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不住劉淑英的熱情,陳素芬和盛夏離開賀家的時候,兩人手上都拎著東西,看著有不少好東西。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不下地的老頭老太太,他們或是善意或是妒忌的出言,陳素芬祖孫二人皆是沒放在心上。
那些人再妒忌眼紅又咋樣?吃不著用不著,氣死他們!
陳素芬一貫想得開,她笑嗬嗬地將所有非善意的問候堵了回去,不讓這些紅眼病患者得意。人有一張嘴,嘴上兩層皮,上下嘴皮子一碰,啥話說不出來啊?
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誰怕誰!懟回去!
陳素芬的戰鬥力爆表,全程控場,盛夏隻需要帶著淺淺的笑意站在她的身邊,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孫女。
回到家裡,關上了家門,陳素芬拉下了臉,沒好氣地罵道:“一群吃飽了撐著沒事乾的家夥,誰人不知道咱們盛家和賀家有著多年的交情?一個兩個說話說得那麼酸,活像是咱們占了他們多大便宜似的!”
盛夏看她氣得不輕,連忙擱下手裡的東西,手拍著老太太的後背幫她順氣。
“奶,你彆生氣了。那些人一貫是見不得人好的,你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傷了身子,那些人還要笑得更開心呢。”
陳素芬發泄地罵了幾句,心裡頭的火氣不剩多少了,她剛剛把那些家夥狠狠懟回去了,爽快。
“夏丫頭,你甭管外頭那些人咋說,咱們自家人知曉自家事,甭搭理那些個見不得人好的!”
盛夏點頭答應了,見老太太不生氣了,她轉身去收拾劉淑英硬塞給她們的東西,發現有兩大棵醃得特彆好的酸菜,還有一尾清理了內臟的魚。
看著魚身上切的花刀,盛夏一眼認出了是賀建軍的手筆,這人的習慣幾十年如一日,她想認錯都難。
陳素芬發現了盛夏的淺笑,不由得好奇湊過來,“夏丫頭,你傻樂啥呢?唉喲,你說你賀大娘咋回事兒啊?咱們不過是順手幫個忙,咋送了條魚給咱們?”
盛夏解釋說:“我聽建軍哥說他前天晚上去河裡下了網子,估計是早上去收網弄回來的河魚。奶,咱們晚上吃酸菜魚吧?對了,奶,咱家的辣椒能摘了吧?做酸菜魚得用上去腥味。”
陳素芬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辣椒?能摘了能摘了,昨兒個我瞧見它們都變紅了。待會兒咱們去菜地裡,順道再摘幾個黃瓜回來,你做個涼拌黃瓜,家裡那幾個小崽子好那一口。”
祖孫倆商量起了晚飯的安排,收拾好了東西就出門往菜地走去。
張建設家離菜地挺近的,陳素芬和盛夏路過他們家的時候,聽到裡頭有人大聲咒罵著,沒有指名道姓,而是指桑罵槐的。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張老太是在咒罵賀家人。
張老太的嘴巴太臭了,噴出來的話很難聽,讓人感官難受。
陳素芬看了眼張家緊閉的大門,沒好氣地哼了哼:“夏丫頭,咱們快些走。”
她不想汙了寶貝孫女的耳朵,也沒打算去跟張老太爭個長短。
有理不在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