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分了?”宋冬有一瞬間的錯愕,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繼續笑, “看起來你也不難過,那我就不安慰你了, 陪酒去嗎, 你的老本行。”
蘇覓聽後皺眉:“不去。”
她就去陪人喝過一次酒,是一個導演的飯局,中間有人叫來了幾個姑娘, 賣酒的, 起初還挺正經,純賣酒, 後來就賣起了肉, 她在旁邊尷尬到不行,酒過半巡就匆匆離開。
宋冬勸她:“第一天, 給我個麵子,來的都是大老板, 素質高,你不願意誰也不會逼著你。”
他後來悄悄說:“有錢拿。”
過了一會蘇冬就納悶了, 越來越覺得不對, 嘖了一聲後拉住正要離開的蘇覓,上下看了看,又去扯她的臉蛋。
“乾什麼?”蘇覓被他捉住了臉, 含混不清地問道。
“我看看你是不是蘇覓, 不對勁啊, 你以前不是見錢眼,我呸,你以前不是挺喜歡賺錢的。”
“她不肯上來。”時刻關注著下邊動靜的郝哲罵道,“草他奶奶的,看不上老子。”
“換我也看不上你。”林澤旗笑,“太壯了,跟頭牛似的,誰喜歡被你壓,還不得要死了。”
“你媽的。”郝哲正要站起來和他打架時,忽然一頓,小聲說,“彆說話,上來了。”
他小心翼翼躲到門後:“我嚇嚇這姑娘。”
蘇覓不情不願地踩上樓梯,要不是宋冬勸他又求她,她也不願意上來趟這趟渾水,實在糟糕透頂,光想著上回看到的畫麵,蘇覓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又想要吐了。
她站在門口,深呼吸,敲門。
門虛掩著,裡邊靜悄悄沒有聲音,她起先以為自己找錯了,再一看門牌號又發覺沒錯,於是自己躡手躡腳推門進去。
剛探進半個身子,一個狀似黑熊的一身黑男人大喊suprise,猛地朝他撲來。
那一下簡直堪稱蘇覓人生中的幾大噩夢之一,她嚇得大聲尖叫,倉促往後退,因為穿了高跟鞋,中途崴了腳,抓住東西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小美女,你怎麼了?”門徹底打開,剛才嚇他的男人擺著個自以為帥氣無比的pose站在門口,再往裡邊看,整整齊齊一行人,至於裡邊那個——
蘇覓瞪眼,江鶴深?
江鶴深也看到了門外的他,頗有些意外地挑眉,不過並沒有多說話,隔空衝她舉了舉手中杯子,仰頭將酒一乾而儘,做口型道:“蘇小姐,好久不見。”
可不好久不見了嘛,
蘇覓硬著頭皮進去,在一眾人的視線下,找了個遠離江鶴深的位置坐下。
她應該乾點什麼來著,蘇覓想了想,先自我介紹道,我叫蘇覓。
“想起來了。”林澤旗一拍腿,“怪不得眼熟,那個唱歌的吧,小明星?”
蘇覓點頭:“退圈了。”
“小美女跟我乾一杯唄。”郝哲屁顛顛地走上前,給她滿了一杯酒,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就一口,來乾了。”
蘇覓推拒,她這會兒覺得肚子開始隱隱難受,小腹下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差點摔跤的緣故,總之不好受,根本再灌不進什麼東西。
郝哲塊頭大,力氣也大,蠻橫地想給蘇覓強灌,旁邊沒人過來阻止,一開始態度溫和的林澤旗也開始在看熱鬨,蘇覓掙紮不成,想著破罐子破摔,奮力抬起手,作勢就要打在郝哲的臉上。
怎麼說呢,打是打到了,就是中間出了點小意外。
旁邊一眾人目瞪口呆,蘇覓也在呆愣中抬起頭,小心和江鶴深對視。
郝哲一驚,放下手中的酒杯徑直退後了有一米,紅酒被他蠻橫放在桌上,哐當當地漏了不少在桌麵,又濕答答地滴在蘇覓的鞋上。
他們這些小嘍嘍,對著江鶴深有明顯的結交之意,好不容易交際圈融合,但江鶴深從不主動理人,冷淡至極,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把人在上邊供著,不敢接近也不敢得罪。
這下好了,這人直接就被新來的女人給打了。
沒人再敢出聲說笑,大家皆屏住呼吸,猶如木頭人一般,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場景,祈禱江鶴深的怒火不要發散到自己身上。
空氣中約莫著安靜了十來秒,之後江鶴深笑得恐怖:“蘇小姐,這一巴掌?”
