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軍剛醒過來,頭腦有些迷糊,怔愣著看向笑得分外好看的盛夏。
“看什麼?睡了一覺醒來不認識自己媳婦了?”
盛夏說話的時候將男人的衣服給掀起來了,“你彆掙紮,讓我好好檢查,是不是受傷了。你這人總是報喜不報憂,我不親自檢查不行。”
賀建軍老老實實由她檢查身體,哪怕她要扯掉他的褲子,他也沒掙紮,幾世的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毛頭小子。
盛夏發現他身上有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想罵他又有些不忍心,這男人一走就是三個多月,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她沒說話,隻沉默著從空間裡拿出了各種傷藥,還不忘拿了些肉乾來堵住賀建軍的嘴,她現在不想聽他狡辯,不能保證聽到他那些狡辯之後還能這般平靜地給他上藥。
她真擔心一個忍不住往這男人身上戳刀子,這男人對她好是真好,一狠起心來,那也是真狠心。彆的不說,隻說他拚死要完成任務的時候,肯定想不到她沒了他會有多難過。
賀建軍很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媳婦的變化,他遵從本心保持沉默,就算開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夫妻倆相對無言,等到盛夏給賀建軍上好了藥,看了他一眼,往門口走去。
賀建軍衣衫不整,褲子隻穿一半,見她要走隨便扒拉了下,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媳婦,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
“回家。”
盛夏沒看他的眼睛,擺明了不想跟他溝通,這讓賀建軍頭疼不已。他不怎麼會哄人,哪怕麵對的人是盛夏,他也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伸手將她抱住,“媳婦,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哪裡做錯了?你說,我改。”
盛夏沉默。
賀建軍又問了幾次,見她不願意開口說話,又不想讓她回家,索性將她抱到床上,手環抱著她,大長腿還壓在她的雙腿上,不想讓她走。
盛夏沒吭聲,閉上眼睛,直到沉沉睡去。在這期間,賀建軍試圖哄她開心,哄她說話,可到最後等來的是她平穩的呼吸聲。
他低低歎口氣,搞不懂她的想法,“媳婦,你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一覺醒來,盛夏發現腰上的手沒鬆開,占有性十足地抱著她,側頭看向裝睡的男人的臉龐,看了幾分鐘推了推他的胸口:“鬆開。”
賀建軍繼續裝睡。
“我要上廁所!你鬆開。”
賀建軍不情不願鬆開她,眼巴巴看著她,如同害怕被拋棄的狗崽子,可憐,弱小又無助。
盛夏的心腸是硬的,她沒覺得賀建軍有什麼好可憐的,誰還沒點小脾氣呢?
就這個王八蛋乾的事兒,她沒把他踹下床都不錯了,還指望她給他好臉色看?想啥呢?做白日夢嗎?
賀建軍一頭霧水,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他實在想不通,隻能歸結於“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善變等這類原因。
盛夏這一走就沒回來,跟賀奶奶打了聲招呼就回家去了。賀建軍在房間裡苦苦思索他是哪裡做錯了,好跟媳婦表忠心表態度,結果盛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