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兩人竟是一連五天都沒怎麼碰得上麵。
白承寒白天在學校,晚上有時候有課程的話,九點才下課,司機把他接回去,他到十一點睡的時候厲譽還沒從公司回來,他明天早上還有課就先睡了。
厲譽夜裡回來又怕耽誤白承寒睡覺也沒敢去打擾,早上又提前去了公司,隻給他留了消息。
直到周五晚上白承寒明天後天沒課提前回來了,看到空蕩蕩的家裡知道厲譽又在公司還沒回來。
特助晚上十一點多把厲譽送回來的時候,打開門發現客廳裡的光大亮,一愣,想到平時隻有一盞夜燈,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往前方一處一看,果然看到沙發上正坐著白先生。
白承寒看到二人已經抬步走了過來,厲譽像是不太舒服,皺著眉揉著眉頭,從後麵進來就低頭揉著眉心,等發現特助擋在門口,剛要說什麼,就聽到特助一聲:“白先生?”
厲譽猛地抬頭,果然特助擋著的門內,白承寒就站在幾步外:“餘特助,辛苦你送譽哥回來,進來喝杯茶再回去吧。”
特助不想當這個電燈泡,趕緊搖頭:“白先生,不用了。已經很晚了,我還要回去,不過老板今天胃不太舒服,白先生今晚多辛苦一下。”如果不是因為老板不舒服,平時老板也不會讓他送。
白承寒心裡一緊,抬眼去看門外站在暗處的厲譽,因為特助擋著他沒看清楚厲譽的模樣,此刻聽到對方的話,也就沒推遲,先將特助送了出去,就回頭去看還站在門口的厲譽。
厲譽大概也沒想到白承寒今晚睡得這麼晚,不過想到明天是周六休息,頓時懊惱剛剛應該瞞住的,歎息一聲:“餘特助是誇張一些,我隻是稍微有點不舒服,不嚴重。”
白承寒哪裡看不懂,如果不是特彆難受,也不會這麼晚麻煩餘特助,靜靜瞅著厲譽,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把人帶進去,門一關,就朝廚房走去。
他想過厲譽這幾天忙起來可能吃飯上不太注意,但沒想到這人能把自己搞到生病。
看來之前胃就有些問題,隻是後來在家裡一日三餐正常吃,這才沒犯病,結果這才腿好去公司幾天?
白承寒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心口像是堵著什麼,憋著一口氣覺得厲譽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他瞎操心什麼?
可去了廚房還是倒了一杯溫水,往裡麵滴了一滴靈泉水,沒敢多滴,怕效果太好會被厲譽發現什麼。
不過一滴按照他最近一段時間研究出來的效果,不會被發現異樣,但也足夠讓厲譽身體的不適緩解。
厲譽瞧著送完特助就不理他的白承寒,雖然還是平時的模樣,可厲譽就是知道他生氣了,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更加心虛。
西裝外套都沒來得及脫,亦步亦趨跟著白承寒來到廚房,瞧著背對著他倒水的白承寒,沒敢跟進去,隻半靠著門,蒼白的俊臉帶了幾分惴惴不安:“這幾天忙著一個新項目,投資不小,加上又是之前沒碰觸過的產業,所以忙了一些。等下周確定下來就不會這麼忙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承寒,你彆擔心,我這是之前留下來的毛病。”
白承寒已經倒好水,麵無表情哦了聲,端著水杯走出來,把杯子往他手裡一塞,言簡意賅:“喝。”
厲譽毫不猶豫一口喝完,拿餘光小心覷他:“承寒……”
本來還想著承寒還記得給他水喝,應該是沒這麼氣了,誰知白承寒隻是盯著他喝完,就直接越過他走了。
厲譽端著空水杯巴巴目送白承寒就這麼直接上了樓,頭也不回進了房間,就這麼走了、走了……
白承寒確定他喝完水胃很快不會難受,還管他?不給他個教訓,肯定還敢。
厲譽顯然是真的嚇到了,沒想到白承寒能這麼生氣,都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白承寒回了房間就洗漱,打算明天再好好跟他談談,雖然胃痛不是大病,但也不是小病。
至於今晚,先讓他好好反思一下。
隻是等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剛躺下來,就聽到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響。
一開始白承寒還以為是錯覺,等發現門又輕輕響了一下,停了半分鐘,又輕響了一下,周而複始,明明看不到人,但白承寒就是腦補此刻厲譽抓心撓肺站在門口小心翼翼試探敲門又怕他已經睡了吵到他的模樣。
白承寒沒忍住嘴角揚了揚,又很快壓了下來,但想到厲譽這麼晚才回來到底不舍得讓他就這麼不安去睡覺,最後還是站起身,走到門口,麵容故意恢複冷淡,這才把門打開。
厲譽已經做好再敲一下要是還沒發現就打算先回去不打擾的想法,突然門開了,他嚇一跳,等對上白承寒麵無表情的臉,才低咳一聲:“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