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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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寧和詹晨飛也一個個按照名單重新排查,當排查到張惠婷和魏曉芳的時候,兩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她們以前竟然是鄰居?”
陸雨寧和詹晨飛異口同聲道,兩人相視一眼,都臉色瞬間凝重了。
“再看看她們有沒有彆的往來。”
經過排查,兩人在中學的時候確實是鄰居,是後來彼此從學校畢業了,這才各有各的生活,但日常,兩人都經常會約在一起……
當然,除了她們,還有方可人。
三個人才是真正關係很好的朋友。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抱團了!
可是不管是在張惠婷口中,還是魏曉芳口中,她們都沒有對彼此的關係過多說明,甚至還一直都避免說她們彼此是好朋友。
當然,兩人說的也都是認識彼此,可這樣欲蓋彌彰的感覺,真的不能不讓人懷疑。
難道說,這件案子是她們一起合謀做的?
可是為什麼?
方可人也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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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幫堂口
七爺一臉凝重,“大概是六年前吧,你也知道,那會還亂糟糟的,不過你們那邊開始徹查清理了,所以整個香江都風聲鶴唳,很多人都知道要變天了,自然也就開始收斂……”
畢竟麼,大仗小仗都打完了,國內外都平靜了,他們這邊再亂也就不合適了,自然而然是要安定下來了,況且,那個時候,Y國也騰出手來想維護自己的利益了,自然是要將這一塊僅存不多的飛地給管理一下。
——竭澤而漁也是要可持續的。
七爺緩聲道,“那個時候司徒家的老三大概是18還是19吧,也不大,可那會他就已經很會使用自己的家世,仗著司徒家的家世沒少搞花樣……”
“當時在唐樓那邊,嗯,就是那個叫安平樓的,那一幢裡,6樓D座的一個單位,好像是680吧,我也不太記得了,那個單位的唐樓裡住了一家人,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老工人了,姓韓,家裡就一個女兒,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可那會她也才十二,還是十三,反正不大,剛上中學……”
可就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隻是去給爸爸送一頓午飯的功夫就不見了。
後來被人發現死在了郊外半山的公路上,當然,那是被拋屍的,還是拋到了臭水溝了,這讓韓家父母如何能接受?
哭得不行,可那個時候,誰又會幫他們做主呢?
就連香江唯一的清廉神探陸偉霆都已經死了,整個香江的警察就沒幾個好的。
蕭家霖那會還在Y國格蘭場裡讀書呢!
所以,那件案子自然而然就成了懸案。
“我是聽說韓家父母住的那個唐樓中的鄰居都很好的,關係很不錯,還有幾個跟那個韓家小姑娘玩得好的小妹妹……”
所以,那會的她們也才大多都十一二歲?
蕭家霖明白了。
那個韓家小姑娘,大概就是這件案子的真正起因。
七爺點點頭,“我覺得,這一次司徒家老三的死法就挺像那個小姑娘當時的死法的。”
都是有不少的防禦傷,然後一刀斃命!
至於人是不是司徒老三殺的,那他就不知道了。
蕭家霖收起笑,“謝謝了七爺。”
“好說。”
蕭家霖起身離開,麵色凝重,七爺在他身後開口道,“那個小姑娘叫韓薇欣。”
蕭家霖抬手擺了擺,抬步離開。
回到警局,陸雨寧和詹晨飛也正將幾人的照片粘在白板上,麵色凝重地看著。
要是真如他們推測的那樣,那這件案子還真的就沒辦法抓到凶手了。
唉……
蕭家霖回到警局,來到重案組六組的辦公室,看到白板上的幾個花樣少女的照片,一時沉默。
“看來,這件案子是破不了了。”
陸雨寧和詹晨飛都沒說話,他們何嘗不知道呢?
隻是沒想到,最後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不知道姚母是不是一直都清楚?
想到這裡,陸雨寧看著蕭家霖道,“姚慧心和方可人的屍體什麼時候能讓家屬接走?”
“我們結案一周之後吧。”
陸雨寧心下一歎,再沒說話。
果然,於俊民等人回來後都沉默凝重,心情非常不好,鑒證科那邊連周昀珊都說,“沒有查到任何證據。”
就算是有不少的//體//液,但沒有嫌疑人,他們也沒辦法。
就這樣,這件案子便算結案了。
即使是成了懸案的方式結案。
可所有人都沒感覺有多輕鬆,一個個都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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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
姚母打發了傭人下去買燒臘,自己推著輪椅來到客房,打開一個衣櫃一樣的櫃門,露出了裡麵的香案,上麵放著好幾個靈位和照片——其中一張便是她自己的女兒姚慧心。
可照片上的女孩分明是隻有十一二歲的模樣,一臉天真的笑容,身上穿著的分明還是教會小學畢業典禮的衣服。
“慧心,終於報仇了。”
姚母紅著眼眶,“小依她真的……我也沒想到,她會花這麼多時間去做這件事。”
而在姚慧心的照片旁邊,還有一張方可人的照片,一張韓薇欣的照片以及一張好幾個女孩的合照,裡麵分明有張惠婷,魏曉芳,方可人,韓薇欣,姚慧心以及一個跟姚慧心有些相像的女孩。
除此之外,還有韓家父母的照片和靈位,“師兄,師嫂,我們的仇終於報了!隻是可憐了小依。”
那個孩子為了報仇,連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
姚母淚如雨下,忍著聲音,低頭默然抽泣著……
六年,搭上了兩個孩子的性命才將那個惡魔給弄死了!
還有很多女孩的名聲……
可這一切都很值得,這樣的案子,不管是對誰都是好的,從此後,其他人就真的解脫了。
有時候姚母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可她覺得,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隻能靠她們合力才能讓惡魔得到報應!
*
一周後,姚母一個人過來領走了方可人和“姚慧心”的屍體。
法醫部的法醫目光複雜地看著她,不過還是簽了文件和死亡證明,目送對方離開。
屍體被殯儀館的人抬著從後門出來,搬上靈車,姚母則在傭人的幫忙下準備上車,這時候,陸雨寧走過來,看著姚母緩聲道,“姚太太,我能跟你說幾句嗎?”
姚母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微微點頭,“可以。”
陸雨寧接過傭人的位置,推著姚母走到一旁的角落,離其他人都有些距離。
陸雨寧靜靜地看著對方那平靜的麵容,緩緩說道,“我有一個故事想要跟姚太太說一下。”
姚母看了她一眼,“請說。”
兩人對視間,其實早已心照不宣。
陸雨寧平靜地道,“六年前,一個鄰居眼裡,師父眼中,同門心中都很好的女孩被一個豪門公子哥給逼死了。”
“他們用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