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成長之路，放在彆人身上，恐怕已經成了一抔黃土，而如此得來的力量，自然更為強大！
後來，她在某處古跡中尋到了一些關於瘋帝的信息，這才來到了東域，進入瘋帝古城。
再之後，就是接收瘋帝的力量，冰封了起來。
“瘋帝古城，有什麼事？”封一秀問道，一邊在啃一根烤腿。
“就是剛才說的時候被你省略掉的事情”，林辰道，有些汗顏。
剛才封一秀說起瘋帝古城，十分簡略，而玄女宮那些人，被她直接省略掉了，連一嘴都沒有提。
當然，林辰知道封一秀不是刻意不去提及，隻是覺得不重要而已。
“省略掉的……”封一秀略微回憶了一下，道：“在瘋帝古城內，倒是有數場大戰，我殺了不少人，但對方人更多，我進了瘋帝古城深處，才得到了傳承。”
“你也承認那些人是你殺的！”月嬋怒道。
封一秀看向月嬋，道：“是殺了一些人，其中幾個，跟你倒是類似的裝扮！”
“魔女，你殘殺我同門，你隻能以死謝罪！”月嬋冷聲道。
她看向林辰，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林辰微微蹙眉，看著封一秀問道：“你為什麼殺了那些人？”
封一秀有些奇怪，隨即理所當然的道：“她們要殺我，我自然就要殺她們，有什麼不對嗎？”
“你敢說她們為什麼會對你出手嗎！”月嬋喝道。
玄女宮一向秉持正道，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封一秀出手，必然是封一秀做了什麼，才會導致衝突！
“無所謂為什麼”，封一秀毫不在意的道。
她哪裡會管理由。
“秀秀，你還是說一下吧”，林辰道。
玄女宮勢力龐大，乃是巨無霸勢力，如果認準了封一秀，以後始終是麻煩。
林趁現在可還沒有自信到可以跟巨無霸勢力對壘。
更不要說已經得罪了山河宮闕的情況下。
既然林辰開口，封一秀便道：“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她們突然發瘋了，開始攻擊我，我就出手反擊，最後是我殺了她們。”
“魔女，你還敢狡辯，我玄女宮的門人可以戰死，但絕不接受這樣的羞辱！”月嬋怒不可遏！
這魔女竟然汙蔑玄女宮弟子無緣由濫殺無辜！
不可饒恕！
“秀秀，能放開心神給我嗎，我想查看一下你的記憶”，林辰問道。
一方麵是想要證明封一秀所說，但更多的，其實還是想要知道那帶走了封一秀的人到底是誰！
他想看看是否會有線索。
畢竟既然封一秀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林辰是完全相信的。
封一秀的確是個瘋子，但不是騙子，在她開口之前，林辰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隨意殺死了玄女宮的門人。
但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就是事實！
當然這麼說月嬋肯定不會信，需要解除誤會，也免得玄女宮仇視封一秀，隱患太大。
封一秀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她對林辰百分百的信賴。
月嬋眉頭微皺。
解放心神，讓人查看記憶，且不說林辰這神魂之術是何等強大，單說這樣做的風險之大，任誰都難以答應。
畢竟這就代表將自身一切都交給了對方，隻要對方有一點歹意，自己就全完了。
便是恩愛夫妻，也做不到吧！
月嬋覺得，若是有人對她提出這種要求，即便對方是敬愛的師長，她也會猶豫。
但封一秀竟然半分猶豫都沒有。
月嬋神色微凜，她也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辰運轉天宸魂引，隨即借助蟲蟲的攝魂，開始查看封一秀的記憶。
這個過程需要非常小心，否則就會傷到封一秀的神魂。
