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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你說等你走了,我會不會得相思病啊?”

這還越說越不正經了,孟梨伸手去捂季琛的嘴,“你再胡說八道的,我可走了,你自己在這躺著看書看報吧。我今晚值夜班,也彆想我過來看你。”

季琛抬手捏住她的手拿開,笑著道:“好好好,我不說了。”

孟梨滿意了,要把手收回來,卻又發現被季琛捏緊了,根本抽不動。

季琛捏住她的手輕輕揉了一下,眸子裡突然摻了水汽。

孟梨與他對視,心跳不自覺漏了半拍,下意識又要把手抽回來。

季琛捏得更緊了些,聲音有些低,“回家以後不準勾引彆人,上了大學也不準,等我提乾。”

孟梨隻覺得手背上一片滾燙,周圍的空氣在一點點變少,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默默壓著,看著季琛說:“那你呢?部隊裡喜歡你的人那麼多。”

季琛輕笑一下,“不提乾不能談戀愛,等我提了乾,我第一時間就向團長打戀愛報告。到時候戀愛報告一打,我就是你的人。有組織替你管著我,你還怕什麼?”

想想也是,部隊裡在這方麵管得都比較嚴,哪裡能瞎搞?

孟梨臉頰染粉,看著季琛,“要是打了戀愛報告,那我也不敢勾引彆人,你怕什麼?”

季琛又笑了一下,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深入糾纏。

本來就是說來表心意的,哪裡是為了管她呢?

季琛捏著孟梨的手仍然沒有鬆開,指腹輕輕地蹭,在彼此心底蹭起潮浪。

他突然有些控製不住,往孟梨麵前湊近了些。

孟梨下意識要往後避,卻又被他拉了回去。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隻還剩下一寸,心裡慌得厲害,孟梨撲閃著眼睫,漲紅了臉低聲道:“蘋果……蘋果還沒吃完呢……”

季琛表情認真,沒有說話,他在控製。

而就在他快走到失控邊緣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響了一下,好像是被人撞上的。

孟梨被嚇了一跳,忙起身往後退開一步。

她轉頭看向病房房門上,沒看到有什麼人,心裡不是很踏實,便直接去打開了病房的門。

探頭到走廊上,隻見一個穿白大褂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

她心裡提著一口氣,回來的時候臉上全是不安

慢慢走到季琛的病床前,她臉上掛著惱羞之色,臉蛋紅撲撲的,把手裡的蘋果往季琛嘴裡一塞,轉身走了。

季琛咬著蘋果笑,倒不是很有所謂。

孟梨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幕被人看到了,照理說她和季琛還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來,而且那人也沒有當場抓住他們,應該沒事的。

但她現在就是有點做賊心虛,心裡不踏實。

當然不踏實一整夜也就過去了,畢竟沒有鬨出什麼事來。

第二天一切如常,中午吃完飯孟梨回到宿舍午休。

午休結束收拾一下再往醫院去,昨晚的事也不大當回事了。

可就在她穿好衣服準備出宿舍的時候,餘思甜突然起身擋在了她麵前。

呂芳芳和蔣雲棉先走了,宿舍裡現在隻剩她們兩個。

孟梨平時基本不和餘思甜說話,突然被她攔住,還挺意外的。

不過她也不想搭理餘思甜,往旁邊讓讓,想出去。

結果她剛讓開步子,餘思甜又擋在了她麵前。

孟梨抬頭看她,“有什麼事嗎?”

餘思甜表情非常不友好,黑著臉,“你和季琛在談戀愛是不是?”

孟梨心裡跳了一下,表情卻穩,“沒有。”

餘思甜嗤笑一下,“還說謊,昨晚我都看到了!”

孟梨知道了,昨晚那個在病房外的人,原來是餘思甜。

孟梨很是淡定,“你看到什麼?”

餘思甜覺得難以啟齒,“你們……你們……你們不要臉!”

孟梨笑一下,“我們怎麼了?我們不過就一起吃了個蘋果。”

餘思甜氣得臉紅,“你信不信我去領導那告你們去?”

孟梨聽這話黑了臉,大約是生平最討厭打小報告的人。

過去的十年,不就是這樣的社會麼?

她盯著餘思甜,“我和季琛沒有談戀愛,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在談戀愛?昨晚我們什麼都沒做,你看到了什麼?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當場抓住?”

餘思甜被她問懵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孟梨放平了語氣,“沒有證據就是誣告,你在領導眼裡能留下什麼好印象?就算領導他們相信你,對我和季琛又能造成多大的影響?不過就是警告批評,能掉塊肉麼?”

餘思甜被氣狠了,跺一下腳道

:“你真是個無賴!”

孟梨笑一下,“過獎了。”

說完繞過餘思甜,出宿舍走了。

餘思甜氣得在床上坐下來,眼淚汪在眼眶裡打轉。

對於這場小意外,孟梨沒有多放在心上。

就算餘思甜真去告,她和季琛也有嘴可以解釋。

不過也因為這場小意外,孟梨之後還是刻意與季琛之間拉遠了一些距離。

正值最為熱烈的年紀,有些事確實難以控製。

孟梨自己馬上就要退伍回家,倒是無所謂有沒有影響。

但季琛是要在部隊一直混下去的,她不想讓他給領導留下任何一點不好的印象。

這一段小插曲過去後,孟梨餘下的當兵生涯,就沒什麼故事了。

等到服役期結束,她沒有申請再留在部隊。

因為她在服役期間各項工作做得都很好,領導還耐心挽留了她一氣。

但她自己主意已定,告訴領導自己要回去考大學,部隊領導也就沒再留她。

她收拾好東西走的時候,與她交好的幾個戰友送了她。

季琛因為連隊忙,沒能過來送她。

孟梨拎著包裹出軍區大門,走幾步便回個頭。

她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做夠了準備,是不會舍不得的。

結果到了這一刻,還是非常地舍不得。

這一走,與大鐵門裡的那些人,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心頭實在酸得厲害,她錯膝蹲下身子來,用手摸了摸腳下的泥土。

眼眶濕得很透,但孟梨沒讓眼淚滾出眼眶。

她埋頭深深吸口氣,起身回頭看最後一眼這個呆了兩年的地方,敬了最後一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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