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有口難辯(1 / 2)

◎耳聾眼盲◎

江有義已經預感到,今日在這洞府內,將會是她穿書以來最難熬過去的一晚。

以往無數次,即便再怎麼危險,即便瀕臨死亡之際,因為有人信任她,引她為知己好友,便終是有人會來救她,所以她從來都沒有真正怕到骨子裡的感覺。可是這一刻,她忽然感到怕了,前所未有的虛脫無力感席卷了全身。

此時身旁明真還不知是何意,正疑惑地看著從洞口緩緩走進的餘長老。

江有義不敢想象,一會兒明真會是以什麼樣的眼神看她,會如何想她這個人。她忽然有些累了,也不想細想。

咬咬牙,走一步看一步吧。

原本以為隻是餘長老帶著淨琉派的親信而來,誰知緊接著便是幾個光頭和尚和一身白菜綠的儒雅弟子。

好,好得很!

永慈寺和長清宗的也來了,想來今晚她江有義終於要名揚四海了!

寬闊的洞府裡一下子顯得“熱鬨”起來,為首之人是淨琉派餘長老;左首那位是一身青綠寬袍的中年人,看著麵生,約莫也是長清宗長老級彆的人物了;右首是一位身著土褐色僧袍的大師,續著白胡子,身形有些圓潤,眉目甚是慈祥。

明真一見他,眸子一亮,搶先一步道:“無聞師叔,您,您怎麼來了?”行難和行參修為較低,此時剛恢複神智,無力地坐在地上調息,見是師叔祖來了,二人瞬間激動地想要起身,卻不得法,又跌了回去。

戒癡由於被元海禪師的氣勁定在地上,又沒法回頭親眼看看,聽到明真喊了一聲無聞師叔,一張苦瓜臉喜上眉梢,頓時覺得自個兒腰板硬了一些。

當下又梗著脖子一臉委屈道:“無聞師叔祖,您來的正好,求您為弟子們做主啊!”

無聞一進洞內便瞧見自家四名弟子東倒西歪地或坐或躺在地上,特彆是弟子行覺,儼然沒了生氣,他胸前一個巴掌大的窟窿,衣襟完全染成了深紅色。

無聞當下心中悲痛不已,隻是還未等他說話,身後永慈寺幾名武僧看到此情景,無不悲憤問道:“到底是誰,敢向我們永慈寺弟子下此等黑手?”

“明真小師叔,您說,凶手是誰?”

“是啊!不能讓行覺白白死了!”

“行覺師弟竟是被人活生生掏了心臟,死的好慘啊,此仇不報我們怎能安心?”

那四五個永慈寺弟子,一個個拿出禪棍,氣勢洶洶。似是一旦知道凶手是誰,便要將那人當場亂棍打死。

無聞忙回頭道:“稍安勿躁,有人殘害永慈寺弟子,我等自然要為其報仇,但也不可錯殺任何無辜之人,如今要做的便是弄清楚真相。”

眾弟子齊刷刷看向明真,似是在等著明真給他們一個交代。明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而且他想到戒癡之前所言,此事關係到江有義的身份,想了想說道:“此時不便細說,還望師叔替戒癡等人解開定身術。”

無聞心中一動,想著這件事情大概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地方,隨後讚許地點了點頭。當下走到戒癡跟前,伸手捏訣隨後在他身後幾處大穴推了幾下,可是戒癡仍是一動不動,無法起身。

無聞又試了幾次,仍是沒有任何效果,他心下略感焦急,卻又束手無策。

戒癡心下有些慌了,不安道:“師叔祖?”

身後淨琉派餘長老說道:“無聞大師,不防讓老朽與葉真人試一試?”

“阿彌陀佛。”無聞搖了搖頭,說道,“並非老衲看輕你們,隻是這定身之法太過奇特,對方的修為高過我等太多,所以……”

此言一出,餘長老與葉真人同時看向了石床之上打坐的灰袍人。此地除了此人看不出修為外,其餘眾弟子皆比他們三人低了一些,故而極有可能便是這灰袍人下得手。

餘長老是個人精,他見那灰袍人不言不語,見著當今三大門派之人竟能泰然安坐,想著可能是什麼世外散修,又或者是哪位不願露麵的前輩高人。

可無聞作為永慈寺長輩,眼見著小弟子們受苦卻無計可施,當下便質問灰袍人道:“這位施主,不知與我永慈寺有何恩怨,有什麼事可與老衲說,我寺小輩們什麼都不知,何其無辜呢?”

一旁餘長老向他遞了個眼神,無聞心知自己方才著急了些,便默默退到一邊。

餘長老隨後麵帶微笑,向著灰袍人的方向彬彬有禮道:“前輩見諒,我等分彆來自東宗長清宗、中嶽永慈寺和淨琉派,因事先瞧見有人放了永慈寺的信號,便知門內弟子恐有變故,故而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