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給你找把尺子量一量我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喂!你!行行行,我認輸了。”
“哈哈——”
兩口子習慣性地鬥起嘴來,盛夏早知道這人臉皮厚,說不過他便自己認輸,反正對方是她男人,又不是彆的什麼人,輸給他沒什麼不好的。
鬥完嘴,賀建軍問了句:“寶珠她姥姥是怎麼回事兒?我瞧著她似乎想跟我告狀,我媳婦是絕對不會有錯的。我就想問問到底是什麼事兒。”
說起偏心眼的盛母,盛夏不悅地哼了哼:“還能有什麼事,左不過是她最疼愛的小閨**陽怪氣地跟我說話,讓我給頂了回去。結果她自己受不了,摔碗就跑了。我看她是指望著你吩咐我去哄哄那個永遠把自己當三歲小女娃的人呢。”
她的親閨女都不一定會這麼哄,更彆提經常欺負原主的盛五妞了。盛五妞說話陰陽怪氣的,專門戳她的心窩子,換做是原主不曉得要被她氣成啥樣。
盛母隻看到了盛五妞的委屈,過去十年原主的委屈,她怎麼就看不見呢?
說到底,盛母偏心眼,她在乎的人是在她跟前的盛五妞,才不管盛三妞的死活呢。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手心的肉始終比手背的要厚一些。
當父母的一碗水端不平是情有可原的,人都是有偏好的,偏心一些是正常情況。
然而,盛母是偏心眼偏心到咯吱窩了,也就原主不吵不鬨,主動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盛夏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當年原主嫁入賀家,相當於是被“賣”進去的。
原主的不反抗,不隻是讓苗春草等賀家人磋磨她,連親生父母和親姐妹都覺得她軟弱可欺,哪怕沒做多過分的事兒,那些欺負她的事也沒少。
聽了盛夏的一番解釋,賀建軍空出一隻手摸摸她的頭頂,省得她又要說他把她的頭發給弄亂了。
盛夏不滿他的動作,瞪他,質問道:“建軍哥,你這是摸小貓還是摸小狗呢?”
賀建軍故意停頓了一下,“摸……我小媳婦。”
對上男人暗示的眼神,盛夏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快走幾步去找兩個兒子,丟下賀建軍不管了。
賀建軍看她步伐微亂,輕輕一笑。
要不怎麼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這小媳婦活多少年都是那個害羞的性子。
等他們回到三華村的村口,賀建軍遠遠瞧見了苗春草等人的身影,他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顯然是看出了點什麼。
盛夏和兩個兒子走在後頭,孩子們的年紀小,走上一個多鐘著實難為他們了。
賀建軍舍不得讓盛夏抱著賀二寶,他正義凜然地跟兩個兒子說,要讓他們從小養成良好習慣,鼓勵他們倆要戰勝眼前的小困難——徒步走回家。
賀大寶和賀二寶本就崇拜親爹,得了他的加油鼓勁更是動力十足,可他們到底年紀小,走到村口時兩隻腳都累得不行了。
盛夏沒抱他們,而是鼓勵著他們,陪同他們一起戰勝這“小小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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