而封一秀似乎沒有半點擔心，竟然還在吃喝。
林辰小心的控製著，很快，他便找到了瘋帝古城的記憶，就是冰封那段空白的前一段。
當下林辰動用強大的靈魂力量，一指點出，落在月嬋額頭之上。
月嬋抗拒了一下，但還是接受了，而湧入她魂海中的力量化作了一幅畫麵，正是瘋帝古城。
林辰給她共享了記憶。
月嬋眸光微閃，林辰竟然沒有自己單獨查看記憶，而是願意跟她同時查看。
就這麼信任封一秀嗎？
月嬋深吸一口氣，不放過任何細節，她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記憶中，封一秀在瘋帝古城內探索，她與那座城十分契合，所以一路突破，來到了一處核心地帶。
過程中，封一秀的視野內出現過許多人，都是在探索瘋帝古城的人，自然也包括玄女宮那些人。
封一秀前進，一路自然少不了衝突，但都是正常的爭奪造化，死傷很常見。
月嬋眉頭緊皺，起碼現在來看，玄女宮和封一秀並沒有起衝突，而且封一秀也不是見人就殺的那種瘋子。
每一起衝突都有理由，並且都不算太理虧。
記憶中，封一秀進入了一座地宮，那地方陰暗潮濕，充滿了混亂恐怖的力量。
隻是從記憶中看，林辰都感覺一陣精神刺痛，恐怕那地宮內的精神波動是超越限度的，會讓人發瘋！
封一秀也受到了影響，但大體還算正常。
瘋子還是有好處的。
一路前進，最後來到了朽木盒子前。
封一秀的風格，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將盒子打開，而盒子裡的，乃是一把琉璃鑰匙！
與之同時，一股比之前更為恐怖的精神亂流像是被釋放而出，封一秀也受到了影響，記憶中的痛苦在湧現。
而等到封一秀來到外麵，已經徹底變了天，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這裡的人，都變成了瘋子！
他們開始有目的的攻擊封一秀。
而封一秀自然是殺回去，她本就是瘋子，有人發瘋的要殺她，她當然會更為瘋狂！
之後就是殺戮了。
以封一秀的境界本沒有能力斬殺其他所有人，玄女宮的老輩強者，實力恐怖，足夠鎮殺封一秀。
但封一秀卻以詭異的速度，在飛速變強，並且釋放出無與倫比的精神衝擊，便是問神五六重的強者，都難以支撐！
“那把鑰匙嗎，是琉璃精神術所化，瘋帝所留？”林辰心頭一震。
那把鑰匙的出現，影響了古城中的其他人，讓他們陷入了瘋狂，並且攻擊封一秀！
而月嬋等人收到的求救信號是玄女宮其他弟子發出的，當時，另有一批弟子在瘋帝古城的其它區域，直至爆發大戰才趕過去，便看到了封一秀在殘殺玄女宮弟子。
她們即刻加入戰局，同時發出信號，最後皆死。
而月嬋她們趕到的時候，就是看到封一秀斬殺了剩下的那些玄女宮門人。
月嬋歎了口氣，雖然也有林辰製造假的記憶的可能性，但可能性並不大，她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明白封一秀並非如她們最初所想的那般。
先動手的，甚至不是封一秀！
“可為什麼我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那種影響！”月嬋道。
影響不是持續性的，隻有那一瞬間在那片區域的人才會受到影響？
有可能性，但無法確定。
“或許，有遺漏細節”，林辰道。
封一秀的記憶，自然是有側重的，她所在意的會清晰，不在意或者忽略的，就會模糊。
以她的性格，當時怕是隻在乎殺敵，其它的全部不在意。
林辰看了一遍記憶，直到月嬋等人趕到，封一秀不敵，遁入瘋帝古城更深處。
然後，又反複查看了幾遍，終於在一個細節上定格了下來。
那是封一秀眼角餘光掠過的一個角落，在那裡，有一道陰影在微微顫動著！
如果尋常時候，林辰也隻是懷疑這陰影有問題，但因為此前在拍賣場見過天神組織的那位強者，所以此刻，心頭便是一震！
天神組織的人，當時就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