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起盛愛國,賀建軍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夏夏,我這次回去,你哥,我大舅子一定會把我狠揍一頓。”
曾幾何時,賀建軍還跟盛愛國保證說他要是追求盛夏,一定會給他提前報備。
咳咳,現如今盛夏都答應嫁給他了,賀建軍磨磨蹭蹭這麼多天,愣是沒敢給盛愛國去信說這事兒。
盛夏想到這事,立馬破涕為笑,抬手捶了賀建軍一下:“誰讓你辦事這麼不靠譜的?”
賀建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大不了我舉雙手喊投降,愛國哥看在你的麵子上,能少揍我幾下。”
“就你嘴貧!”盛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去看賀建軍收拾的行李,有沒有漏下什麼東西。
縱然有再多的不舍,賀建軍的假期結束了,他終究是要回到部隊去。
盛夏傷了腿,她沒辦法幫忙收拾行李,隻能坐在床邊看著賀建軍收拾。
其實,賀建軍沒帶多少行李過來,但是等他要返回部隊,行李可不少。
盛夏給賀建軍和盛愛國分彆做了新衣服,這個得帶上。
盛利和李香香這些年沒給盛愛國和盛夏收拾行李,每每都能給他倆收拾出一大堆吃的用的。
賀建軍這半個兒子待遇是一樣的,盛利兩口子收拾出來的東西又是個大包袱。
望著那幾個大大的行李袋子,賀建軍有種他要將盛家給搬空的錯覺。
他轉頭跟盛夏開玩笑:“夏夏,我怎麼覺得我把家裡的東西全搬空了?”
盛夏幽幽地回了他一句:“我倒是希望你搬空了,順道把我一起打包帶走好了。”
賀建軍臉上的笑容就沒了,他真想把盛夏給打包帶走,但盛夏是他未來媳婦,不是可以打包帶走的行李。
賀建軍背過身去眨了幾下眼,轉過頭來朝盛夏強顏歡笑道:“我到了部隊那邊,我就給你拍電報。等我請假回來,回來之前我也給你拍電報。要是咱們村能裝上電話就好了,我有空就可以給你打電話。”
盛夏沒吱聲,她想哭。
怕一張嘴,她就要嗚嗚地哭出來。
賀建軍一直低著頭,沒敢去看盛夏,若是可以的話,他當然想把他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帶走。
但他不能這麼做。
賀建軍刻意地低頭不看盛夏,隻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他似乎是想把未來幾個月的話,全堆到今天說完。
盛夏沒吭聲,她緊緊咬著唇,無聲地掉眼淚。
等到了賀建軍要走的第二天早上,盛夏反而不哭了,她能朝著賀建軍笑著擺擺手,“建軍哥,你要記得拍電報回來報平安。”
賀建軍久久地凝望著她的笑顏,想把這美好的一幕銘刻在腦海最深處。
等到回了部隊,每當他想念盛夏時再把它給翻出來,反複回味。
賀建軍回部隊去了,盛夏很不習慣,她連著幾天沒睡好,
每天晚上,盛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早上就頂著倆熊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