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怎麼洗,甜美的雄蟲信息素始終繚繞在他周身,讓他心煩意亂。
是因為身體裡的信息素嗎?
艾克斯微低下頭,單手撐著牆壁,視線落在小腹。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有些漲。
小雄子有送進去那麼多嗎?
會不會真的懷蛋?
不,不會的,高等蟲族的生育率那麼低。
但飽含著小雄子的信息素實在不像話。
雌蟲沒法靠自己打開孕腔,也沒法把信息素弄出來。
但,可以把孕囊弄出來。
艾克斯抬起覆蓋上漆黑蟲甲的利爪。
“艾克斯!”
慕斯莫名有一瞬的心悸,催促著他前往艾克斯身邊。
“衣服到了,我給你送進來。”
他抱著衣服來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沒等回應,就準備推門進入。
他是親王,擁有親王府的最高權限,就算艾克斯把門上鎖,他也能無視鎖門指令,直接進入其中。
然而,沒推動。
門被從裡麵抵住了。
透過浴室門上帶有磨砂效果的玻璃,能看到雌蟲的身影。
雌蟲動作匆忙,隻來得及披了條毛巾。
純白的毛巾,從抵著門的肩臂上搭過,哪怕隻能隔著門看到模糊的剪影,都覺得很澀。
慕斯捂了捂鼻子,確保沒流下紅色的不明液體。
“不用!我自己有衣服!”
艾克斯比他更慌。
“那好吧。”
艾克斯剛鬆了口氣,又聽外邊的小雄子聲音雀躍道:
“需要我幫你洗嗎?我可以幫你搓背。”
慕斯把手掌按在玻璃上,展示自己修長的手指。
艾克斯呼吸一滯,心臟差點停跳。
他上半身後仰,瞪著那出現在磨砂玻璃上的漂亮手指,幾乎失去言語能力。
“不用幫忙,我已經洗完了,很快出來。”
艾克斯邊說,邊從空間手環裡取出一套衣服。
靠腳尖抵著門,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換上。
太過緊張急迫,連拿的衣服是哪套都沒注意。
靠肌肉記憶穿戴完畢了,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套軍裝。
軍裝就軍裝吧。
他原本也需要去軍部任職的。
艾克斯思緒混亂(),也沒細想?()_[((),就拉開門出去。
倚在門上的雄蟲直接跌入了他懷裡。
艾克斯將雄蟲扶住,幫他站穩。
或許是因為穿戴整齊了的緣故,艾克斯不再那麼害怕和小雄子身體接觸。
“啊?穿這麼正式?”
慕斯打量著艾克斯身上的軍裝。
如果是在原本的時間線,他會認為艾克斯準備跟他來一場軍裝play。
但現在的艾克斯顯然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我還需要去軍部工作。”
艾克斯道。
“今天嗎?就不能請婚假?孕假也行。”慕斯問。
婚假,孕假。
艾克斯額角青筋直跳,頭疼不已。
“斯斯,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是該談談。”
慕斯認真思索,他是不是該向艾克斯求婚?還是說等艾克斯向他求婚?
慕斯沒經曆過這些,這是他的知識盲區。
艾克斯並不知道雄蟲內心都在想什麼,聽小雄子答應,他鬆了口氣。
引著小雄子在唯一的沙發上坐下,他自己則在沙發前蹲下。
他握住小雄子的手,抬眸認真注視著小雄子,道: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斯斯,你如實回答我,不管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慕斯緊張得屏住呼吸,滿眼期待。
是要求婚了嗎?
哎呀,這麼快,他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給我下藥的……不是你,對吧?”
艾克
斯屏息等待著小雄子的回答。
有幾分擔憂,但更多的是信任。
慕斯:“……啊?”
這問題,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但艾克斯看他的目光那麼專注,滿眼都是他。
仿佛他就算回答是他下的藥,艾克斯也不會真的怪他。
於是,慕斯忍不住試探:
“如果我說……是我做的呢?”
艾克斯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碧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與自責。
“是我的錯。是我不在你身邊,讓你沒得到正確的引導。是我沒將你教好。”
慕斯錯愕不已。
高等雄蟲對情緒感知敏銳,他很確定,艾克斯說的是真心話。
他是真覺得他做出這種事,是他自己的問題。
慕斯以為,艾克斯最多是不怪他。
哪想到他還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去。
慕斯抬手捂了捂心口。
突然覺得自己那一記掏心白挨了。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再有了。”
艾克斯板著臉,嚴肅告誡:
“你對我用藥就算了,可不能對其他雌蟲做這種事,禁藥也不能再碰。”
() 有一種被長輩教訓了的感覺。
慕斯有些心虛。
畢竟艾克斯是真養育過他。
在他們分離前,他也確實將對方當做信賴的兄長,長輩。
艾克斯在他這裡,是有一點點長輩威嚴的。
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