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終章(下)(1 / 2)

分手後一夜暴富 令哲 12588 字 9個月前

“呦!阿燃晚上好呀!”喻霜降把江春水往自己身後塞, 然後尷尬地大聲打招呼,“看你氣色不錯, 今晚月色也挺好的不如你也來一杯?”

說完, 她還十分討好地遞過去了一瓶水蜜桃味道的RIO。

“不行, 這個顏色一點都不霸氣!”江春水搶過那個粉色的易拉罐, 然後狗腿地遞過去了一罐紅色的,並說,“老板必須配這種正紅色嘛, 你看宮鬥劇裡都說了, 那種粉不垃圾的顏色都是妾用的。”

喻霜降:……

沈令燃:……

就你特麼話多, 不說話能憋死你嗎?!

“話說你怎麼還這麼狗腿啊?”喻霜降往後撤了撤, 然後小聲問江春水,“你不才是沈家唯一的女兒嗎?他已經涼涼了, 你還怕他做什麼?”

一聽這話,江春水才恍然大悟。

對啊,她才是沈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 沈令燃和沈九平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才是沈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以前怕他, 是因為他是起銳的老板, 現在她才是老板,她還慫個什麼?

想到這裡,江春水的腰板突然就硬實了起來。

她拍了拍喻霜降的肩膀,然後抬起頭直視著沈令燃, 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慌慌的,但是她依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鎮定:“我這在和霜姐喝酒聊天呢,你有事兒嗎?”

沈令燃沉默了兩秒鐘,似乎對她突如其來的鎮定有些不適應。

但他很快就看出對方是隻紙糊的老虎,風一吹就倒的那種,一點殺傷力都沒有,還不如一隻能捉老鼠的貓。

即便如此,沈令燃還是心情頗好地配合著說了一句:“你們在擾民。”

是啊,大半夜的在小花園裡又是喝酒又是說話,這聲音是有點大了。

不過說實話,也沒有大到擾民的程度。

沈令燃隻不過是“恰巧”地接到了一個少年的電話,又“恰巧”地出現在了這裡而已。

就在這時,江春水突然看到沈令燃身後亮起了一道光。

這道光極為耀眼,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這大晚上的是什麼光啊,見鬼了!”喻霜降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嘟囔著。

緊接著,那道光線就距離兩個人越來越近。

最終,一輛昂貴的摩托停在了兩個人的身邊。

車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賽車服的少年,他摘掉紅色的頭盔,掛在摩托的手把上,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麵孔。

“小秋……?”喻霜降忍不住喚了他一聲。

這個像火一樣極具攻擊性的少年,很難讓人把他和屏幕上那個內斂精致的小王子般的少年聯係到一起去。

他停好摩托,二話不說地直接走到喻霜降的身邊,冰冷銳利的眼眸掃過她身後貓著的江春水,而後毫不猶豫地揪住了江春水的領子,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她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雞仔,被秋醒從喻霜降的身後拎到了沈令燃的麵前。

秋醒放下她,而後對沈令燃說:“以後,讓你的女人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人類總是一種喜愛折中活動的生物。

在沈令燃和喻霜降之間,江春水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對她的貞操沒有威脅的喻霜降;但是,在沈令燃和秋醒之間,江春水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對她的生命沒有威脅的沈令燃。

於是,江春水毫不猶豫地躲在了沈令燃的身後,抓著他的西裝下擺,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看秋醒。

那少年倒是毫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忍不住嘲諷般地輕笑了一聲,又對沈令燃說:“娶小老婆總是容易被綠,你可當心啊,沈哥。”

這調侃的語氣倒是挺熟稔的,不像是陌生人,更不像是一個普通背景的藝人敢說出來的話。

沈令燃也不惱,反倒是從容且淡漠地回了他一句:“暑假作業寫完了?”

