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不是還有我嗎◎
江有義將袖子一甩,雙手叉腰,看著餘長老二人恨鐵不成鋼道:“我們本計劃的好好的,你倆非得來橫插一腳,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做事情動動腦子行不行?”
除了那人,還從未有人膽敢在司馬衝麵前這樣數落他,當下勃然大怒道:“彆以為本座不乾殺你!”
江有義拍著自己的胸口道:“哎喲喲,小女子好怕呢。不如司馬執事動手試試,看看前魔尊大人會不會饒了你。”
餘長老一聽這名字,立時臉色大變,連忙攔著司馬衝道:“好了好了,使不得使不得,這姑娘我們動不得啊!”
“難道你沒聽到她方才說什麼嗎?你可以忍,本座可忍不了。”
餘長老手忙腳亂地將他攔下,勸慰道:“她是魔尊派來的,你要是動了她,明日說不定便會身首異處,三思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說什麼你便信什麼?”司馬衝怒道。
“非也非也,要知道前魔尊在世,隻有我們幾人知道,全天下之人都以為他死在了百年前那場大戰之中,彆說是她這個小丫頭的年紀,即便是修真界幾百歲的修者都不會知道此秘密。”餘長老分析道,“豔姬姑娘能脫口而出提到魔尊,我信。”
司馬衝一時不知如何反駁,隻能一甩寬袖,冷哼一聲,但也總算冷靜了下來。
江有義撫掌笑道:“你二人還算懂事,回頭我在魔尊麵前定多講講你們好話。”
餘長老陪笑道:“那邊要多謝豔姬姑娘,隻是我們不知你便是魔尊所派,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本姑娘心胸沒那麼狹隘。”江有義打蛇隨棍上,誇起自己來臉不紅心不跳。
隻是她此刻最為心係的還是羽道靈,外頭打鬥聲一直沒停過,他本就中了陰陽化靈散,靈力隻會越來越不夠用。
“豔姬姑娘,你……”
餘長老正要問話,江有義道:“二位千萬彆在外人麵前叫我豔姬,你們需得記住了,本姑娘是江有義,不是豔姬,長老可明白?否則壞了我的計劃,恐怕不好跟魔尊大人他交代呢!”
餘長老連連稱是,心有餘悸道:“我們自然謹記豔……江姑娘所言。隻是不知道江姑娘您的計劃是什麼?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不是?”
嗬嗬,這老狐狸開始套話了,看來他也不像表麵那麼相信我。
江有義會心一笑:“不如餘長老去問問前魔尊大人,讓他告訴你好了。不過本姑娘有些事情想與你們確認一下。”
“這……”餘長老道,“江姑娘請說!”
“讓我來猜猜吧,你們與那樓孟讓都是聽命於前魔尊的對吧?”江有義見餘長老要說話,打斷道,“先聽我把話說完,本姑娘所說的樓孟讓,可不是大廳裡那個,而是在淨琉朝陽峰頂被餘長老你化為粉末的那個!”
餘長老驚訝道:“你,你當時看到了?”
“那是自然!我是全程都看到了,隻是還有件事想不通:明明你們三人都聽命於前魔尊,那為何你們二人明明知道樓孟讓那廝覬覦我師叔,哦……也就是羽道靈,竟讓他找機會單獨約羽道靈見麵,你們就不怕萬一羽道靈將他策反壞了你們的大事呢?”
江有義看著對麵二人臉色有些精彩,心道肯定有貓膩,於是繼續道,“還有種可能,你們讓他與羽道靈見麵,是打定主意他會觸怒羽道靈,從而被羽道靈所殺?所以你們是借羽道靈的手殺樓孟讓咯?”
司馬衝道:“江姑娘,有些話請慎言!”
江有義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我這不是不知道隨便猜猜的嘛,激動什麼?二位,咱們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猜測的對不對?”
餘長老欲言又止,卻被司馬衝一個眼神逼退。
司馬衝上前道:“江姑娘想得太多了,一切都是誤會。樓孟讓私自約見羽道靈我們沒有阻止,是因為你的好師叔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故而才不好有所動作,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你說我們好好的,又怎會戕害同盟呢?”
“嗯,其實我也想不通為何你們要借刀殺人,但是當我看到正殿裡那位假的’樓孟讓’,我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想法。”江有義笑眯眯道,“你們找了個人假扮樓孟讓,是為了以後一統淨琉的時候,此人更好掌控吧?畢竟那真的樓孟讓太過好色,對羽道靈倒是真心實意的,而且他不太好掌控,索性你們便唱了一出借刀殺人、取而代之的戲碼……”
此時司馬衝和餘長老二人的表情精彩極了,江有義心說這下應該猜對了。
不過也就片刻,司馬衝道:“江姑娘,你為何這般揣測我們,這沒憑沒據的事情怎麼可以隨意講出來呢,被魔尊大人聽到,那我們可如何解釋?江姑娘此舉可是在怪我們此前傷了你?你大可放心,陰陽化靈散我們有解藥,必然不會影響你今後修煉。”
江有義眼睛一亮,這下羽師叔有救了!
“那就好!唉,原本我還以為身上這點微末的靈力也要留不住了,下次見前魔尊大人,也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呢?”江有義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