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來追殺我也就罷了,這數月來我對陳氏以禮相待,他們竟敢落井下石!剿滅陳氏,據守河中府!”
他一令下,在雨裡泡了一日,飯也沒吃兩口,隻喝了幾頓水飽的數萬人馬昏昏沉沉地調轉方向,縱然知道河中府裡有錢有糧,卻著實疲乏至極,雙方剛交戰不久,程珂與趙源嗣擊退了斷後的叛軍,也殺了過來,雙方共計十萬兵馬在黃河邊冒雨激戰。
陳季梁命人牽出了數百頭犍牛,牛身上皆覆甲,後麵拉著火油,火牛車衝向叛軍,無數叛軍避讓不及,跌入了翻滾的河水之中。
韓複鑾見狀命騎兵衝殺,可他們所在之地早被數萬人踩成了爛泥潭,馬匹奔出之後便滑倒了一片,被自己人踩踏的不成樣子。
見勢不妙,~州林家的林術和其子林曠帶著數十人乘船逃於河上,其餘叛軍見了紛紛搶奪起了在岸邊的船隻。
韓複鑾被副將推上了船,有人欲砍殺於他,卻被一人砍倒在地。
那人也跳到了船上,韓複鑾定睛細看,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郎君,我是甘鵬。”
“甘鵬!那個送了信回來的!好好好!”
見甘鵬一刀劈斷纖繩,韓複鑾心知自己後悔也晚了,隔著驟雨看向岸上廝殺之激烈,他心中不禁後怕起來。
有幾支箭射出來,卻被雨勢所阻。
韓複鑾的心中便又安穩了些。
可安穩之餘,他不禁悲從中來,數萬大軍,韓家十數年謀劃,就這般毀於一旦。
河水滾滾南流,非人力可止,韓複鑾看著甘鵬帶著人往船外舀水,忍不住問道:“甘鵬,我們會去何處?”
甘鵬往船行之處看了一眼,道:“元帥,我們如今水流而下,一會兒我奮力往西劃,我們停於西岸便能回同州。”
同州?
同州好啊!同州還有一萬精兵!
韓複鑾不讓自己再聽岸上廝殺之聲,他手下將士們的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入黃河,可他視而不見。
“待我們去了同州,我就封你為校尉!”
甘鵬憨厚一笑:“謝元帥!”
與此同時,衛薔已經陳兵到了距離同州隻有兩百裡之地,聽龍十九娘子傳信說河中府一帶突降大雨,叛軍大部被追殺至黃河岸邊卻不得渡河,衛薔對自己手下三位主將道:
“本以為要打六萬兵馬,如今隻有一萬人精兵,五千散勇和一座同州城,你們誰去?龍泉部,赤霄部各留下一千人,龍淵部留下,其餘的回去吧。”
龍泉部主將白龐和赤霄部主將李u對視一眼,連忙道:“那我們各帶一千人留下!”
沒了破城之功也可以有破府之功,不管怎麼說,他們北疆人從不走空。
符嬋哪裡不知道他們心中盤算,冷笑一聲道:“戰場上各憑本事,二位同袍若是寸功未得,可彆在我龍淵部麵前鬨出了笑話。”
同光八年五月三十日,在攻下了綏州城十一日之後,定遠軍龍淵部又攻下了重鎮同州。
同一日,順義節度竇茂的“討梁檄文”送到了大梁皇帝趙啟恩的麵前。
也在同一日,順義節度竇茂得知先前造反的綏州韓氏大部被殲滅於黃河岸邊,所占五州儘數落於北疆定遠公之手。
他原本看了韓複鑾給自己的信,以為自己是跟著吃肉的,沒想到才叛了三日,耀州刺史的頭還掛在城門上呢,他就成了一支孤軍。
與他同樣如喪考妣的還有前叛軍元帥韓複鑾,他剛到了同州城下就得知同州已經被定遠軍所占了,他給予厚望的一萬精兵被殲滅。
甘鵬看了一眼同州城,他殺了蕭礎,又拐回了韓複鑾,此番功勞不小。
“本以為要打六萬兵馬,如今隻有一萬人精兵,五千散勇和一座同州城,你們誰去?龍泉部,赤霄部各留下一千人,龍淵部留下,其餘的回去吧。”
龍泉部主將白龐和赤霄部主將李u對視一眼,連忙道:“那我們各帶一千人留下!”
沒了破城之功也可以有破府之功,不管怎麼說,他們北疆人從不走空。
符嬋哪裡不知道他們心中盤算,冷笑一聲道:“戰場上各憑本事,二位同袍若是寸功未得,可彆在我龍淵部麵前鬨出了笑話。”
同光八年五月三十日,在攻下了綏州城十一日之後,定遠軍龍淵部又攻下了重鎮同州。
同一日,順義節度竇茂的“討梁檄文”送到了大梁皇帝趙啟恩的麵前。
也在同一日,順義節度竇茂得知先前造反的綏州韓氏大部被殲滅於黃河岸邊,所占五州儘數落於北疆定遠公之手。
他原本看了韓複鑾給自己的信,以為自己是跟著吃肉的,沒想到才叛了三日,耀州刺史的頭還掛在城門上呢,他就成了一支孤軍。
與他同樣如喪考妣的還有前叛軍元帥韓複鑾,他剛到了同州城下就得知同州已經被定遠軍所占了,他給予厚望的一萬精兵被殲滅。
甘鵬看了一眼同州城,他殺了蕭礎,又拐回了韓複鑾,此番功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