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盛夏甜蜜地回想著她跟賀建軍的點點滴滴,隨後想到明天要去辦結婚證的事情,高興得一直到大半夜都沒睡著。
大概淩晨兩點鐘,宿舍區隱隱有女人的哭泣聲響起,盛夏嚇得抱住她的雙臂,她是死而複生之人,敬畏鬼神。
很快地,盛夏意識到這不是她以為的女鬼在哭,而是隔壁宿舍有人在哭,她猶豫了很久,終究沒有起身過去詢問情況。
人家選擇在大半夜偷偷哭,沒準是不想讓人知道呢?
盛夏這麼想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她睡得並不安穩,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亂七八糟的。
第二天醒來,盛夏捶了下她的腦袋,收拾好準備去找黎韶華請一天假,順道把她給的劇本還回去。
“叩叩——”
盛夏敲開了黎韶華的房門,意外地看到有個女人背對著她,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著應該是在哭。
“黎老師,我是來還劇本,順道跟你請一天假。”盛夏硬著頭皮說明來意,全程沒去看那個哭得很傷心的女人。
黎韶華和以往不太一樣,她多問了幾句:“你要去哪裡?自己一個人還是和誰結伴去?”
盛夏如實以告,隨後有些好奇地看向那個哭得更加厲害的女人,想問卻又不好意思問出來。
“你和對象一起去的?那成,我給你批假條。”黎韶華又多問了幾個問題,皆是有關盛夏人身安全的。
盛夏越發納悶了,領了假條抱著疑問關上了黎韶華的房門。
當她關上門時,隻聽到一道壓抑的哭聲,盛夏皺了皺眉頭,緩步走了。
等盛夏一走,黎韶華拍了拍那哭泣的女人的肩膀:“你打算怎麼辦?要反抗還是順從?”
那女人抬起手臂,露出上頭青青紫紫的痕跡,傷心欲絕地反問:“黎老師,我除了順從還有彆的出路嗎?”
黎韶華聽著這紮心的問題,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你想好了嗎?當真不去揭發那人的惡行?”
“黎老師,我已經被他毀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他毀了!除了嫁給他,我彆無選擇!”
黎韶華聽著這聲聲泣血的控訴,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到了約定的時間和地點,盛夏遲遲等不到賀建軍的出現,她左等右等,實在等不下去了,直接跑去賀建軍的宿舍找他。
當盛夏亮出自己的身份,準備進入高級軍官宿舍時,有人喝道:“你們這些守衛是乾什麼吃的?怎麼什麼人都能放進來?”
盛夏循聲看過去,對上一張滿是嫌惡的陌生臉龐,她有些疑惑不解地看過去,意外地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嫉恨和嫌惡,仿佛在看惡心的蒼蠅似的。
正對著守衛頤指氣使的人是個年輕女子,二十歲左右,人長得容貌俏麗,五官端正,身形很好,凹凸有致,給她加了不少分。
盛夏不明白這女子的敵意從何而來,她自問沒見過這女子,更彆提有什麼衝突了。
考慮到她是來找賀建軍,暫時不想惹是生非,故而沒說什麼,收回她的身份證件,狀若無事地往裡頭走。
那女子挑剔的目光落在盛夏的略顯單薄的身段上,不自覺地挺了挺胸,展現出她傲人的資本。
“喂,你耳朵聾了啊?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