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離開得悄無聲息, 江鶴辰以前強勢慣了,覺得一切都勝券在握, 從來沒想過對方會走這一點,他以為蘇覓不會走,或者說不可能走, 但其實不是這樣的。
江鶴深站在蘇覓的房門口, 又不死心地敲了幾下, 沒人回應,他離開的時候心裡百轉千回, 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回去後就讓人去找蘇覓的下落,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必須解決。
隻是那幾天他像是吃了□□一般,心情糟糕透頂,助理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江鶴深是那種很少會將情緒帶到工作中來的那類老板, 但這次顯然破例了。
江鶴辰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活質量, 回憶起來時隻覺得當時討要生活費的自己簡直膽大無比, 於是又夾著尾巴做了幾天人,那幾天裡因為對蘇覓心中有氣, 也不願意主動理會她, 過了好久才想起來時, 一找發現人不見了。
把他氣得差點病倒, 江鶴辰毫不懷疑的一點是, 蘇覓再這麼鬨幾次, 江家可以直接準備他的葬禮了,當場去世。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憋屈,覺得作為一個男人自己是失敗透頂,本來他還可以跟彆的女人上上.床,沒了蘇覓那還有蘇糖,但現在也不行了,隻要一想到蘇覓,他就硬不起來,無論是對誰。江鶴辰甚至懷疑自己真的是要七秒完事了,如果他跟蘇覓的新婚夜晚他也硬不起來,他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去世了。
江鶴辰於是又氣又愁,他沒有什麼生活和工作壓力,坐吃等死的富二代平時就借酒消愁,他於是約了幾個朋友出去玩樂,點了會所最貴的黃金水,一口乾,又吵又鬨地喝了幾瓶,喝到第五瓶的時候,他好像出現了幻覺,他看到了蘇覓。
江鶴辰一麵想,哼,老子是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她要是後悔了,就要跪下來叫我爸爸,這樣或許我還能網開一麵,花錢請些水軍給她造勢,先定個小目標,把她捧成一級紅的明星,下一步就讓她當影後,一步步來。
他雖然喝醉了,但胡思亂想的本能還在,江鶴辰這個人軟骨氣,心裡雖然這麼鬨著,但行動上又是另一個說法,他先是對著麵前的蘇覓搖了搖手,然後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他就像是一個中了一彈差點身亡的戰士,站都站不穩,但還是咬牙堅持站了起來,快要倒下去的時候蘇覓伸手扶住他,江鶴辰迷迷糊糊中想道,為什麼蘇覓比我還要高,但他此時的腦容量太小了,小到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後,他就開始作妖,猛地將身子前傾。
江鶴深:“......”
幸虧他閃得快,不然那吻就要落上他的唇瓣,但江鶴辰的吻依舊落在了他的左臉頰,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暴擊。
江總在經過一秒的呆滯之後,用力將他的親弟弟甩至沙發,然後彎腰抽了一張桌麵的紙巾,用力給自己擦拭起來,臉上都好像被活了酒氣,讓他覺得十分不適。他本就生得白,用力擦拭的地方很快起了一片紅,擦完後,江鶴深才伸手重新把嗷嗷叫喚的弟弟拉起來。
“喝多少了?”他問旁邊那些大氣不敢出的那群朋友。
“吹了五瓶,這酒濃度不是特彆高。”有人戰戰兢兢答,“鶴辰就是心情不好,才出來喝一點,沒彆的事,我們都管著他。”
“嗯。”江鶴深把江鶴辰拖出房間,真拖拉的方式,拽著胳膊快步往前走,江鶴辰還不明白如今的情況,他隻覺得疼,疼了之後又全是高興的情緒,奮力扒拉住江鶴深的手,又想往上擠,想要親著他。
江鶴深說:“江鶴辰。”
“在!”江鶴辰條件反射地回答他,下一秒他的神智好像恢複了一些,眯著眼睛去看麵前那個人,湊過去看,江鶴深拿手擋住他的嘴巴,防止他突然又撲上來,眼中嫌棄的情緒濃重。
“哥?”江鶴辰打了個酒嗝後確定,“是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