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奇怪蘇覓到底憑借著什麼拿到了江導的作品,或許是又攀上了什麼高枝,本來對公司來說確實是好事,但蘇覓的狀態實在不可控,韓秋也隻能讓自己不要多想,儘量忽視網上的風雲,過一天算一天。
她雖然百分之九十確定蘇覓又找了新的金主,但實在是沒有想到,那人居然會是江鶴深,以至於她在接到江鶴深的電話的時候,一瞬間還以為是朋友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江鶴深的來意很明確,先是質問她為什麼不幫蘇覓出錢公關,問得韓秋啞口無言,慌忙解釋,是自己這邊準備不足,江鶴深絲毫沒有給她麵子,甚至說道:“看來是能力不夠,到時候我會在你的老板麵前提起這個問題。”
韓秋麵前一黑,幾近暈厥,急忙求饒,說自己考慮不周,但聽著江鶴深的語氣,這事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再然後,聽說江鶴深確實找了她的老板,付了一大筆違約金,要把蘇覓帶走,她那老板哪裡敢要江家的東西,一直推拒,最後免費把蘇覓送給了對方,做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好不容易打發走過來興師問罪的江鶴深,老板大氣不敢出,緩過神來後,就去找韓秋出氣。
整得韓秋裡外不是人,自個兒也覺得委屈,分明是想給公司省錢,最後沒成想幫了倒忙,她又不敢在老板麵前表示自己的不滿,唯唯諾諾半天後,把鍋攬在了自己身上,又在老板的要求下,打電話去給蘇覓道歉。
於是就有了韓秋伏低做小的這一幕,姿勢簡直低到了塵埃中,她這人可氣歸可氣,但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蘇覓聽了一陣後就覺得受不住,還是勸她:“沒事了。”
她被韓秋一連串的道歉給整懵了,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連番追問之下,韓秋才把前因後果跟她說清楚,提到了江鶴深,也提及公司準備把她合同打包的事。
蘇覓的好心情一瞬間就低到了穀底,握著手機愣在原地。
江鶴深這三個字,在她心裡麵已經產生了應激反應,條件反射性的,一想到他,就下意識地想,江鶴深很凶,有些不好惹,還有那天從江鶴辰嘴裡得知的消息,孩子是他的那件事,也打得她錯不及防,想起來覺得好感多於害怕,要避而遠之。
她心中咯噔一聲,又有一種無力感鋪天蓋地襲來,發現自己無論逃到哪裡,兜兜轉轉,好像都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分明前幾日的時候,還逛街慶祝自己開始新的生活。
蘇覓說她知道了,就掛了電話,掛斷電話後無力坐在床上,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因為和原公司有合約在身,對方對她的任何在法律條件允許下的決定,她都沒有權利和辦法反駁,除非能夠交納巨額的違約金,但五百萬的違約金她實在拿不出手,也不願麻煩林澤安,最後還是打包合同,被公司送給了江鶴深旗下的果爾娛樂。
四舍五入,是和江鶴深又近了一步。
蘇覓這廂愁雲密布,江鶴深那邊卻好似是要過年,那幾日心情尤其舒暢,連帶著見著助理的時候都有了一番好臉色,助理不是個記仇的,叉著腰歡天喜地地想,我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蘇覓親自回去簽了份新合同,索性沒有看到江鶴深,不幸中的萬幸,她以前遠離錦市來到海市,消息閉塞,回到錦市暫居沒幾天,就聽到了不少這邊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比如說有個叫白姍姍的小明星,本來攀上高枝,星路順風順水,但不知道惹到了什麼大人物,連帶著她背後的金主也倒了台,聽說起因是因為白姍姍買通媒體發了一人的通告,但那人是誰,大家也都表示不清楚,蘇覓倒是隱約知道一些,好像是她。
再有就是,江家的小少爺一改以往驕奢.淫.欲的作風,也開始學著繼承家族的部分生意,見著的人都傳來消息說,成熟了不少,隱隱約約有些江大少的作風,不似之前的囂張跋扈,居然還有了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