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酌煜有些同情的看著顧熙槐。他拍了拍顧熙槐的肩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隻能說顧熙槐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太折磨人了,任何語言上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顧熙槐衝著文酌煜勾了勾嘴角:“這次綁架案,我堅持讓大伯去坐牢,爺爺奶奶得知消息後跪在我麵前讓我原諒大伯,我沒有答應。他們在病床前罵我冷血,大伯母說要上訴,連十五歲的小侄女都在罵我趕走了她的爸爸還要害她的爺爺去坐牢——”
“並不是你的錯。”文酌煜打斷了顧熙槐的話,開口說道:“他們求你原諒你大伯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是你大伯雇傭綁匪綁架你,還唆使綁匪撕票,沒有想到如果綁匪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你現在已經死了。”
重活一世,沒有人比文酌煜更清楚顧熙槐的下場有多悲慘。那些站在病床前指責顧熙槐冷血的人就應該親身經曆一下被綁架被撕票的恐懼和絕望,看看他們自己還會不會叫囂著放過幕後主使。
“顧熙桓想要綁架你的時候,你爺爺奶奶也是跪下來求情。如今你大伯的罪行都曝光了,他們還是跪下來求情。他們既然有跪下來求情的時間,當年為什麼不好好教育教育他們的兒子和孫子。如果當初你大伯和你堂兄在陰謀敗露後能夠受到教訓,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顧熙槐定定的看著文酌煜,忽然笑道:“也隻有你會幫我說話。”
“我不是幫你說話。”文酌煜反駁道:“正常人都會這麼想。”
文酌煜的視線觸及顧熙槐含笑的眼眸,病房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安靜。
文酌煜眨了眨眼睛:“你之前不是邀請我拍電影嗎?正好我躺在床上無聊,給我看看劇本。”
顧熙槐驀然回神,低聲笑道:“我明天拿給你。”
文酌煜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顧熙槐回到顧家。得知顧熙槐想要籌拍新電影,洛岫自告奮勇,竟然也想參加這部電影的拍攝。
飯桌上,洛岫鼓足勇氣,一臉希冀的說道:“我是電影學院的學生,一直都對拍戲特彆感興趣。如果能夠參加大哥的新戲,跟大哥一起演對手戲就好了。”
洛岫算盤打的很好。憑借在綁架案中的積極表現,他終於能認祖歸宗回到顧家,但是在外人眼中,洛岫依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他想要跟顧熙槐多多相處,隻要兩人同進同出的次數多了,那些人自然會相信他已經獲得了顧家的認可,不會再計較他私生子的身份。
除此之外,顧熙槐的名氣那麼大,洛岫也是想蹭顧熙槐的熱度為自己的演藝事業鋪路。眾所周知,顧熙槐參演的作品都是製作精良的好作品,洛岫一個剛上大一的電影學院新生,能夠加入顧熙槐的劇組,跟顧熙槐搭戲,隻要表現得好,就有可能進入觀眾的視野一夜爆紅。說不定還會青出於藍,比顧熙槐更紅。比顧熙槐擁有更多粉絲和擁躉。
仗著自己是顧熙槐的救命恩人,洛岫相信這麼簡單的要求,顧熙槐應該不會拒絕他。
沒有想到顧熙槐還沒開口,顧夫人忽然冷下臉來,沉聲說道:“不行!”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顧夫人。
顧夫人說道:“我們顧家已經有一個戲子了,我不想再出一個戲子,到時候將偌大的家業拱手相讓,讓所有人笑話我們顧家大房的孩子都這麼不務正業嗎?”
洛岫沒有想到顧夫人居然會把話說的這麼重,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順著顧夫人的話說道:“您彆生氣,我不去就是了。”
顧夫人的臉色微微緩和,又說道:“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你既然回到顧家,對未來的事業規劃就不能由著你自己的性子胡來。我打算給你轉學,企業管理還是金融財經隨你的意。你好好讀書積累經驗,將來也好進集團幫助顧家。”
洛岫聞言一怔,旋即狂喜。
“我聽您的話。”洛岫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顧夫人看著滿臉狂喜的洛岫,也跟著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也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