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2 / 2)

有打大綱寫草稿的功夫,就不能找機會把我約出去嗎!

謝少爺的眼神又多了點佛性,隱隱有放空的趨勢。

“開玩笑的,”傅銘城話鋒一轉。

謝淩抬眸望去,男人坐在書桌後,背脊挺直,襯衫一絲不苟地係到最頂,自從暴露了身體上的痕跡後,傅銘城連鎖骨都不願意露出來了,他的雀雀本來長的就好看,五官俊美,氣質冷峻,此時正經的模樣又平添了些禁欲感,可他看著自己時,眼底卻總是帶著綿綿情意,令人心動不已。

“其實我語文挺好的,作文一直是滿分。”傅銘城為自己辯解,然後笑了一下,“為了寫出這些小作文我看了很多‘文學巨著’,比如《霸道總裁愛上我》、《驚世絕愛:黑道少爺的替身情人》、《一夜情:帶球跑後我……》、《我是心上人的替身》……”

謝淩誠懇道:“你真是博學多才!”

他現在應該去開發房地產項目,三室一廳已經扣出來了!謝淩忽然悟了,雀雀原來是被替身文學荼毒了!

記憶混亂之後把自己代入成霸總的小情人了!

謝霸總目光帶上了些許憐愛,“哥哥辛苦了。”

哥哥。

傅銘城眼神倏地暗沉,他喉結滑動,心中像是突然燃起了一把火,像是要將他的理智吞噬殆儘。

哥哥也、也太犯規了……

謝淩雙眼微眯,他抱著湯圓站起,徑直走到傅銘城麵前,後者喉結攢動,主動將椅子往後滑,恰好留出一個人距離,期待著青年入懷。謝淩大大方方跨坐在傅銘城腿上,他將雙手貼上男人胸口上,感受著胸膛下那顆心臟的劇烈跳動。

男人自然摟住青年勁瘦的腰,掌心的溫度穿透睡衣,他表情依舊正經,指尖卻曖昧的在青年腰側摩擦著。

“咪嗷~”湯圓被夾在兩人身體間,嬌滴滴地叫了一嗓子,小爪子推了推大魔王,貓臉上滿是嫌棄。

傅銘城垂眸瞥了一眼湯圓,拿出了後爹的架勢,“也不能老慣著它,貓房才是它的歸宿。”

“那我把湯圓放貓房去?”謝淩挑眉,作勢就要起身。

傅銘城抱著青年的力道加大了些,迅速改口,一本正經地說,“還小呢,也不能太限製免得叛逆。”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謝淩把頭搭在傅銘城肩膀,悶笑兩聲。

傅銘城騰出一隻手揪起湯圓的後頸把湯圓往地上一放,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重新摟住青年。

謝淩笑完才直起身體,他注視著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清透明亮,似有星辰點綴,他忽然低頭吻住傅銘城。

謝淩也知道,如果傅銘城小作文不是這樣寫的,根本不會給他留下半點印象。

他的雀雀從一開始就找準了他的喜好,對症下藥,太心機了。

一吻畢,謝淩靠在傅銘城身上平複呼吸,“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傅銘城眸光微閃,他拍了拍青年,語氣溫和,“能忘記就不是重要的事。”

謝淩點點頭,覺得這很有道理。

因為答應了張助理的邀請,隔天謝淩就定了淮香居的包間。

張助理十分惶恐,怎麼能讓謝少請客呢!

張鶴:“是我們想請您吃飯來著……”

謝淩最近很閒,天天往傅銘城公司跑,因為動作毫不遮掩,外麵謠言滿天飛,何止是謝少騙錢騙色騙感情,現在又加了一條——謝淩其實已經控製了淩雲公司,把傅銘城架空了。

“彆太客氣。”謝淩笑了笑,“最近不太平,淮香居還算清淨,不會有人來打擾,而且飯菜味道不錯,大家就當出來玩,放輕鬆吃。”

張助理羞愧,因為老板太波瀾不驚,他居然忘了最近腥風血雨的商界大戰,真是太不應該了!

“對了張助,雀……傅銘城以前是不是在二中上學啊?給我講講唄。”

這會兒雀雀正開會呢,謝淩正好想問問張助理關於雀雀的過去。

張助理羞愧低頭,“謝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謝淩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傅哥、傅哥和我們的確是一個孤兒院的,但是吧,他一直就挺高冷的,而且因為他媽媽的緣故,每年他都有和彆人與眾不同的新衣服,小孩兒嘛,很容易嫉妒彆人擁有自己沒有的東西,有一段時間傅哥還挺受孤立的,不過他自己應該也不想和我們玩,也是上了初中大家懂事了,放下成見了,覺得傅哥也挺可憐的,明明有媽媽,媽媽卻不認他。”張助理在講清過去的條件下,還不忘渲染一絲悲情,可以說是十分敬業了。

“傅哥學習好,是以中考狀元身份考進二中的,不過他其實不怎麼上課,搞得我們有一段時間也挺自卑的,不過也因為傅哥在前麵帶著,所以院裡年齡相近的一波孩子差不多都上了二中,院長奶奶那段時間特彆高興,那時候我們都想著,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大學,去謝氏工作。傅哥高二開始就開始住校了,除了年節基本就不回院裡了,不過他高中就開始給院裡打錢了……”

“然後就是高三,臨近高考的時候,傅哥被他媽媽帶走了。等幾年後再見麵,他就……變成這樣了。”

張助理沒明說“這樣”是那樣,但謝淩也能聽出來前後轉變。

從張助理的描繪中,謝淩似乎看見了一個努力向上的陽光學霸,期待通過學習出人頭地,一切如計劃進行著,他優秀出色,隻要順著這條路往下走,假以時日一定能成才,他有著璀璨的未來。

可事情卻沒有那麼順遂,他完美的計劃被人打破了,平靜的生活也被擊碎,那個期盼了很久的“母親”親手將他拉下泥潭。

謝淩回想起雀雀胸口處的彈痕,煤球說這一槍是他媽媽打的,當時還小的謝少爺深信不疑,可現在他卻忽然意識到——

他的雀雀應該是被帶到了境外。

生長在和平年代下的孩子被迫接受了另一個世界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