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關上她那屋的門時,看著月色下她微嘟的嘴唇,他有些癡了。
他想,要不是她醉了,就憑她剛剛在車上那麼欺負他,他就要讓她曉得,什麼才是真正的欺負。
門關上,一切歸於安靜……
……
孫希希會被白酒放倒,完全是個意外。
以她的年齡段,各式啤酒、葡萄酒、起泡酒、雞尾酒都是品過的。
惟獨沒品過白酒。
更何況,放倒她的還是十年老茅台!
這種醬香型白酒都是放得越久,口感越加柔和豐滿的。
完全不像新酒那樣辛辣ci激!
特彆是一開瓶,那種滿室飄香的醇厚味道,能一下子擊中人心。
她又覺得自己酒量不錯,拿那麼小的白酒杯子喝,肯定沒問題!
結果……
清晨醒來,她嘴巴苦,下意識就想倒了水來喝。
等喝完,才想起……這水溫度怎麼就這麼合適?
現在的熱水瓶就算裝滿了滾燙的開水,不也就隻能保暖一天嗎?
她灌水都灌了那麼久了,它還是溫的?
整個人也不像以前喝醉了酒那麼頭痛欲裂……
周蕪君做好早飯,過來喊她時,還問了句:“怎麼樣,要再喝一碗醒酒湯不?”
她搖頭道謝,順帶還問了一句:“昨晚誰送我回來的啊?”
“平子啊,你倆不一塊兒吃的飯嗎?”周蕪君也詫異了。
張書記嘴裡的“小傅”竟然是傅佑平?!
孫希希被震住了。
旋即,她神色又恢複如常:“段主任昨天帶我去見縣裡的張書記,傅團不是昨天剛好也到縣裡報到嗎?張書記可能覺得我們都認識,就把傅團也喊過來一塊兒吃飯了。”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她雖然對縣人武部不太了解,但部隊就是生而為國家之矛,並□□維安的。
張書記重視這股武裝力量,想要儘快跟他拉近關係也是正常的。
周蕪君嘴裡“哦”了一聲,看她的眼神卻不大相信。
真是這樣,你剛剛那麼震驚乾嘛?
孫希希說:“真的,真的!”
她不過就是喝醉了,沒看到他來。
吃早飯的時候,她發現飯桌上她常坐的那個位置躺著份報紙,猜測可能是傅佑平訂來給他媽打發時間的。
那是份省報。
報紙正翻在第三版的版麵上。
她隨意地掃了一眼,忽然怔住!
那上麵居然刊登了她繼父孫品修因貪汙罪入獄的消息!
她心頭若有似無的茫然,頓時被吃到大瓜的樂嗬所取代。
她看得哈哈直樂,當初她費儘了力氣都隻是把他送進了派出所拘留,現在他居然自己進去了!
這怕不是這貨又搞出什麼事,連他的靠山都煩了他,不保他了?
周蕪君端著兩碟菜進屋,問她在笑什麼。
她樂嗬道:“一個認識的討厭鬼坐牢了!”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種跟田橫生一樣的貨色。”
周蕪君是親眼看著兒子鄭而重之地把報紙擺好的,現在再看到孫希希這副模樣,還能有不明白的地方?
隻是,一個是鋸嘴葫蘆,一個又沒心沒肺,她什麼時候才能喝到媳婦敬的茶喲。
……
縣裡很快組織了經濟稽查工作小組下來。
工作組的工作人員們一個個看著像笑彌勒,一來就把公社、各大隊、生產隊的倉庫給貼了封條,又將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