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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鄉下住宅,圖南吃完飯,站在海邊眺望時,接到了小青梅薇薇安的電話。
“圖南爾,你從格蘭德辭職,為什麼要去瑞典,不能來意大利嗎?
我,喬,桑德羅和弗朗西斯,我們一直都很想你。”
圖南踢了一腳遊客在沙灘上堆的小小城堡,城堡變成沙子散落一地:
“我有必須待在這裡的理由。”
圖南5歲那年在羅馬城市中心的小公園爬樹摘櫻桃,未來的羅馬武神和狼王托蒂在樹下偷吃。
他們陰差陽錯成為了朋友。
後來,又認識了托蒂的鄰居,薇薇安和喬。
這段深刻的友誼就算是她12歲以後跟著養父海因裡希來到德國也沒有斷絕,一直保持到現在。
薇薇安:“可是,桑德羅他,他一直都在等——。”
圖南突然撿起一塊石子投擲出去,水花四濺,海鷗撲閃著翅膀飛起,叫聲嘹亮。
電話中薇薇安的聲音突然一頓。
圖南:“什麼?”
薇薇安:“沒什麼,我是說,找個時間我們聚一聚吧,大家都挺想你的。”
圖南:“……再說吧。”
掛斷電話。
夕陽的餘暉在鬆樹林裡閃爍。
遠處的農場主開著拖拉機慢慢的行駛在車道上。
調皮的小鬆鼠在沙灘上跳來跳去。
海鷗在波光粼粼的海麵滑行。
圖南點起一根香煙,咬在嘴裡,看著落入海裡的夕陽與紅霞。
她不禁想起了前世家門口那座足球場。
膝蓋手術之後,她的職業生涯陷入了滑鐵盧。
和她一起長大的胖子,金花,老六,拽爺那群損友,每天都把她從實況足球或者FIFA,王者的遊戲世界裡拉出來。
推著她的輪椅,到球門前,去做守門員。
從清晨玩到夕陽落山。
他們笑著跳著,推著她的輪椅,向家走去,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長。
她無緣無故玩實況被雷劈,被煞筆係統綁定穿越,除了父母,最傷心的估計就是他們了。
又撿起一塊石頭,遠遠的扔出去,圖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這輩子因為遺傳性哮喘,她沒有辦法重新成為一名女足運動員。
隻能選擇成為男子足球甲級聯賽主教練來激活進球機係統。
在回家之前,她就當是在玩一場另類的人生遊戲。
第二天一覺醒來,圖南整裝齊發去了市中心附近的野球場。
她在大學畢業的一年時間裡做過德甲聯賽的技術球探,整天對著一堆的錄像帶找出潛力球員,然後熬夜寫報告。
雖然這份工作的工資沒有多少,但圖南還是積累了一些球探的經驗。
既然中介的路子走不通,或許她可以通過假裝介紹潛力球員的方式,主動接觸一下最後的這個俱樂部。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這是老祖宗的智慧。
觀察了幾天之後,圖南將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克勞迪奧.迪達森,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桑巴精靈,笑起來一口大白牙。
身高隻有170公分,盤帶出色,啟動速度更是快的驚人。
如果這次不行,她就會放棄在瑞典發展,用最後的錢買上一張飛往柏林的機票,然後趕在轉會結束之前迅速的簽到一個德乙俱樂部。
以確保2002賽季到來之前有足夠的薪水養活自己。
而不是麻煩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養父,畢竟她和養母卡琳娜的關係很冷淡。
跟便宜妹妹安貝娜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勢同水火。
圖南聯係了克勞迪奧和他的家人。
又試探著和位於斯德哥爾摩的哈馬比俱樂部接觸。
第一次她的簡訊沒有得到回複。
於是,圖南又在俱樂部附近的咖啡廳蹲守了好幾天。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攔住了俱樂部的主席林德羅特.安德魯。
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爍爍的老人。
圖南將13頁的技術分析報告塞進林德羅特,好說歹說說服了他給克勞迪奧一個試訓機會。
所以今天,她就要帶著克勞迪奧去試訓。
哈馬爾俱樂部,1915年與klaraSK合並為現在的足球俱樂部,一直混跡於瑞典甲級聯賽和乙級聯賽。
直到50年代末,以第六名的成績成功在甲級聯賽留級,才開始了它在瑞超和瑞甲升降機的時代。
1998年,哈馬比時隔六年,以甲組冠軍的身份再次闖入瑞超。
雖然在賽季的大部分時間積分領先,但在最後5,6輪慘遭瑞超霸主哥德堡和當時擁有大伊布的馬爾默聯合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