“對不起對不起。”蘇覓後知後覺,一驚一乍地給他道歉,她哪裡想到江鶴深會突然起身出門,路過過道時白白替彆人挨了一巴掌。
江鶴深沉著麵色看她,他那雙眼是極為好看的琥珀色,當中沒什麼光,燙的厲害,蘇覓感覺渾身上下都被他看熱了,是那種令人焦灼的炎熱,又讓她感覺無處遁形。
“對不起了。”蘇覓也沒有辦法,反複給他道歉,最後把臉送過去說,“要不你打我一頓,同態複仇,很消火的,管用。”
旁邊幾個人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她,林澤旗想把她拉走送到外邊,可那手剛伸出不久,就見江鶴深拉住蘇覓往外走。
其實不算拉,也不算拖,很正常的走路速度,不過拽的是蘇覓的衣領,於是看著總有些觸目驚心,就像一個男人在毆打一個女人,宋冬正好看到這一幕,小碎步沒邁穩,受了驚訝,趕緊上來問怎麼了。
聽完事情經過後他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嘀咕:“完蛋了完蛋了,怎麼辦啊。”
他後知後覺地掏出手機給江鶴辰打電話,下意識的,想問問他們怎麼分手了,要是是和平分手的,或許還有挽救的餘地。
連打了三通江鶴辰才有消息,他那邊背景音吵得厲害,自己說話也不清楚,問怎麼了。
宋冬斟酌語言:“鶴辰,你跟小覓是怎麼分手的?”
一說起蘇覓江鶴辰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這會兒就笑,嘲諷般的語氣,不止對著宋冬一個人說:“來來來,大家都過來聽,老子為什麼跟蘇覓那個賤人分手了,因為老子甩了她,那玩意以為自己是小公主還要老子慣著,不過就是ktv裡陪酒出來的公主,真把自己當真的供養起來了,笑死人了。”
“對啊,不要臉。”
“就是。”
旁邊都是一眾年輕的聲音,男男女女都有,背景音聽著像是在舞池,宋冬耳尖,好像還聽見白姍姍的聲音。
他對白姍姍也算熟悉,以前在他手底下乾過,不過很早就離開ktv出去單乾,之後漸漸就沒了聯係。
宋冬皺眉,心裡像著蘇覓,有些聽不慣他們的語氣,但到底身家背景都比不過江家,心裡置氣嘴上還是樂嗬嗬地,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他現在隻能保祈禱蘇覓自求多福,打了江鶴深一巴掌,平常人想都不敢想,江鶴深那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怕是從小到大受的傷都沒這一掌來的重。
蘇覓被江鶴深拉到另一個包間,鎖門,這房間裝修彆致,燈光稍顯昏暗,照著人的麵龐濃濁不清,他又身形高大,堵在門邊,似是比門板還要高些。
這麼一搞,蘇覓都有些好奇起江鶴深的身高,原文中並沒有提及,隻說他很高很高,身形挺拔,如一棵蒼勁的鬆柏。那會兒蘇覓覺得這個形容怪瘮人的,這會就覺得好像還挺合適。
不過她沒在這方麵多想,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最後被恐懼包圍。
“江總啊。”蘇覓小聲叫了他一句。
江鶴深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腿,他的視線意味不明,蘇覓都有些不確定,小聲說:“真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哦。”
之後蘇覓見江鶴深從懷中掏出一根煙,咬著點燃,他似乎很喜歡抽煙,動作也嫻熟無比,吸了一口後說:“蘇小姐知道白姍姍嗎?”
蘇覓愣了一下,說知道。
“她現在跟鶴辰混一起。”江鶴深吸著煙笑,“蘇小姐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蘇覓心中一驚,想起原主給江鶴辰下藥的事,這幾天白姍姍也沒來找她,還以為她總在忙,沒想到最後還是找上了江鶴辰。
一切都在按劇情走,那她?
蘇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原主的鍋最後真的是要她來背。
蘇覓開了燈,看清房內的景致後麵色僵硬,這顯然不是正常的房間,或許是一間情趣套房,看這裝修和空間便覺價值不菲。
她又急忙去看被自己踢倒的男人,麵上是不正常的紅暈,半眯著眼睛,意識也是迷迷糊糊,隻有嘴上還在不間斷地喊著:“給我,覓覓給我,快給我。”
蘇覓再往下去看,見他褲中鼓囊囊一塊,愣了片刻後不願再看,氣憤轉過頭,拿起一旁的被單,給這個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陌生男人打了個六親不認的死結。
她正欲起身找手機報警時,陌生的信息瞬間湧入她的腦海,一時間,腦海中鼓脹脹的好似塞了片膨脹的海綿,蘇覓撐著牆壁緩氣,最後慢慢坐在床沿。
這是書中的一個世界,準備來說,是蘇覓曾經看過的一本狗血文,當中一人和她同名同姓。
這本狗血文有一個時下極為流行的名字,叫霸道二少的獨寵小甜妻,蘇覓自然沒有這麼好命,她是小甜妻的小姐妹,一個機關算儘反誤了卿卿性命的小炮灰。
文中蘇覓是一個急於想嫁入豪門的拜金女,高中退學後就同男人四處周旋討取生計,好在她知道身體是女人最大的本錢,因此在對未來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始終不願將自己的初次交給彆人。
床上這人叫江鶴辰,是本市望族江家的二公子,這江家二公子和以往那些有所不同,帥氣多金,家中門第觀念不深,雖然也是傳統意義上的花花公子,但蘇覓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嫁入豪門的機會。
於是她夥同了自己的哥哥來了一次仙人跳,這藥也是她花錢找人給江鶴辰下的,意欲和他來一場顛軟倒鳳,然後再由他哥哥出麵交涉,讓他對自己負責。
蘇覓撫額,她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齊命途多舛,蘇覓自然沒有成功,不然哪有後麵小嬌妻白姍姍的戲份,而她不僅沒有成功,這樣的做法最後也惹怒了江家大哥江鶴深,最後招來了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