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辟穀(1 / 2)

文殊和普賢到底也沒交上這兩塊靈石去。

趕巧鐘離春出來送客,正遇上,趕緊派人去給師父送信,自己引了路,親自給兩位迎進去了。

守門的是個百靈鳥成精的小妖,嘴最巧,是這次從靈台山帶來的,聽師姐這麼一叫人,才知道自己賣門票賣到菩薩頭上去了,就忍不住一吐舌頭。

鐘離安撫地摸摸小姑娘的頭,叫她安心守門,自己跟門後的黑熊精擺了擺手,帶著文殊普賢兩位往裡走。

這一路漫步走來,文殊普賢走得是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這,這玉石,就這麼在路上鋪著?”

瑩潤剔透,顏色純正可愛,陽光一照,靈氣氤氳,祥雲蒸騰,甭提多好看了。

雖是凡間,可這一路穿花拂柳地走來,竟叫人覺得恍如仙境。

隻是,這麼好的玉石,就這麼鋪在地上,不怕給踩碎了啊?

鐘離笑一笑,“尊者也覺得不好吧?這玉走得久了,磨得太光滑,這還是今日裡天晴,路麵上沒有積水,若是趕上下雨,滑溜溜的更不好走,我師父正想著換了它們去呢。”

文殊呆滯,普賢懵然:這是什麼語言?

還嫌棄?

挖出來給我啊!

鐘離繼續道,“當初修這條路,靈台山的師叔們都說不大行,這玉石鋪到水池子下麵還好看,做路麵不好用,我師父就說這玉石秀雅,非要鋪,師叔們隻能依著她。結果現在我師父果然又後悔,我師妹們年紀小又淘氣,隻這個月跑來跑去的,就不知道摔了幾回呢,可把我師父心疼壞了!”

這個顯擺~

文殊聽出點兒什麼來,普賢就顧著酸了。

等到了裡麵,瞧著黎山老母穿得跟花兒似的,整個人容光四射,仙姿雋永,美得都有些傲氣了,倆人都瞧呆住了:“你怎麼還年輕了不少?”

黎山老母笑著叫兩個人坐下來,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花茶,“咱們這樣的人,那還不是想年輕就年輕,想年老就年老?”

“我這換了地方住,新房子新院子,那我不得打扮打扮?”

“老是原來的樣子,悶也悶死了!”

再者師父都悄悄跟她說了,小師弟悟空不想他們變老呢,那還不趕緊的,年輕起來?

“隻是彆說我,你們兩個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兒?要不是鐘離出去,難不成還真掏錢進來?”

文殊普賢訕噠噠的,沒好意思說我倆接濟你來了,怕你不肯叫過來,就搞了個突然襲擊。

文殊搖著扇子,四下裡打量一回,之間屋子裡雕梁畫棟,用的也是好東西,再看擺設,更彆提了,不由得咂舌,“你這家底兒可真夠厚的!”

“不顯山不露水的,攢下這麼大一份家業!”

普賢喝了一口茶水,隻覺得入口生香,渾身都暢快幾分,更是咋舌道,“你真不會是劫了哪個上古神仙的洞府了吧?”

黎山老母哈哈笑道,“我哪裡有那個偏財的運道,隻不過前陣子去了趟靈山,拜見了一下菩提老祖,想跟人家拉拉關係,結果正巧他給自己大徒弟尋客卿長老,這我不就趕上了!”

“這些家當,都是做長老賺來的!”

“房子院子也是靈台山的師弟們給蓋起來的,我也沒出幾分力,就動了動嘴兒!”

文殊普賢的眼睛瞪得溜圓:騙人吧?

隻做客卿長老,就有這等好處?

黎山老母笑道,“這不是靈台山二代沒有女仙嘛,他們那裡好多新的門人弟子,就無有女長老教導,我這一去,可不是給他們解圍了?是因為這個感謝我呢!”

