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晉江獨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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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枝和幸村兩個在網球組的比賽開始之前,玩遍了大分市周邊的景點。

“這幾套餐具你覺得哪一個更適合?”

瑞枝舉著手裡兩個不同紋樣的餐碟詢問著幸村的意見。

幸村湊過頭看了眼,發現一套餐碟上是紋樣是藍色蝴蝶,另一套上則是繪有黃綠色的柚子。

這兩套餐碟她挑選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一個結論,隻能請幸村來當參謀。

這幾天瑞枝一邊和幸村逛景點一邊去周邊的禮品店,已經拉著幸村挑選了不少禮物。小件的她準備自己帶回去,而大件一些的——比如之前請高橋教練代為購買的當地產的清酒,則是直接委托店家寄回橫濱。

被瑞枝拉著當參考的幸村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頗為熟練地詢問了一句,“瑞枝這份禮物是給誰買的?”

“當然是幸村伯母和綠間伯母。”

瑞枝眨眨眼,答得十分自然流暢,“你覺得幸村伯母會喜歡哪一個紋樣?”

幸村怎麼都沒想到答案會是這個,不過他也沒吐槽瑞枝,隻是認認真真地觀察了一下兩套餐碟上的紋樣,最後選中了繪有藍色蝴蝶紋的那個。

“母親應該會喜歡這個。”

“果然!我也覺得這個蝴蝶的顏色和阿市的發色比較像!”瑞枝滿意地點點頭,卻也沒有放下柚子的那一套,而是讓店家一起打包,“那柚子的那套就寄給綠間伯母吧。”

“既然是給母親買的禮物還是讓我來付款吧,”見瑞枝準備刷卡,幸村立刻攔下了她,“這次來大分我還沒給母親選禮物呢。”

瑞枝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這可是我精心挑選好久的,如果算阿市你送的禮物,那我不是還要再挑選一份了?”

“那就當成是「我們」一起送的禮物好嗎?”

幸村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不如說他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倘若瑞枝真的沒有給他的母親準備禮物,幸村也會這麼做。

“如果是這樣的話,母親她說不定會更高興。”

“便宜你了,”瑞枝收回了按在幸村手腕上的手,示意老板分開結賬,一邊用聽起來有些異樣的語氣說道,“隻是伯母她又不知道我們的事,說是我們一起送的她可不一定會真的更高興。”

“我忘記和你說了,母親她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幸村抽出卡交給了老板,“我當初會告白也是母親慫恿的,說是如果我再磨磨蹭蹭的話,瑞枝一定會被其他人給搶走的。”

噫!

瑞枝還想吐槽些什麼,卻看見有一抹白色的殘影從幸村的錢包中掉落。她眼疾手快地在白影落地前接住,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張照片。

一張她頗為眼熟的照片。

照片的邊緣有些發黃,那質感與顏色看起來更像是用膠卷衝洗出來的照片。照片上是三個穿著運動衫、手拿近乎有半人高的網球拍的年幼孩子。

一臉彆扭地偏過了頭,但視線卻仍然非常誠實地看向照相機的是小弦。

笑得天真得讓人有些難以直視、右手還有些愚蠢地比了個耶的手勢的是年幼的她,而站在她的右手邊用十年如一日的溫柔目光看著她的,是年幼的阿市。

是和她放在錢包夾層中、小心翼翼地用和父母的合照擋住的照片一模一樣的——

屬於他們三個小時候的照片。

瑞枝下意識地將照片翻了個麵,入目的是一串有些青澀、看起來是很久以前就寫下的字跡:

「要永遠陪在瑞枝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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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枝看著這行字跡有些愣了。

還沒有等瑞枝完全消化完這件事,有一隻手從她的手中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抽走。瑞枝順著那手的行動軌跡望去,就看見幸村將自己撿到的照片收回到了錢包中。

準確的說,他將照片藏到了他錢包中,與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合照的後麵。

“誒?阿市,這個——”

