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這人直接就被新來的女人給打了。
沒人再敢出聲說笑,大家皆屏住呼吸,猶如木頭人一般,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場景,祈禱江鶴深的怒火不要發散到自己身上。
空氣中約莫著安靜了十來秒,之後江鶴深笑得恐怖:“蘇小姐,這一巴掌?”
“對不起對不起。”蘇覓後知後覺,一驚一乍地給他道歉,她哪裡想到江鶴深會突然起身出門,路過過道時白白替彆人挨了一巴掌。
江鶴深沉著麵色看她,他那雙眼是極為好看的琥珀色,當中沒什麼光,燙的厲害,蘇覓感覺渾身上下都被他看熱了,是那種令人焦灼的炎熱,又讓她感覺無處遁形。
“對不起了。”蘇覓也沒有辦法,反複給他道歉,最後把臉送過去說,“要不你打我一頓,同態複仇,很消火的,管用。”
旁邊幾個人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她,林澤旗想把她拉走送到外邊,可那手剛伸出不久,就見江鶴深拉住蘇覓往外走。
其實不算拉,也不算拖,很正常的走路速度,不過拽的是蘇覓的衣領,於是看著總有些觸目驚心,就像一個男人在毆打一個女人,宋冬正好看到這一幕,小碎步沒邁穩,受了驚訝,趕緊上來問怎麼了。
聽完事情經過後他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嘀咕:“完蛋了完蛋了,怎麼辦啊。”
他後知後覺地掏出手機給江鶴辰打電話,下意識的,想問問他們怎麼分手了,要是是和平分手的,或許還有挽救的餘地。
連打了三通江鶴辰才有消息,他那邊背景音吵得厲害,自己說話也不清楚,問怎麼了。
宋冬斟酌語言:“鶴辰,你跟小覓是怎麼分手的?”
一說起蘇覓江鶴辰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這會兒就笑,嘲諷般的語氣,不止對著宋冬一個人說:“來來來,大家都過來聽,老子為什麼跟蘇覓那個賤人分手了,因為老子甩了她,那玩意以為自己是小公主還要老子慣著,不過就是ktv裡陪酒出來的公主,真把自己當真的供養起來了,笑死人了。”
“對啊,不要臉。”
“就是。”
旁邊都是一眾年輕的聲音,男男女女都有,背景音聽著像是在舞池,宋冬耳尖,好像還聽見白姍姍的聲音。
他對白姍姍也算熟悉,以前在他手底下乾過,不過很早就離開ktv出去單乾,之後漸漸就沒了聯係。
宋冬皺眉,心裡像著蘇覓,有些聽不慣他們的語氣,但到底身家背景都比不過江家,心裡置氣嘴上還是樂嗬嗬地,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他現在隻能保祈禱蘇覓自求多福,打了江鶴深一巴掌,平常人想都不敢想,江鶴深那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怕是從小到大受的傷都沒這一掌來的重。
蘇覓被江鶴深拉到另一個包間,鎖門,這房間裝修彆致,燈光稍顯昏暗,照著人的麵龐濃濁不清,他又身形高大,堵在門邊,似是比門板還要高些。
這麼一搞,蘇覓都有些好奇起江鶴深的身高,原文中並沒有提及,隻說他很高很高,身形挺拔,如一棵蒼勁的鬆柏。那會兒蘇覓覺得這個形容怪瘮人的,這會就覺得好像還挺合適。
不過她沒在這方麵多想,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最後被恐懼包圍。
“江總啊。”蘇覓小聲叫了他一句。
江鶴深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腿,他的視線意味不明,蘇覓都有些不確定,小聲說:“真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哦。”
之後蘇覓見江鶴深從懷中掏出一根煙,咬著點燃,他似乎很喜歡抽煙,動作也嫻熟無比,吸了一口後說:“蘇小姐知道白姍姍嗎?”
蘇覓愣了一下,說知道。
“她現在跟鶴辰混一起。”江鶴深吸著煙笑,“蘇小姐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蘇覓心中一驚,想起原主給江鶴辰下藥的事,這幾天白姍姍也沒來找她,還以為她總在忙,沒想到最後還是找上了江鶴辰。
一切都在按劇情走,那她?
蘇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原主的鍋最後真的是要她來背。
作者有話要說: 江總彆抽煙了,對你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