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春草頂多會給原主置辦東西的錢,置辦完東西回來,還要再把錢對一遍,一分錢都不會給原主留。
原主是不爭不搶的包子性格,縱然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一旦苗春草以孝道和她嫁入賀家的緣由擺出來,她就不敢吱聲了。
苗春草看原主如此好拿捏,越發得寸進尺,連帶著賀家其他人也跟著欺負原主。
嫁入賀家這些年來,原主是家中起的最早,活乾的最多,吃的卻是最少的人。
盛夏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想去指責原主近乎自虐的行為。
原主是成年人了,做了什麼樣的選擇就得承受什麼樣的後果,她自己願意當個包子,任人欺負,那是她自己的事兒。
盛夏主要是心疼賀大寶他們,瞧瞧這仨孩子一整排肋骨清晰可見,頭發稀疏發黃,小臉乾瘦乾瘦的,看上去沒有半點肉,凸顯得他們仨的眼睛特彆大。
三歲大的賀寶珠是最年幼的孩子,她死死抱著盛夏的脖子不肯撒手,眼淚鼻涕全都蹭在盛夏的脖頸上。
盛夏哄不過來,隻得讓賀大寶給弟弟上藥:“大寶,你幫二寶把衣服脫了,看看哪裡傷到了就給他塗上藥。”
“誒。”
賀大寶極為懂事地應了聲,動作麻溜地幫弟弟脫掉衣服,怕弟弟冷還給他用被子蓋住了一半身體。
盛夏在一旁看著,越發喜歡賀大寶這孩子,從他身上看到了盛愛國的影子。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彆看賀大寶年紀小,他都能原主分擔不少事兒,每天幫弟弟穿衣服穿鞋子。
她看到賀二寶屁股上幾個紅紅的巴掌印,強忍著怒氣問道:“二寶,寶珠剛剛有沒有被打?”
賀大寶上了藥,用了點力氣揉,賀二寶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嘶——”
盛夏聽到二寶的痛呼聲,連忙喊道:“大寶,小寶那麼疼就不揉了啊。”
好不容易給仨孩子檢查了身體,盛夏看二寶和寶珠的衣服臟兮兮的,又給他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待她做完了這些事兒,門外已然沒了苗春草難聽又尖利的咒罵聲。
盛夏讓大寶看著弟弟妹妹,她則是打開門出去,外頭已然沒了圍觀的人。
她將院門關上拴好,進廚房去搜羅了一圈,隻找到了不夠她一個人吃的玉米麵。
仔細翻找原主的記憶,盛夏有了新的發現,她在院子裡的泡菜缸裡找到了一小袋大米,裡頭的份量剛好夠她們娘四個吃一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盛夏知道再這麼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她必須要想辦法弄到糧食,或者是拿到足夠多的錢,才能保證她們娘四個的基本生活。
苗春草那老虔婆是貔貅性子,隻許進不許出,想要從她那兒摳到糧食,勢必要打一場硬仗!
當下之急是將這些大米和玉米麵給做成食物,唯有吃飽了,盛夏才有力氣去跟苗春草等人要糧食。
正當盛夏在廚房裡忙活著午飯的時候,賀二寶吸著手指頭,問他哥:“哥,我好餓,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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