“對不起,但是這個被瑞枝發現實在是太難為情了,瑞枝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吧。”

幸村伸手掩住了臉,露出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處,瑞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幸村伸手掩住的麵頰上她似乎看見了一抹緋紅,有那麼一瞬間瑞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她隻能一邊迷迷糊糊地結賬,請老板將兩套餐碟寄到兩個地址,一邊在腦中不斷描摹剛才看見的場景。

直到他們離開了那家店,瑞枝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剛才那張照片……”

“我也沒想到居然會被你發現,瑞枝能當作沒有看見嗎?”

幸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在錢包裡藏了這麼多年、連柚希都不曾發現過的照片會在這個時候——還是在瑞枝的麵前落下,更沒想到瑞枝居然會發現他那時小心翼翼一筆一劃在照片背後寫下的願望。

實在是太丟人了。

丟人得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好吧,”瑞枝抓了抓頭發,說實話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雖然她為自己和幸村心照不宣地做出了同樣的行為、甚至珍藏的還是同一張照片這件事感到有那麼一絲絲——好吧,是非常的喜悅。但是她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該如何向幸村表達“我們做了同樣的事哦”的意思。

畢竟正如幸村本人所說,這樣的話對著當事人的麵說出口好像真的有些羞恥。

所以還是讓這件事成為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小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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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國體本質上就是一場大型表演賽。

聚集了47個都道府縣的選手,需要在短時間內向觀眾展現每一個地區代表的風采,還要在短短四天內結束能夠媲美IH和春高決賽的賽事,這本身是不可能的。

那麼需要削減的,就是參賽時間與參賽人數。

網球方麵的參賽規則非常簡單,在分組完畢後每個地區的選手派出兩名代表各自進行單打搶七製比賽,率先獲得七分或者領先兩分的選手獲勝,若是單打結果一比一平,則進行雙打比賽決出勝負。

“我聽說你們當初參加U17的時候,也是這樣進行淘汰賽的?”

選手席位沒有遮陽的地方,好在這個季節的大分市的陽光也不算很曬,瑞枝帶著遮陽帽和墨鏡坐在選手席上,風吹過甚至還感到那麼一些秋日的涼意。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為了考察我們在麵對搭檔時是否有對戰的決心,那個時候我是和真田組隊的。”

幸村這麼說著看了眼坐在他倆身後的真田,對方在聽見他的話後,不自然地轉移了目光,假裝自己在很認真地看比賽。

瑞枝搖搖頭,“心疼小弦。”

她完全能夠想象當時的場景,阿市和小弦兩個自從那次組雙打贏了之後,在雙打比賽上就沒有輸過。隻是立海大就算平時的出戰情況再怎麼混亂,一般也輪不到這兩個TOP級的組雙打。

這兩個人難得有機會重新組雙打,估計正準備興致勃勃地大殺四方,結果就被壞心眼的教練告知這是一場內部廝殺。

至於結果……

隻看這兩個人過去的經曆就能猜出。

“聽說今年的U17,你打算在新人賽結束後再參加?”真田實在不打算聽這兩個人繼續討論這件事,他連忙岔開了話題,“教練那邊怎麼說?同意了嗎?”

“很爽快地同意了,說是隻要我願意參加U17就OK。”

瑞枝揚起了頭,隔著墨鏡看向了身後的青梅竹馬,“聽教練那邊的意思是,在新人賽結束後立刻進組的話,隻需要再訓練一段時間就有機會參加海外遠征組。”

男子組那邊也出過同樣的情況——而且就是他們立海大的前輩毛利壽三郎,所以幸村幾個都不覺得奇怪。

以教練的名義進了這次的國體隊伍,乘著這個機會收集到了不少有用信息的柳蓮二也在聽他們的對話,在聽到瑞枝的說法後立刻感歎了一句,“瑞枝你在進入U17之前就已經受到教練們的重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