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幺/文
後來雲邵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裡覺得渾身燥熱,越來越不安穩。但是他又醒不過來,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原因。
一直睡到晚飯的時候,雲邵才被路庭君握著一隻肩膀搖醒。說實話,一睜眼發現路庭君端著餐盤坐在他床前,並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曆。
尤其他還一副探視病危的病人的架勢。
這不是雲邵的錯覺,他覺得路庭君就在把他當病號對待,看看盤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粥,又是粥,還是白粥!草泥馬,怎麼不給他喂露水花瓣?想讓他飛升?
路庭君見雲邵醒過來,斂下眉道:“吃飯了。”
剛醒過來雲邵聲音有些啞,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但是想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四肢還被綁著,頓時態度又不好了。他將臉往旁邊一歪::“我不吃這個!”
——本來應該是挺硬氣的聲音,奈何雲邵此時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也軟綿綿的。
“你現在隻能吃這個。”
雲邵翻個白眼:“那我絕食。”
“……”
路庭君重重吐出口氣,忽然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頭擰過來,強迫雲邵看著自己:“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審訊課我也是滿分畢業,像你這種少爺,在我手底下捱不過兩分鐘。雲邵,我有幾十種辦法可以讓你乖乖吞下去。”
“……”
“吃不吃?”
雲邵被他冷冰冰的語氣嚇到,沉默半晌委委屈屈地服軟:“那……你鬆開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路庭君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他現在可惹不起他。其實他好像一直都惹不起路庭君,誰知道他都在軍校學過什麼變態的東西,而且他畢業之後又能配槍,任哪樣真招呼在他身上雲邵都受不了。
不過在以前的那個世界軍人不可以對平民百姓動粗,雲邵有恃無恐,但是現在呢?現在沒有法律能保護他,現在甚至沒有法律可以保護Omega。
他隻能自求多福。
“想都不要想。”
路庭君直接拒絕了雲邵的請求,他將他的腦袋墊高一點,然後將勺子送到他嘴邊:“張嘴。”
……這是什麼惡趣味,跟他玩喂食py?不會吧,路庭君哪有這麼多情趣花樣。
雲邵一邊想著一邊覺得身體上的熱越來越明顯,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覺得這麼熱……
路庭君以為雲邵不願意吃東西,繼續把勺子往前遞了遞:“張嘴。”
他強硬的態度有些嚇人,雲邵隻好乖乖把嘴張開:“啊——”
粥並不是白粥,好像放了白糖,味道……真惡心。
雲邵一邊嚼一邊小聲嘟囔:“我不喜歡甜粥。”
路庭君給他喂飯的動作頓了一下:“嗯。”
雲邵勉強吃了半碗,就偏開頭閉著嘴不願再進食了,路庭君倒是沒有勉強,默默站起來收拾餐具。
雲邵卻在路庭君要起身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若有若無的,那一絲飄渺的信息素氣息鑽進他鼻子裡,雲邵忽然之間就變得心猿意馬起來。他開始懷疑路庭君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難道他發情期真的還沒過去?
雲邵有些惶恐,憑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氛圍,忽然對著他發情也太奇怪了,雲邵磕磕巴巴地試圖轉移話題:“這、這粥是你自己煮的麼。”
路庭君嗯了一聲,雲邵又道:“不好吃。”
路庭君沒理會他,半晌,雲邵又說:“你真奇怪。”
路庭君的動作頓了頓,雲邵才繼續道:“住……這麼大的房子,居然自己煮飯,你不會也自己打掃吧。”
路庭君無所謂地回道:“本來有阿姨過來燒飯打掃,養不起被我辭退了。”
“都這樣了……為什麼不用他的錢。”
雲邵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理解不了路庭君的堅持,而且他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做。”
雲邵聽他說完之後,覺得身體上的熱度越來越強烈,光靠聊天已經沒辦法讓他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體上離開了,雲邵覺得自己好像被從內部被點了一把火似的,視線也有些模糊,如果真像路庭君說的,是發情期還沒結束,這是怎麼比上一次的感覺強烈這麼多……是因為被他標記的原因?
雲邵猜得□□不離十,Omega的發情期就是為了讓他們順利受孕,沒有被標記還好一些,如果隻是咬破了性腺,卻沒有徹底標記,那Omega的身體自身會有一個印象——附近有能夠結合的Alpha,但是還沒有受孕,所以這時候發情期的症狀會來得更加凶猛。
雲邵額頭上開始滲出汗水,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地問:“我電話……誰給我打的電話。”
“劉宇,讓你去片場。”
“那你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