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幼崽作為親王長子,以後也需要在元帥手下服役。
元帥看出了艾克斯對幼崽的在意,特意提起這話,就像是在說:
如果你對我的幼崽不好,我以後也會好好招待你的幼崽。
哪怕都是擁有血緣關係的蟲,也有遠近之分。
雌蟲總是會更在意自己親自生養的幼崽。
作為一個曾養育過一隻小蟲崽、又即將成為雌父的蟲。
艾克斯能理解元帥對親王的關懷。
隻是元帥也太高估他的能力了。
他和幼崽的生死都被親王掌控,他哪敢對親王有半分不敬。
蟲皇從辦公室出來,看了眼相處融洽的幾隻蟲,對艾克斯微微頷首,免他
的禮。
在元帥來到他身側後,蟲皇轉頭對慕斯道:
“走吧,我們已經長大成蟲的皇長子,也該進行成蟲禮宣誓了。”
成蟲禮上,親王需要在皇宮正殿進行宣誓。
在家蟲和一眾王公大臣的注視下,慕斯宣誓“維護帝國,維護法律,維護蟲民”。
並戴上代表著攝政權的紅寶石權戒。
這也意味著他正式肩負起皇位繼承者的使命。
擁有了在蟲皇缺席之時,代行攝政的資格。
慕斯手持親王權杖,轉身看向艾克斯。
作為親王的雌君,艾克斯同樣需要宣誓,忠於帝國,忠於親王。
艾克斯走到親王麵前,單膝跪地,宣誓效忠。
所有的誓詞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文稿。
可當艾克斯說出“我將永遠忠誠、永遠擁護慕斯親王殿下,以生命守護殿下安全,不離不棄,至死不渝”時。
慕斯還是感受到由衷的滿足和愉悅。
永遠忠誠,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多麼美好的誓言。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如有背棄……”我必拉你一同毀滅。
慕斯低聲說著,將權杖落在艾克斯肩頭,接受了他的效忠。
艾克斯愕然抬頭。
不是因為親王的話中隱含的警告,而是……權杖。
按照流程,親王落在他肩上的應該是佩劍,而非權杖。
佩劍代表接受效忠,與主宰生死。
代表雄主對雌蟲的絕對掌控。
而權杖……是分享權力。
驚愕不解的隻有艾克斯。
觀禮的皇室成員和王公大臣,都表現得很正常。
其中或許夾雜著羨慕嫉妒,倒是沒什麼特彆驚訝的。
貴族雄蟲的雌君大多位高權重。
但凡不是腦子特彆拎不清的雄蟲,都會賦予雌君與之等同的權力。
讓其協助管理和經營家族,共同壯大家族。
很多時候,雌君行使家族權力的時間,反而比沉迷享樂的雄蟲更多。
對雄蟲來說,這就像是給自己找了個能乾的雌蟲來乾活。
有事雌君乾,沒事乾雌君。
而且他們利益一體,也不用擔心雌君不上心。
何樂而不為。
宣誓儀式後,慕斯在直播鏡頭麵前,進行麵向全國的演講。
表示承擔起皇位繼承蟲的責任和使命。
直到所有流程結束,慕斯才帶著艾克斯返回他在皇宮的寢殿。
舞會還在晚上,他們可以稍作休息。
慕斯脫下過於厚重的紅天鵝絨披風,在沙發上坐下。
正想指使艾克斯給他端茶倒水。
就見雌蟲在偷偷看他,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
可那又不是傾倒或迷戀的模樣。
更像是心有思慮,欲言又止。
“怎麼了?累了?”
考慮到這是隻孕雌,跟著他參加一天繁瑣的儀式,確實有些折騰蟲。
慕斯往旁邊挪了挪,拉著艾克斯的手,讓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不……”
這點活動量,對軍雌來說跟躺著休息沒什麼區彆,根本談不上累。
艾克斯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那就是有什麼讓你費解的事情,直說吧。”
慕斯慵懶倚靠在沙發背上,毫不留情道:
“以你在我麵前表現出的大腦缺失程度,靠你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不如直接問我。”
艾克斯並不在意親王對他的嘲諷。
他確實木很難理解雄蟲的想法,跟不上親王複雜多變的思緒。
視線落在被親王隨手放在一旁的權杖上。
艾克斯抿了抿唇,將糾結多時的疑惑問了出來。
“殿下為什麼要用權杖完成儀式?”
“這個啊……”
慕斯認真去想,反而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就說出了最直接的念頭。
“隻是順手罷了。”
權杖就在手裡,而禮儀用的佩劍還需要抽出來,多麻煩。
“可,權杖代表著……”
“權力?責任?還是義務?不過是蟲為賦予的含義。我隻是順手。”
慕斯抿著唇,不願去深思什麼。
他隻是正好順手,又不抗拒這樣的做法,就這麼做了。
擔心惹惱親王,艾克斯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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