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不給萬歲爺增加負擔，他還是堅定不移的自謀經費，隻是想請萬歲爺恩準，把橡膠廠淘汰下來的殘次品賣給他，拿去向民間高價兜售。
皇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兒搭錯了，居然相信了王大頭的鬼話，親自寫了手諭，批準橡膠廠的殘次品以成本價賣給王大頭。
“整天賊眉鼠眼到處亂轉，總惦記著彆人兜裡的好處，這麼搞會沒朋友的，你也該管管他了！”
宇航員越聽越鬱悶，橡膠廠雖然暫時放在了海軍參謀部名下，但早晚都是要劃歸總參謀部管理的。有這等好事兒卻讓外人捷足先登，虧大了！萬歲爺那邊肯定不能說三道四，隻能拿王大頭開刀，先給他紮一小針！
“你還有臉說呢，又不給人又不給錢，讓他帶著二十多人負責整個南洋的情報，換個人試試！”統計司雖然隸屬總參謀部，但譚不明還真不是隻會欺上瞞下的官僚，對屬下的工作性質和條件很關注。
而且他也沒法指揮王大頭什麼能乾什麼不能乾，統計司的性質很特殊，從理論上講每個成員都可以向皇帝單獨彙報，職位僅限於工作安排，沒有更多控製權。而王大頭的工作成績有目共睹，自己想給人家穿小鞋都找不到腳。
“哎呀，這可就冤枉我了，萬歲爺對統計司的要求太高，我已經把海戶司翻遍了，能用的隻有這麼多。就算你不嫌棄，我也不敢亂敷衍。
哎，對了，今天要接的這位也是你們統計司裡的怪胎。他帶著幾個人去了朝鮮，三年多下來不光在漢城站穩了腳跟，還結識了不少當地權貴，甚至能進入後宮走動。怪不得萬歲爺當年一眼就看中了他，真是聖明！”
感覺到在這個問題上說不出理，宇航員話鋒一轉，自然而然的轉到了另一個人身上，而且也與統計司有非常緊密的關係。
“三十八回來了！？”譚不明聞言猛的一愣，瞬間就想到了此人是誰，然後滿臉的驚愕。
“他回來就回來唄，你這是又為哪般啊？”這副表情也影響到了宇航員，就算都是海戶司一期的也沒必要如此激動吧。
“……上個月陛下專門叫我把這幾年日本和朝鮮的情報統計出來做了彙報。當時我以為隻是常規詢問，如果三十八回來的話怕就不是偶然了吧？”
不愧是專業搞情報的，隻是一句話一個人名就讓譚不明聯想起了一個月前的某次談話。敏感確實屬於天賦，後天很難練出來，比如宇航員就不太靈。
“你認為陛下要對朝鮮下手？不太可能吧，朝鮮好歹也是個國家，有完備的軍隊和防禦體係，派遣偏師突襲就算攻破王宮捕獲所有王族，想挾天子令諸侯也不太容易。
萬歲爺若是有想法，總參謀部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至少海軍方麵要提前做準備。當年突襲升龍府，可是做了好幾個月的針對訓練呢。”
宇航員沒有敏感的天賦，卻不缺乏縝密的思維。稍微在大腦裡合計了一圈，就推翻了譚不明的猜測。皇帝是通過總參謀部來把控大明陸軍和海軍的，反過來呢，皇帝想有大規模軍事舉動也繞不過總參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