秋醒:……

他有些尷尬地沉了沉臉色,然後說道:“我高中畢業了,我成年了。”

以後再也沒有暑假作業,再也不需要成年人來對他指手畫腳了。

但是,沈令燃卻再一次戳中了他的痛點:“也就是說,你還有四年才能結婚。”

秋醒:……

秋醒:“說得好像你能馬上結婚一樣。”

他瞥了一眼江春水,示意對方的結婚對象也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

而沈令燃卻十分想得開:“還有一年多就夠了。”

總結來說:我等一年多,你還要等四年。

這種對比氣得秋醒肝疼。

他就知道,他怎麼樣都說不過這個男人。於是,他隻能冷哼一聲,然後扯著喻霜降,將她按到摩托車的後座上,騎著車跑了。

車燈的光芒漸漸遠去,小花園裡隻剩下了昏暗的路燈,和潺潺的噴泉水聲。

空氣中的寂靜氣氛多得過頭了。

江春水扯了扯他的衣擺,猶豫著開口說:“那什麼……我剛才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沈令燃側眸看了她一眼,問她:“懷疑什麼?”

江春水:“就是懷疑你不……沒,沒什麼!什麼也沒有!”

求生欲使她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她想了想,然後對沈令燃說:“燃哥,我們回家吧。”

“回家”是一個很溫暖的詞,對沈令燃來說很溫暖,對江春水來說依然很溫暖。

自從知道了自己並非沈九平親生之後,沈令燃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孤獨地守著這個秘密,孤獨地在那個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家裡,孤獨地在起銳工作……

而江春水也是如此。

她幾乎沒有擁有過屬於自己的、溫馨的家,年幼時她和江連心同蘇莫宇住在一起;江連心離世後,她又和蘇莫宇、陳月住在一起;陳月生下孩子之後,她又被鄭瑾慈接走;鄭瑾慈住院之後,她就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著。

她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生命中最困難的時光都是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就連快要餓死的時候,她也是一個人躺在床上,靠著熱水吊著一口氣,等著低保的補貼發下來。

有那麼一段艱難的日子,江春水甚至考慮過把自己的腎賣出去一個。

但是現在她有家了。

她和喜歡的人共同擁有了一個家,未來,她還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江春水的童年生活並不幸福,但是她並沒有像大多數童年不幸的人那樣,選擇不婚不育,反而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個幸福的童年,來彌補自己生命中的遺憾。

她跟著沈令燃回到了他的家,然後飛速去洗了個澡。

自從確認了身份之後,江春水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如果說她曾經還覺得很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沈令燃,那麼在沈九平跟她說過那些話之後,她就變得自信了起來。

她開始慢慢地相信,自己有資格站在沈令燃的身邊,成為他的女朋友。

而女朋友所擁有的特權,她也毫不猶豫地去享受了。

她躺在沈令燃的床上,裹著他的被子,翻著他的床頭櫃,水蔥般纖瘦白皙的手指劃過抽屜裡那一排價值不菲的手表。

都說“窮玩車、富玩表”,沈令燃這一抽屜的手表,隨便拿出來一塊,都夠她好幾年吃喝不愁了。

真是奢侈糜.爛的資本家生活啊。江春水這樣暗暗地感慨著。

她在沈令燃的床上滾了好幾圈,直到對方洗完澡出來時,她才“嗖”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沈令燃就說:“你的房間在隔壁。”

“我不,我今晚就要睡這裡,”江春水倔強地說,“要不然你就把我扔出去。”

大概是瞧他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江春水紅著臉解釋了一句:“其實我這幾天沒來……不會弄臟你的床單。”

沈令燃:……

江春水又說:“剛才在車上我是有點緊張,要不然你重新考慮一下暖.床這個選項?”

說完,她重新躺回床上,胳膊支在枕頭上,托著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拍了拍床單,笑嘻嘻地對他說:“你想睡我不?想要孩子不?”

沈令燃:…………………………………………………………

他突然覺得,自從江春水和他訂婚之後,好像比原來膽子更大了。

她以前說話時,還會因為他的老板身份,有所顧忌,現在已經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明天有發布會,”沈令燃對她說,“你今晚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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