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深隨意瞥了一眼聊天列表,眼忽然就睜大了。
不過這個反應很快被他壓製下去,咳了一聲後,裝作無事發生,語氣平淡,擺手跟會議室裡的幾人道:“散會。”
隨後他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他走路急促,這裡離他的辦公室還有一段距離,江鶴深怕蘇覓等不及,邊走邊回消息:“怎麼了?”
蘇覓問他:“安大哥你現在有空嗎,想問你一件事。”
她這實在也沒有辦法,左右瞧著,除開林澤安外,先前由於急於奔波保命,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來到海市之後,因為有給對方做飯的緣故,她和鄰居禮尚往來,才有了點交集,偶爾也會互相幫忙。
鄰居之前跟她自我介紹,姓安,二十七歲,蘇覓大多時候叫他安大哥。
江鶴深看著安大哥這個稱呼,微微皺眉,並不喜,不過並不多話,言簡意賅:“有空。”
蘇覓問道:“你談過戀愛嗎,想問你類似方麵的事情。”
江鶴深雖沒談過,但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談過,你問吧。”
那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卻偏偏許久都沒有動靜,江鶴深坐在位置上,翹著腿慢慢等,一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天藍、雲清,他猜測蘇覓問他的問題,麵上雖平淡,心中卻極其不淡定。
難不成這是開了點戀愛的心思,在海市遇到了什麼人?
分明先前盯了好久,沒什麼爛桃花跟著蘇覓,他這才離開一天多一刻的時間,不會很快。
好在蘇覓速度快,很快發了他一段長長的文字,及時止住了江鶴深的胡思亂想。
一涉及到蘇覓的事,江鶴深在商場上的果敢和引以為傲的冷清都分崩離析,情人的頭腦容易被各種左右,然後留下暴力和各種令人恐怖的情緒,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胡思亂想,隨後那起手機,去看蘇覓給他發的消息。
這一看,差點讓他笑出了聲,笑了一聲後立即止住,左右瞧著沒人,嘴角才又放心勾了起來,顯出他的一番好心情。
蘇覓問他的,就是他的事,不過跟旁人講述時,省略了當中好大一些細節,更為簡潔,她心中煩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言語間也透露了她那種苦惱。
江鶴深手握成拳咳了一聲,打字:“說不定你那個孩子就是他的,不好嗎?”
蘇覓苦笑:“不好啊,他有點兒凶,我其實看到他的時候蠻怕的。”
江鶴深問:“為什麼怕他,他對你做過什麼?”
這事說起來蘇覓就滔滔不絕:“這樣子說吧,我以前最怕的就是他要打死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都不笑的,差點要把我嚇死。”
江鶴深:“......”他有這麼恐怖?
他對自己的認知以及蘇覓對他的印象有了一定的偏差,到現在才發現,苦笑搖頭,慢慢回複:“你不用怕他,有些人性格就是這樣,其實本性不壞。”
蘇覓還在繼續控訴:“我之前特彆怕他撐個麻袋把我扔到天橋底下,我總覺得他能乾出這種事情來,你可能不知道,哎。”
江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