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淼淼肯定是現編，在嚇唬自己呢。
方棠棠縮縮身體，咬唇，粉紅唇瓣被咬微微發白。
“怎麼？”陸漣擔憂地看過來。
方棠棠不想讓人看出自己很慫：“沒、沒什麼！”
她才不會因為聽一個鬼故事就害怕呢！
陸漣輕輕笑了下，眉眼緩緩展開，眼睛亮得出奇。
方棠棠臉微微發燙，“笑什麼，不許笑，”少女聲音漸低：“我很好笑嗎？”
“隻是覺得你可愛。”陸漣說。
方棠棠臉越來越紅，垂著頭，雙頰染上抹羞色。
少年目光如同火焰，讓她坐立不安，越來越熱。
“我去買包辣條！”她站起來準備溜走，又問：“你要我帶什麼嗎？”
陸漣歪歪頭，看著她笑：“一包大白兔奶糖。”
方棠棠看看表，還有五分鐘上課。她風風火火跑出教室，“好，等我！”
“嗯，我等你。”
——
“你嚇她乾嘛？”張熙問。
蔡淼淼：“我想測試這個世界規則。”
說話間，她掌心出現一個小玩偶，玩偶梳著雙馬尾，憨態可愛。
她拿起剛剛從方棠棠肩頭撿頭發，圍著玩偶係了個圈，最後丟在抽屜裡。
張熙皺眉：“這是……蠱毒娃娃？”
這種低階蠱毒娃娃可以讓被詛咒者特定時間出現在某個地點，不能對任務者使用。
一般他們經常用這種娃娃讓普通npc為自己探路。
任務者們目標是在恐怖世界活下去，npc在他們眼裡就像螻蟻，唯一價值是用生命去幫他們窺探這個恐怖世界規則。
張熙當這麼久任務者，不會心慈手軟覺得方棠棠可憐，隻是感到有點浪費：“這才第一天，就要用掉一個道具，至於嗎？”
蔡淼淼不屑道：“又沒用你，你急什麼？”
張熙臉色微變，“可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整體，你……”
他咽了聲音，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崔竟曲指叩叩課桌，“沒必要為這個吵架，淼淼，你想測試規則是什麼？”
蔡淼淼表情也變得嚴肅：“我曾經聽人說過一個世界故事。那個世界剛進去時候也是很和平，沒有鬼怪蹤跡，但是每當白天有人說出一個怪談，到了夜晚那個怪談必定成真，最後層層相疊變成無法戰勝噩夢。他們稱這條規則是‘言出法隨’。”
“所以你故意說出404怪談，”張熙不能理解：“既然知道有這條規則，那你還說什麼？故意造出來一群鬼嗎？”
蔡淼淼沒好氣瞪他一眼，懶得解釋。
崔竟好脾氣地說：“如果不開始，不試探出這條規則，就沒有解開謎底完成任務契機，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不經意掉進係統設置坑裡。更何況，淼淼講故事裡設置了限製。”
張熙一聽，想了想。
如果怪談會成真，出現鬼魂，那麼他們也隻會出現在深夜404教室，而且怪談裡老保安失蹤後就再也沒有人失蹤，說明鬼怪們隻會攻擊進入其中第一個人，之後就會消失。
這樣看來，隻要有個小白鼠進去，就可以完美測試出這條規則。
“小白鼠”跑進教室，馬尾一上一下甩動，眼睛閃亮亮，嬌俏臉上因跑動泛起粉紅。
“大白兔奶糖！”方棠棠把奶糖甩到陸漣桌子上，“這麼大還愛吃糖。”
白襯衫少年垂眸，眼睫在蒼白肌膚拓下淡淡陰影。
他慢條斯理拆開包裝，拿起顆塞嘴裡，忽然笑了：“甜。”
方棠棠一陣無語，“我買是糖又不是什麼假冒偽劣產品，怎麼可能不是甜嘛。”
陸漣抓了把糖遞給她，“路費。”
少女臉又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那我、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她也拆開一顆放嘴裡，奶甜奶甜味道在口腔蔓延開。她忍不住翹起嘴角，突然察覺到一道灼灼目光，扭過頭去，新來轉學生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方棠棠無辜地眨眨眼睛，拿起顆奶糖：“你、你也想吃嗎？”
張熙冷著臉彆過頭，心想，長得這麼好看，可惜了。
——
當晚，方棠棠把偷偷保存下來糖紙攤開，夾在日記本裡。
“學校來了三個奇奇怪怪轉校生，”她寫道，筆鋒微頓，又寫：“陸漣和我一起吃糖啦！大白兔奶糖，好吃！”
是夜，少女抱著趴趴熊入睡，睡到一半，眼睛亮起明晃晃光。
她伸手擋光，“媽，沒事開……”
話到一半，聲音忽然頓住，少女驚恐地張大眼睛。
她發現自己正坐在教室裡，旁邊坐滿學生，老師在講台授課。
是……自己上課打了個盹嗎？
三個人站在樓下，看到亮起燈光，轉身就走。
“看來規則是真了。”張熙搖頭，想到笑容如花女孩，忍不住歎口氣。
蔡淼淼打個哈欠，“行，去找那個“她”'吧。”
張熙目光從亮著燈教室移開，“行……嗯？”
前麵隻剩下崔竟身影，“蔡淼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