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寒:“把地址發過來,還有……我到地方之前,離那個張義遠點。”那個張義就是上次賽車比賽故意輸給劉少的人,顯然對方是劉少的人,劉少輸了比賽,還能輕饒了於山輝?
於山輝一愣,這說著繼弟怎麼說到他這邊了,但還是老老實實道:“好,我聽你的,我把地址發你,你快點來啊!”自從上次白承寒幫了他,他對白承寒很是信任。
白承寒掛了電話,等看到於山輝發過來的地址,找到白天跟司機要的厲子錚的手機號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於山輝說的是個叫裡約酒吧的地方,離白承寒住的酒店不遠,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他打了個計程車過去,到了地方打電話在門口並沒有看到說要在門口等他的於山輝。
白承寒皺眉,抬步朝裡麵走去,卻被人攔了下來,門童恭恭敬敬道:“這位先生可有會員卡?我們這裡是會員製,隻招待會員以及他們帶來的客人。”
還沒等白承寒說話,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指尖正捏著一張鍍金的簡約卡片,上麵隻有簡單的四個字【裡約酒吧】。
白承寒偏頭去看,剛好看到厲子錚冷峻的側臉,從他這個角度看與厲譽像了一兩成,後者轉頭看過來,因為離得近,酒吧外閃爍的七彩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看不真切神情。
白承寒冷漠收回目光,厲子錚卻沒收回視線,年輕的男子穿了一身簡單的襯衫黑褲,戴著帽子口罩,明明應該很難認出來,可厲子錚看到短信過來後第一眼看到對方的背影就認了出來,甚至連厲子錚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等剛剛對上白承寒那雙眼,厲子錚知道自己沒認錯,真的是白承寒。
因為厲子錚有會員卡,所以他們很輕易被放了行,一進去,到處人聲鼎沸。
震耳欲聾的樂聲幾乎要把人耳朵震聾,白承寒又給於山輝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沒人接聽,隻能發了個短信過去詢問他在哪兒。
白承寒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個張義在,難道於山輝沒聽他的話?
而另一邊二樓單獨的包廂裡,於山輝正半趴在桌子上,偏著頭趴在玻璃桌上,他努力想撐起來卻因為手腳發軟完全站不起來,偏著頭看著前方,雙眼燃燒著熊熊火焰,聲音發怔,卻也說著最狠的話:“日XX的張義,你背叛老子!”
於山輝後悔自己沒當機立斷趕緊離開,但他沒想到張義竟然早就被這個白文羽給買通了,竟然提前給他在酒水裡下了藥?
於山輝渾身冒著寒意,下藥讓他渾身軟綿綿的完全沒辦法動彈,他那時候在樓下卡座看到白文羽和黃毛年輕人立刻打電話給了白承寒,誰知道剛掛了電話想按照白先生說的離張義遠點,結果一站起來,就感覺頭暈目眩,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被張義給扶住了。
而白文羽和那個黃毛竟然直接朝他走了過來,從他手裡拿過想撥號的手機,白文羽低頭拍了拍他的臉,依然是那張臉,卻笑容諷刺:“不是報信嗎?剛好一並拿你好好會會我那好哥哥。”
於山輝再不知道自己中了套才是真的蠢,可他沒想到自己以為自己在報信,卻早就被人算計,他來著酒吧怕就是張義提前被白文羽買通乾的,後來他就被帶到包廂,他拚命不肯暈過去想提醒白承寒,卻壓根抵不住藥性。
隻能眼睜睜看著白文羽拿著他的手機似乎發了條消息,他撐著身體想起來,卻隻能再次摔回去,隻剩下虛弱無力的聲音傳來:“彆過來……”
但顯然沒什麼用,幾乎沒過多久,包廂的門就被敲響了,黃毛年輕人去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年輕人,嘴角彎了彎,直接讓開身,等白承寒進來後,把包廂的門關上,同時隔絕了外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不過也是這些音樂聲剛好能掩蓋包廂裡的一切聲音。
幾乎是包廂的門被關上鎖死的時候,洗手間的門打開,竟是走出來七八個人,為首的正是那個先前和於山輝賽車打賭比賽的劉少。
白承寒麵無表情瞧著這一幕,冷漠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白衣白褲乖巧模樣的白文羽,可在昏暗的包廂裡,加上四周這麼一群人,怎麼瞧著都違和感極高。
黃毛年輕人還真的是儲金盛,一身名牌,頭發張揚的黃頭發,耳釘皮衣一樣不缺,年輕氣盛的麵容上都是憤憤:“就是你欺負文羽?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跟文羽搶子錚?你憑什麼搶?你哪裡比得上文羽一根頭發?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麼熊樣?”
儲金盛壓根沒看到白承寒的臉,但他之前遠遠瞧過一眼文羽的這位繼兄,當時低著頭埋著胸又土又沒氣質,這種人怎麼配和文羽爭?
白承寒:“那麼你又是什麼東西?就憑你給白文羽當舔狗嗎?怎麼,白文羽沒告訴你他不久前在厲子錚麵前又是怎麼給我道歉的?哦也是,畢竟我這位繼弟可是集小白花、黑心蓮、蛇蠍男於一身,就憑這演技,白文羽啊,我要是你就去直接闖娛樂圈,走什麼清純小白花王子人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