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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每一秒都在重複枯燥的生活。相遇,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來自命運的饋贈。”
舍甫琴科緊緊盯著圖南,瞳孔微微轉動。
“你覺得呢?”
圖南:“......當然。”
她的手悄悄從門把手上挪開。
“我也是這麼想的。”
舍甫琴科拿起桌旁的一捧包裝精美的紅玫瑰,走過來,遞給圖南,頗有些意味深長道:
“很高興再次認識你,斯蘭蒂娜小姐。”
圖南根本沒聽懂舍甫琴科說的再次是什麼意思。
她眨眨眼,接過花束。
輕嗅一下,滿鼻冷香,心情頓時變得安定下來。
還會送花,這個男人也不賴嘛。
所以說,毛熊男人每次和女士約會的時候都要送禮物,居然是真事,真是長見識了。
舍甫琴科緊接著上前一步。
圖南瞪大眼睛:等等,為什麼突然伸手碰她的肩膀?
外套從肩上滑落男人手中,白色的緊身v領毛衣勾勒出窈窕的曲線。
舍甫琴科順手將她的外套掛到衣架上。
圖南:......怎麼會覺得這麼有禮貌的男人圖謀不軌,她可真該死啊。
懷著心虛又愧疚的心理,圖南主動走到台桌前,拿起杆。
“所以,答案就在桌球裡是嗎?”
用桌球來隱喻那個未儘的話題,好像挺有意思。
舍甫琴科沒有說話,他將球從網袋裡掏出,重新擺好,示意圖南先。
圖南一點也沒有初學者的尷尬,直接一杆發力。
球被擊開,散落滿桌。
幾個回合下來。
圖南進球數寥寥無幾。
但她完美詮釋了越菜越愛玩這句話的意義。
心神逐漸被舍甫琴科高超的技術吸引,忘記了最初來這裡的目的。
過了一會,服務員進來送了一些茶水到酒台上。
圖南將球杆換到左手,拿起一杯果汁,一邊淺酌,一邊看著球桌的戰況。
舍甫琴科依杆,瞄準,擊球入網。
又輪到自己了。
圖南立刻把杯子放在桌台邊上。
饒有興致地將杆架上,聚精會神的找角度。
十幾秒後,球仍未擊出。
圖南皺眉:......怎麼回事?這些球角度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怪?
似乎是瞧出了她的遲疑,舍甫琴科一手撐在桌沿上,輕俯下身,觀察球跡,他道:
“三點一線。”
聲音優雅濃鬱,還帶著點獨屬於東歐男人的沉冽清澈。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邊。
圖南心慌意亂,暗自琢磨。
三點一線?怎麼個三點一線法?
根本摸不準頭腦……
還有這個男人怎麼突然離得這麼近。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
手背突然覆蓋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微微調整她觸球的角度。
圖南一愣,忍不住側頭。
舍甫琴科的視線慢慢從杆往上移,對上她的眼睛,慢慢道:
“這個角度,不論輕重,隻要擊球就會進球。”
圖南後知後覺的聽懂了他的暗示。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中將輕隱喻為onenightlove,一夜情的生活方式。
將重,視為對愛情的忠貞。
舍甫琴科表達了他的觀點。
輕與重並沒有絕對的界限,所以沒有必要遵循某種既定的道德標準。
對愛情和對情穀欠的追求都隻是自由選擇的過程而已。
因為不論選擇哪一頭,他都會得到最終的“球”。
圖南:……這個男人,果然有很強的精神內核。
圖南看著舍甫琴科,視線從他的眼睛,下滑到窄高的鼻梁。
再到薄唇。
鎖骨。
真是個肩寬窄腰大長腿的帥哥啊……
咳。
回過神來,圖南覺得,雖然這個答案簡直特喵的堪稱完美。
因為沒有答案,才是最好的答案。
但她偏偏不想認輸。
圖南:“如果我閉上眼睛,不管用什麼樣的力道,都有可能擊飛球。”
這句話帶了一些嬌蠻與俏皮。
被覆蓋的手背突然傳來輕微的按壓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