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一身深藍色西裝,麵目沉穩,長得極為英氣逼人,大概是特意做過發型,以用來適配現今的場合,額前的幾縷碎發襯得他的五官更為立體。
幾乎很難用語言來描述他的長相,已經是驚為天人,不過他的眉宇間又隱隱有絲威嚴之氣,讓人一看就覺得這人極不好與之相處。
就是他,這眉這眼這身段,一看便是個比主角還要厲害百倍的大人物。
江鶴深這時沉著眼在看她,又說:“你很眼熟。”
“您是江總吧?”書中的蘇覓怕這位祖宗,穿來的蘇覓此時對著這雙好似能洞察人心的雙眸,也覺得兩股戰戰倍覺害怕,她乾笑,“我是江鶴辰的女朋友。”
“哦?”江鶴深尾音上調,顯得極有興趣,但又並不多話,隻等著蘇覓繼續回答。
這老狐狸。
蘇覓害怕江鶴辰出事,於是不免有些著急,語速也快:“但是很快就是前女友了,我保證,您弟弟現在出了點事情,想找您幫忙,我們能找個地方私下說嗎?”她湊近了,以手擋嘴道,“這裡不安全。”
江鶴深帶她去了自己的休息間,慢慢倒上一杯茶,空間封閉,悠長的水聲滋著蘇覓的耳朵,一種叫做精神淩遲的痛苦感油然而生。
“什麼事?”江鶴深抬眉,問她。
蘇覓有些緊張,說實話:“我給您弟第下藥了。”
按照原文的劇情,給江鶴辰下藥這件事最終都會查到她的頭上,尤其是白姍姍手中也有她的這個把柄,實話好過謊言,到時被揭穿了,才是她真正的死期。
話音剛落,聽江鶴深一掌拍在茶幾上,他隨手擲了一隻杯子,連茶帶葉全潑在蘇覓的腳邊,好在地麵墊了厚厚的毛毯,倒沒把價值不菲的杯子給砸壞了。
“什麼意思,我弟現在在哪裡?”江鶴深作勢就要來抓蘇覓的衣領,憐香惜玉這詞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約束力。
蘇覓一見局勢不好,繞著桌子開始跑,邊跑邊給自己辯解:“是□□,□□,對身體沒什麼大傷害。”
江鶴深捉住她的胳膊,按住:“繼續。”
“就是,就是——”蘇覓就是了半天,破罐子破摔,“就是您懂的,那些東西,但是最後沒成功。”
“為什麼?”
“我良心發現了,來找您自首,仙人跳,知道吧。”蘇覓全招了,“但是我現在還什麼都沒乾,他中了藥很難受,我把他綁在床上,您可以帶他去洗胃。”蘇覓繼續,“洗個胃唄,就沒事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相關損失我願意賠償,”
江鶴深問清地點後,先給在外邊的秘書打了電話,讓他帶保鏢上去救人,掛斷電話後他笑:“想嫁進我們江家?”
蘇覓低著頭,一副真心悔過的模樣:“以前是的,現在不想了。”
“哦?”又是這一句,江鶴深鬆開她,站直了問道,“理由。”
蘇覓湊上去問:“我回答的好,您是不是就不會叫人打我了?”
江鶴深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那我當您答應了。”蘇覓最怕書中被打的那個情節,先不說被四個大男人圍毆有多疼,即便是想想之後經曆的那個黑暗結局,也覺得膽戰心驚,“是這樣的,您經曆過絕望嗎,有個小女孩,她八歲的時候父母雙亡……”
其實說起來是個簡短的故事,概括了原主極為短暫的前半生,不好聽,也不光彩,如果不是這次走投無路,蘇覓也不願意開口將它講給外人聽,總覺得是在掀了原主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