嘖嘖嘖……

正說著話,外麵呼啦啦跑進來一群小女娃,打中央那個,矮墩墩四五歲的樣子,穿一身大紅灑金的仙裙,白皙粉嫩的小圓臉兒玉團一樣,腮幫鼓鼓的,美中不足就是一雙小黑豆子眼,不過細看之下,倒也聚神可愛,梳著精巧彆致的雙丫髻,手裡捧著一袋子不知道什麼東西,笑哈哈地顛著小短腿兒,跑得小肚子一顫一顫的。

“師父父父父~~~”

這拉長音的小動靜兒,不用問,都是跟悟空哥哥學來的。

黎山老母臉上的笑立時又盛了幾分,把手中的流光溢彩的團扇隨意一丟,張開了雙臂,“哎呦師父的小乖乖,可跑慢些,再摔著怎麼好呦!”

福寶乳燕歸林一般紮到黎山老母懷裡,氣喘籲籲地道,“沒摔的~~~”

“師父親親!”

黎山老母抱著小徒弟,在小胖臉上一左一右地啾了兩下,“好乖!”

福寶便把手中的紙袋遞給師父,“師姐給做的肉乾,師父吃!”

師父拿了一塊兒嘗了嘗,嗯,徒弟們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糟糕~

又給介紹了文殊普賢兩位尊者,福寶乖乖行了禮,文殊普賢來得匆忙,但是帶了幫扶的心思,身上自然是有東西的,雖然不大適合小孩子,但是也挺貴重,做個見麵禮,還是拿得出手,小胖老鼠抱了個滿懷,笑得小黑豆子眼都看不著了~

文殊拉過福寶細細打量一番,怪道,“這孩子的品格氣韻,怎麼有些我們佛修的影子,這哪裡是你的徒弟,這合該是我們靈山的孩子呀!”

福寶一聽,嗖一下就躲去師父懷裡了,小胖手緊緊地抓著師父的衣襟,小黑豆子眼很是警惕:不要回靈山!

黎山老母笑道,“你這話可真是說得沒錯,這正是你們靈山的女孩兒呢~”

她安撫地拍拍福寶圓溜溜的後腦勺兒,“福寶是金蟬尊者的女兒呢~”

噗……

普賢一口茶水,全噴文殊身上了,文殊目瞪口呆,也顧不得淋了一身水,驚訝地道,“你說啥?”

黎山老母哄了福寶出去玩兒,眼見著小徒弟顛顛兒地抱著肉乾,帶著小童兒呼啦啦跑遠了,這才笑著道,“要說這都是緣分,這不是趕上我二徒弟要下凡曆練,曆經紅塵嘛,我覺著南瞻部洲現在對女子管束太多,太苛刻,就想換個地方,因此來靈台山,尋思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找個新道場。”

“可巧金蟬尊者帶著福寶,也住在靈台山,且正打算給福寶找師父,因此菩提老祖便做了中人,給我們兩方介紹了一番,又請我做了靈台山客卿長老。”

“要不是走這一回,我也收不到福寶這麼好的徒弟~”

文殊和普賢僵住了,石化了,碎裂掉了。

普賢頭疼,“那什麼,你先等下,我們想知道的不是你怎麼收福寶為徒的。我們是想問,金蟬怎麼可能有女兒?”

“他可是佛子菩薩啊!”

黎山老母道,“哦,你說這個,那我可就不知道緣由了,這等隱秘之事,我哪裡好過問?”

……

文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你在靈台山,都沒聽到一點閒言碎語?福寶自己也沒跟你說過?”

黎山老母歎道,“孩子還小,哪裡敢問呢,這麼定點年紀,冷不丁離開家,半夜夢裡都要悄悄哭鼻子呢。”

文殊和普賢就不說話了,都覺得牙疼,從前黎山老母教徒弟,好好兒嬌滴滴的小姑娘,非要各個兒都以武入道,那練武能是好受的?

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都是好的了。

哪個徒弟掉眼淚,她心疼過一回,還不是要擦了眼淚繼續爬起來再練?

結果輪到個肉包一樣嬌嬌軟軟的小徒弟,心疼成這樣,身世都不敢多問一句。

嘖。

兩人什麼也沒問出來,心裡裝著事兒放不下,又很是眼氣黎山老母這一份機緣,坐了沒多一會兒就走了。

普賢原本想著,她倆從黎山老母這裡出來,那不得去靈山問個究竟?

結果才把臉轉到西邊兒去,就叫文殊給拉住了袖子,“乾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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