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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一個外國人如何靈活的使用筷子,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伊布貼心表示他還可以多練習幾次。
圖南:……
第二天,圖南就坐上了飛機,飛往意大利的米蘭城。
相比於曆史悠久的首都羅馬,米蘭更像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
米蘭市中心高樓林立,大廈鱗次櫛比,超過半數的頂奢品牌都將總部設立在這裡。
Radisson酒店門口,鋪著大理石的巨大廣場,周圍有米其林餐廳和繁華的商業街。
街上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帥哥美女來來往往。
圖南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Radisson前麵。
酒店很大,巴洛克的浮雕外牆為它增添了幾分異國風情。
拎著行李箱走進旋轉玻璃門,富麗堂皇的巨大前廳,高高垂下的吊燈,隨處可見的西裝男,禮服女。
大廳中間的台階沙發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看雜誌的年輕女人。
燙著波浪卷,夾克,皮褲,馬丁靴。
圖南走進,抬手,蒙住女人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圖南爾,彆鬨了,一聽就是你。”
雜誌輕輕砸了一下背後的人,薇薇安把手扒拉開。
轉頭給了圖南一個緊緊的擁抱。
“這麼厲害。”
圖南挑了挑眉,把手提包甩在對麵的沙發上,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坐在她對麵的薇薇安,是圖南羅馬時期的小學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麼多年,你在德國還好嗎?為什麼不回意大利看一看?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我,我哥哥,還有桑德羅他們。”
“我也很想你們。”
圖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紅茶遞給薇薇安。
又倒了一杯拿起,嫋嫋的水霧從杯口升起,兩人的眉目變得模糊。
思緒回到久遠的過去。
1990年6月,羅馬,某小學附近的野球場。
一個穿著牛仔,T恤的小姑娘站在小路旁。
不遠處,一個打扮酷酷的女孩跑到她麵前。
來人氣喘籲籲的扶著膝蓋,開口。
“圖南爾,你今天就要走了嗎?阿姨的葬禮結束了嗎?”
年輕的圖南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嗯,今天下午3點的飛機。”
“啊!這麼趕啊!弗朗西他們還在青訓營訓練,根本就來不及。”
年輕的薇薇安唉聲歎氣,她不舍的看著圖南。
慢慢伸出手,掌心上,一條銀色的手鏈,兩顆小小的愛心並排緊緊挨在一起。
“這個,給你,還有,到了德國不要忘記我們,記得打電話。”
“我會的。”
溫暖的陽光,揮灑在兩個緊緊相擁的女孩身上。
......
回憶結束,圖南爾搖了搖右手上的銀色手鏈,嘴角上揚。
“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這條手鏈嗎?初中的時候有人把它弄壞了。
我找人修了好久才把它修好,足足花了我100馬克。
不過,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兩個小小的愛心居然是珍貴的紅寶石。
話說回來,這麼貴的東西,你當時得攢多久的零花錢?”
薇薇安驚訝的看了看圖南爾手上的手鏈。
“這個東西不是我買的,是——”
但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嘴裡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你知道嗎?你走的第二年,內斯塔還向我哥哥要你的通訊地址給你寫信。
弗朗西說,好像寫了很多封,你收到了嗎?”
圖南挑了挑眉。
“沒有,海因裡希先生三個月後就再婚了,他帶著我和他的新家庭搬到了新的住址,柏林。”
到了柏林之後不久,圖南那本存著所有小夥伴家裡電話的日記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了。
當時的她和養母卡琳娜大吵了一架,還經曆了這輩子的第一次離家出走。
到了高中時,圖南用打零工好幾年賺取的錢,買了人生的第一部諾基亞板磚。
她第一時間給薇薇安寫了信,告知手機號,兩人才重新有了聯係。
而其他的小夥伴,也陸陸續續的聯係上了。
“桑德羅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估計是他也忘了吧。”
圖南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