎?」
蘇老板的輕笑聲在他耳邊回蕩。
修墨這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他的注意力從麵前的幾組屏幕上移開,注意力悄然放在了蘇老板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你這樣說,該不會是撒拉有什麼彆的身份吧?該不會是什麼,是誰派來監視我們的臥底吧?」
「想什麼呢!都階下囚了,怎麼監視我們?」
「那……你發現什麼了?該不會……他是席厄·威派來的?」
「不是。」
修墨嘖了一聲,顯然是沒什麼好脾氣的說道:「你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所以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蘇老板笑了笑,「啊?沒什麼啊!你問我,我不就說了嗎?再說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席厄·威派來的臥底和女乾細啊!你當我是什麼危險人物還是定時炸彈,能一瞬間把聯盟給一腳踹翻不成?」
修墨深吸一口氣,看著蘇老板,他的聲音有些淺,但語氣卻逃不過一本正經,「老板,我覺得……席厄·威就是那麼想的。」
「哦,是嗎?」
「不是嗎?」修墨白了他一眼。
帝羲……蘇老板堂堂聯盟上將,那可不是輕而易舉的把席厄·威給虐得體無完膚嗎?而且,那麼好巧不巧他還不是那種席厄·威能夠管著的性子。
對帝羲,席厄·威也是頭疼啊!
蘇老板對自己有多大能耐,還真的是有些缺少認知了。
蘇老板笑了笑。
修墨見他不說話,就繼續轉回來目光放在了自己麵前的屏幕數據上。
蘇老板趴著頓了半晌,看著樣子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似的。就在這時,他悄***的伸出手來。
眼看著手指即將碰到盤子上放著雞腿的那碟子邊緣,修墨就眼疾手快給蘇老板挪開了。
似乎是看穿了蘇老板的把戲似的,修墨也已經習以為常了,「老板,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而言,油膩、上火的食物都是不能碰的。這雞腿,您是吃不了了的。當然,我也不介意您看看,就當是給您掌掌眼了。」
「嘿,你這小子。」蘇老板趴在桌麵上的腦袋噌的一下蹦了起來,「專門給我找茬的是吧?」
修墨道:「我可是為了老板你著想。就算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好了那麼一點點,但你也還是要維持好清淡的飲食。就是知道您管不住嘴,我和龍淵才要盯著你的。」
蘇老板無語望天,悲慘啊……
就像是修墨說得那樣,蘇老板其實也不是控製不了自己,他就是嘴裡太乾了,得有點味道不是?
再說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也明白的。
這也正是因為在恢複期當中,修墨才需要盯著蘇老板。
等蘇老板的身體徹底恢複了,龍淵和修墨自然也不會刻意的管著蘇老板的了。但,在那之前,蘇老板斷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你說,陸二那小子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修墨看了他一眼,道:「老板,彆轉移話題。」
當然不單單隻是偷吃那麼簡單,蘇老板開酒館的,雖然‘破。但他,也的確是喜歡喝酒來著。
「……今
天天氣真好。」說著,蘇老板就起身鬆了鬆身,轉身上樓去了。
修墨隻是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
陸秦慢慢的有知覺後,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修墨睡了兩三天,蘇老板大概躺了四五天左右,而陸秦的情況嚴重,但以他的能耐,能在十天後醒來也算是奇跡了。
陸秦恢複對外界的感知的時候,明顯都是有些勉強的。
他的眼皮就像是黏住了一樣,張開都是艱難的。
費儘萬難,總算是睜眼了。但他的視線卻是迷糊的,眼前的天花板都是重影疊疊,萬色交錯的。
陸秦悶哼一聲。
身側的唯一見陸秦已經有蘇醒的動靜,她自然是第一時間觀察陸秦的狀況。生怕陸秦的身體又因為其他的什麼而出現另外的異常。
眼神和意識模糊,一度轉變清醒後的過程時間竟是讓陸秦覺得時間有些漫長。
熟悉的天花板和周圍的環境讓陸秦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回到了破酒館內。這裡是之前破酒館的倉庫,後來就被改造成了陸秦暫住的地方了。雖然房間不大,但陸秦也不是扭捏之人,自然是不介意大小的。
陸秦的呼吸從一開始蘇醒的急促慢慢的緩和下來。
似乎是因為他意識有些難過的緣故,所以呼吸也在不斷的吞吐倉然。
「將軍,你還好嗎?」唯一的聲音在他耳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