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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間真翎抱著手臂望著小田英明的離去。
窗外的五重古塔被夕陽染成橘紅色,像有人在上麵潑了一層血水,她不適地眯了眯眼,轉過身就對上兩個目光悻悻的警察。
萩原研二:...哈哈,這位小姐的臉色好像更難看了呢。
看到高大青年臉上忐忑不安的表情,竹間真翎突然揚起一個和善笑容:“要一起下去吃飯嗎?”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訝。
......雖然不知道怎麼突然願意搭理他們了,但至少是件好事。於是鬆田陣平試探地將手搭在竹間真翎的椅背上,沒有得到拒絕後,悄悄地呼出一口氣。
萩原研二是個非常好的話友,竹間真翎並非天生性格淡漠,在組織裡,她的人氣還蠻高的。
當然都是背著乾部私下的評選。
“竹間小姐年紀輕輕就是副社長了嗎,真厲害。”
竹間真翎擺擺手:“小公司而已。”
倒也不是謙虛,她任職的公司加上傀儡社長確實隻有十個人,純屬是組織用來洗錢的小報社。
電梯門在此時打開,竹間真翎率先滑動輪椅離開。
她迅速掃視整個餐廳,小田英明坐在毛利一家旁邊,正表情誇張地展示脖子上鑲鑽的領帶。
既然毛利就位了,那安室透......他正在幫柯南墊凳子?
他是服務生當上癮了嗎?
注意到這邊的目光,他回頭歉意地笑了笑,似乎把她當成了需要幫助的特殊人群。
竹間真翎眼角微微抽動,尤其是當黑皮青年滿含笑意地朝她走過來時,又胃疼起來。
組織雖然人均壞到流油,但都壞得正直,壞得乾脆,從來沒人這麼會裝。
竟然沒有人看出來這家夥完全不符合組織的調性嗎?
“謝謝,不需要。”
竹間真翎自然地移開身形輪椅,露出身後兩個青年。
果不其然看到安室透驟然緊縮的瞳孔。
她從沒想過向琴酒揭發臥底。因為她很清楚琴酒不是蠢貨,不是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她要拿出足夠的證據才行。
更何況,他會信整個酒廠除了伏特加和朗姆,有代號的幾乎都被透成篩子了嗎?
退一步說,就算琴酒把臥底都抓完了,組織壯大,甚至操控日本,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恐怕她不僅沒有好處,還會因為業務能力突出被提升為組織乾部,然後卷入主線劇情裡,離渴望的平靜生活漸行漸遠。
但同時竹間真翎也明白,她雖然不會揭發安室透,但安室透可不會對她手軟。
他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也許當時並不在意一個外圍成員,但要是哪天看她不爽,讓公安把她給抓了,才是真的翻車了。
所以臥底是抓不了的,看個樂子就夠了。
竹間真翎惡趣味地挑挑眉:“你們......認識?”
安室透回過神,趕在同期開口前搶話:“你們好,我是安室透,初次見麵,很高興見到你們。”
他主動朝鬆田陣平伸出手,並緊緊地盯著對方。
卷發青年咬牙切齒道:“......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抬起手分開正在互相較勁的兩個人,瞥到紅發女人遠去的背影,知道現在跟上去就討嫌了。
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麵前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