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心中念頭跳動著，她不敢直接問，隻能從細節推測。
“合作？”林辰嗤笑一聲，“你我之間沒有合作，從今往後，你隻能聽我的，除此之外，沒有彆的選項！”
“何必如此，共贏不好嗎？”菲雅冷哼。
“你似乎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我殺不死你，但能控製你，另外，你信不信這世上還有龍可以取代你，那時候，你覺得你會不會死？”林辰聲音淡漠。
菲雅神色微變，現在她成了天鎢，林辰殺不死她，但她能夠成為天鎢，彆的龍難道就沒機會嗎？
玄天的妖國沒有如她一樣擁有至高血脈的黑龍，那麼妖國會不會有呢？
看來，的確沒有平等合作的基礎。
“但我真心實意的輔助你，總比你始終費心控製我來得好吧？”菲雅依舊不肯服軟。
“你的真心？”林辰嘲弄的看向菲雅。
菲雅神情微微一僵，的確，她的真心，聽起來有些像是笑話了。
“說吧，這次人族這邊究竟是誰與你合謀，有多少人參與？”林辰神色淡漠的問道。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妖族算計他們林辰能忍，本就是仇敵，無所不用其極，但人族這邊在背後使絆子，將他們賣給了妖族，林辰絕不接受。
不管對方是誰，都必須付出代價！
菲雅沉默了一下，隨即道：“你不是猜到了嗎，是祭皇李氏。”
“還有呢？”林辰道。
祭皇李氏無法直接影響軍方，必然是有人配合。
“你知道又能如何，他們做的事情不過是順水推舟，一切合理合法合規，全都是正常的軍事調動，你挑不出他們半點毛病！”菲雅道。
是的，此次的任命乃是正規渠道下來，是正常的調動，截殺妖族小隊本身自然沒錯，而派遣不歸營和斬神盟前往截殺，也沒有問題，林辰沒有理由去發難！
總不能因為死人了，或者出現變故，就去狀告遇到了不公，遭遇了暗算，那這邊境戰場豈不是成了笑話！
“我知道他們會做得滴水不漏，這也是你的功勞對吧？”林辰冷冷道。
妖族小隊的到來是菲雅一手引導的，而這個消息顯然也是菲雅刻意泄露給人族的，這讓一切得以順理成章的進行！
戰場上情報真真假假，因為假情報或者情報不全而錯判，不是什麼新鮮事。
“我雖機關算儘，不也一敗塗地了麼”，菲雅道。
“知道敗了，就不要在心存奢望，我不會再讓那些暗子繼續為你們妖族提供便利的，也不會讓前線浴血的戰士，再被身後的人捅刀子！”林辰冷冷道。
菲雅明白，林辰鐵了心要知道所有知曉此事的人。
不管他們所做是否合法合規，不管他們是否隻是順水推舟，隻要他們知曉內情，卻還是那般做了，親自送林辰他們赴死，那就，都彆想活！
“大將常先奉，西南副帥鐵戰，大元帥府智囊團周望”，菲雅說了幾個人。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推測，並沒有實質的證據，畢竟你們的人也不可能這麼蠢，直接與我聯係！”
“李家呢？”
“李雁蘭，她負責與我對接。”
“你們如何聯係上的？”
“公子這話就讓我不知如何回答了，妖族與人族戰亂了無儘歲月，誰對誰沒有滲透呢，這不是第一次合作，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菲雅淡淡道。
林辰目光冰冷，上位者，將這些前線血戰的戰士當做了什麼？
林辰深吸一口氣，道：“說說你這次的目的吧。”
“黑牙關隘，曾是我族始祖戰鬥的地方，它戰敗了，最後以金蟬脫殼之法逃脫，此地，則留下了其遺蛻”，菲雅道。
原來那龍牙是屬於始祖黑龍的遺蛻！
“那始祖黑龍呢？”林辰問道。
“不知，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或許，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亡。”
“天鎢呢？”林辰轉而問道。
“是我族史上最為恐怖的天才，據說，超越了始祖，但他被一個人族所殺，那人以自身作爐，將老祖宗祭煉成了一柄劍！”菲雅道。
“我族也是經過漫長歲月，成功破解了老祖宗臨死之前發出的訊號之後，才判斷他或許還未完全死去，最終製定了這個計劃，漫長的等待，才在這一世看到了希望！”
林辰瞳孔一陣收縮，天鎢竟然是這樣來的，而那位祭煉天鎢的人族強者，竟然是自身作爐，才最終祭煉了黑龍皇！
這雙方，都是難以想象的恐怖，而這九天斬神訣的成型，也讓林辰心頭更多了一分沉重！
“在我之前呢，你們的計劃沒有進展嗎？”林辰問道。
“在公子之前也有天鎢的持有者出現過，但太短暫了，不過是曇花一現，我們剛注意到，還未來得及製定針對的計劃，便已經隕落，那時候，我們根本參不透天鎢的傳承到底是什麼！”
“而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們無法單獨尋到天鎢！”菲雅道。
菲雅又說了許多計劃的細節，包括她的至高血脈，以及最新得到的黑龍至尊神印，這印記，玄天黑龍族古來也隻有三位持有者，始祖黑龍，天鎢，以及現在的菲雅！
就是依靠這至尊神印，才能依靠始祖黑龍的遺蛻從九天斬神訣內奪取天鎢。
而他們，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林辰了解了全部，他哼了一聲，隨即有幾分惡意的道：“你費了如此心力，該不會隻是為了贏回這位老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