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辰也快要哭了,他那麼大一個男人,平時如魚得水有錢有勢,便總有些孩子的心性,雖然愛玩愛鬨,但到底還是個大孝子。
江鶴深被他說煩了,眼似刀,一刀刀地剮在江鶴辰身上,邊揉眉心邊罵道:“閉嘴,哭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大哥說得對。”江鶴辰乖乖低頭。
又開了一陣,江鶴深放下腿,問江鶴辰:“有煙嗎?”
他叼了根煙點燃,眯著眼吸了一口,嫋嫋煙霧襯得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江鶴辰知道大哥才是最著急的那個人,但他平時表情繃久了,也就漸漸喜怒不顯形,這樣其實不好,江鶴辰暗暗想道,對身體也不好,容易憋出毛病來。
但他此時心事重重,也跟著沉默不語。
車開至半路,江鶴深兜裡的電話響個不停,他起先不願接,但看到來的是蘇覓後,想了會,最後還是摁下接聽鍵,過了幾秒江鶴辰看到大哥緊皺的雙眉終於鬆展。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等江鶴深掛斷電話後慢慢湊上去,問對方是誰。
江鶴深一時鬆懈,笑道:“蘇覓。”
江鶴辰:“大哥你說什麼?”
他有些不確定,又問:“是那個懷了野種的蘇覓?”
野種這兩字讓江鶴深有些不愉快,他吸了口煙後道:“滾一邊去,她說奶奶在她那,逛街的時候遇到的。”
接下來二十分鐘的車程裡,江鶴深聽他的兄弟給他科普了一百個小明星上位的血淚史,並義正言辭地分析道,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蘇覓一定是想借著老人上位,這是她的心機之處。
聽起來似乎是有那麼一些道理,江鶴深不願在蘇覓身上多談,吸了口煙後將視線移向窗外。
蘇覓很意外地看到了江鶴辰。
對方跟在江鶴深身後,警惕地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提防著什麼盜賊,很難讓人理解,蘇覓於是也回瞪了他一眼,兩人在暗中用眼神較勁,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後在江鶴深一個淡淡的睥睨下結束。
江鶴辰用口型罵道:“賤.貨。”
蘇覓知道,她算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平息對方的怒火,費勁解釋不過是浪費口舌,於是乾脆視而不見,還了老人就要離開時,江鶴深叫住她。
很疏離的語氣:“蘇小姐等等。”
又怎麼了?蘇覓費解,旁邊江鶴辰也覺得奇怪,悄悄湊過來打探他們這邊的動靜。
之是後來被江鶴深一把揮開了腦袋,於是他有些喪氣地垂著頭,用眼神怨恨地看著蘇覓。
蘇覓:“……”
你被打了關我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江鶴辰,大概是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