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酌煜立刻察覺到了洛岫看向顧熙槐時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細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故意說道:“顧熙槐跟我說過,他出生晚,年紀跟家裡的堂兄堂姐差了一大截,平時玩不到一塊兒去,不過他們對他倒是還好。”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嗎?”洛岫眉宇間閃過一絲輕蔑。這段時間洛岫就住在顧家,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以後,洛岫背著顧夫人,跟顧家其他人偷偷打聽了顧熙槐的過往。
經曆過顧家大伯坐牢,顧熙桓被流放這兩件事,顧家其他人且不說,顧家大房肯定對顧夫人和顧熙槐恨之入骨,當然他們對洛岫這個上躥下跳明顯居心叵測的私生子更是看不順眼。可就是因為洛岫擺在臉上的貪婪和算計,讓顧家大房看到了可趁之機,他們巴不得顧家二房就此亂起來,自然不會幫著顧熙槐遮掩什麼秘密。
洛岫於是知道了顧熙槐明明是顧董事長和顧夫人的長子,這對夫妻倆卻不強求顧熙槐繼承家業的真相。隻可惜他當初已經答應顧夫人不會對外宣揚這件事,這會兒自然也不能跟文酌煜說明。但是洛岫更加看不得文酌煜輕鬆自在的模樣,所以他含含糊糊半吐半露的說了幾句話,最後還不忘敲打文酌煜:“……你現在看不起我沒關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文酌煜:“……”
顧熙槐早就注意到洛岫剛一進組,就衝著文酌煜的方向去了。他不知道洛岫會跟文酌煜說什麼,心不在焉的拍完了一段戲,立刻走了過來:“你們在聊什麼?”
洛岫在文酌煜麵前表現的猖狂得意,當著顧熙槐的麵,到底收斂了一些:“沒什麼,就是老朋友敘敘舊。”
顧熙槐看著洛岫故作熟稔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們兩個算什麼朋友,你少過來煩他。”
洛岫臉色一僵,沒有想到顧熙槐居然這麼不給他麵子。要知道這段時間,他可一直都是以顧熙槐的救命恩人自居的。
“差不多得了。”文酌煜從椅子上坐起來,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就算真有救命之恩,顧家幫你支付了一個億的賠償金,還讓你認祖歸宗,這恩情也算是兩清了。更不要說你所謂的救命就是在綁匪交代了綁架地點之後上嘴皮子搭下嘴皮說了幾句話,馬後炮都比你及時。你還打算靠這兩句話挾恩圖報一輩子嘛?”
洛岫知道自己懟不過文酌煜,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顧熙槐,又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顧家當然比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講情義。”
文酌煜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能把你跟綁匪的關係說清楚再來跟我討論恩仇吧。我倒是很好奇,你一個連顧家大門都進不去的私生子,究竟是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的。”
洛岫當然回答不上文酌煜的問題,隻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你管那麼多乾什麼?就當我會算命不行嗎?”
文酌煜紮心道:“那你怎麼沒算出來應家家具的股價會跌?”
洛岫:“……”
文酌煜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眼周圍,故意提高了聲音:“你不肯說就算了。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你究竟有什麼貓膩,大家早晚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