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辰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想討安慰:“真的嚇死我了,差點貞潔不保。”
蘇覓咽口水,決定說實話:“其實那個人--”
江鶴深靠在沙發背上,身體呈現慵懶的姿勢,長腿交疊,饒有興趣地聽她說下去。
蘇覓看了他一眼,正欲鼓起勇氣時,聽江鶴辰罵道:“媽的越想越生氣,等我查到那個人是誰,我非打得她生活不能自理為止,彆跟我說不能打女人,那種心思歹毒的,我見一個揍一個。”
他臉上神情憤憤,手握成拳重重錘在床上,看著就不像是玩笑話,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蘇覓見狀,鼓起的勇氣就跟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乾癟了下去。
“是啊,該打,太過分了,沒有道德心。”蘇覓刻意避開江鶴深投來的意有所指的目光,乾笑,隨後聽後者不輕不重地嗤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居多,不過並沒有戳破蘇覓的謊言。
之後蘇覓在病房中陪了江鶴深一段時間,見江鶴深起身出門,過了不久後,她也借口上廁所,慢慢跟了出去。
這條走廊狹長又幽靜,是vip區域,來來往往人流稀少,蘇覓跟過去時已經找不到江鶴深,這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放棄尋找後慢慢沿著長廊走,覺得病房裡氣氛壓抑又尷尬,實在不想要再進去。
經過一個拐角處,她見一道身影佇立在橫著鐵欄的窗前,一手插兜,手上是一塊明眼人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高定表。他吸了一口煙,從指尖處飄起嫋嫋白煙,有些嗆人口鼻,旁邊是一個木製標牌,寫著吸煙區。
蘇覓跑過去,跟他打招呼:“江總好。”
江鶴深吐出一口煙圈,往後邊站了些,不鹹不淡道:“嗯。”
“謝謝你啊,幫我瞞著這件事。”蘇覓覺得自己的臉皮其實挺厚,還能這樣麵不紅心不跳地當著受害人家長的麵,替原主收拾爛攤子。
“我不說,鶴辰自己也會去查,你以為你逃得過。”江鶴深摁滅煙,順手彈掉手間落下的煙灰,繼續給她說,“但是從目前來看,鶴辰很喜歡你,第一次很喜歡。”
他慢慢說話,不怒自威:“你說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解決了才好。”
蘇覓在心裡歎氣,作為一個以上帝視角通讀過全文的人,她並不認同江鶴深的說法。
江鶴辰這類花花公子,最愛做的就是表麵功夫,其實可能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這一點,這次遇到蘇覓就覺得是遇到了真愛,其實不然,等他找到下一個攻略獵物後,放在蘇覓身上的感情自然就會悉數收回,甚至會嘲笑自己那樣的傻逼行為,是多麼的可笑。
當然,有一個人能夠讓他收斂玩心,那個人是天定女主,姓白名姍姍,是蘇覓的表麵小姐妹,大概會在一周後上線,兩周後和江鶴辰陷入曖昧期,四周後有一場誤會,解開誤會後,他們將會開始你儂我儂的喂狗糧秀恩愛生活。
江鶴深看了眼為難的蘇覓,用警告的語調跟她說話:“在不要傷著他的情況下和平分手,這件事我就會幫你瞞著,當然,你要是想要繼續糾纏下去,大可以試試,會死得有多慘。”
蘇覓回顧完劇情,心中有了大致的主意,連連說好,她一高興便笑得眉眼彎彎,因為天生長相優勢,眉眼帶著抹明顯的媚意,好看是好看,但卻過於媚俗,透著股急功近利的小家子氣息。
江鶴深最看不慣像蘇覓這樣貪心的女人,雙眉緊皺,不願再同她交談,之後闊步走了出去,蘇覓亦步亦趨跟他的身後。
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蘇覓慢慢走出醫院,道路兩旁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樹,投出斑斑點點的陰影,路燈光偏黃,讓人覺得心下柔和寧靜,蘇覓走了一陣,準備伸手打車時,湧上一陣嘔吐感,隨後小腹陣陣刺痛。
她在路邊難受地乾嘔了一陣,那一陣子像是幾乎就要暈死過去一般,之後一輛車緩緩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江鶴深坐在後座,看著她的小腹,意有所指:“蘇小姐,肚子不舒服,是吃壞肚子了還是?”
“沒。”蘇覓正要解釋時,那股熟悉的嘔吐感又鋪天蓋地的襲來,她過去倚住樹乾,身體下沉,但又吐不出什麼實質的東西來。
這種是典型的孕吐反應,蘇覓心中詫異,但根據劇情,並沒有寫到蘇覓之前跟彆的男人有過實質關係。
應該不是的,她定下心神來,轉身見江鶴深的車還未開走,當中男人雙目灼灼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江鶴辰:“小混蛋的爹是誰,我要去和他決鬥,不揍死他我就不信江,哥,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出氣。”
江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