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哥哥帶你看鱷魚(1 / 2)

原始戰記 陳詞懶調 8277 字 4個月前

隨著冬季正式結束,河麵上也漸漸開始有一些木筏和小船活動起來,不過多半都是生活在這裡的遊人和奴隸們,遠行隊伍尚未出來。

邵玄這次並沒有見到那位奴隸主,炎爍說那位名叫軾疏的奴隸主還沒到冬季的時候就離開了,不知前往何處,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再過來,不過奴隸主已經留下的手下的幾個級彆較高的奴隸在這裡負責,所以奴隸們也壓根不敢偷懶,這幾天到處都能看到奴隸們活動的身影。

邵玄和炎炙幾人將停靠在岸邊的船補了補。

小船留在這裡,並沒有奴隸看守,卻也沒有被偷走,下雪的時候沒人願意出去,而雪停之後起了心思的人,一看到邵玄,就什麼心思都沒了。

“明天就出發。”邵玄說道。

“行,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炎爍激動地說道。

炎爍一家人會隨著邵玄一起離開,而他們的屋子會留給這裡的朋友,自從去年邵玄來這裡震懾了一批人,再加上提升的力量,炎爍已經聚集了一批遊人形成了一個小團體,這些人裡麵有幾個是與炎爍比較要好的,但這些人也不可能跟著一起離開。

所以,炎爍將自己的屋子留給那位共患難過的兄弟,然後在邵玄的授意下告訴他們,炎角部落會遷往中部,到時候他們可以一起過去,生活在炎角部落周圍。

原本因為炎爍的離開而沮喪的眾人,聽到炎爍的話之後都非常高興。這對他們來說是個非常大的好消息。有了希望,才更有生活下去的動力。

不就是再熬個幾年嘛,說不定過個一兩年就會收到消息了呢?

打理好一切,邵玄將喳喳扔下來的獵物遞給炎爍,“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就離開。”

夜間降臨,因為冬季結束而出來活躍的一些夜間的動物們。讓遊人們不敢出門,都窩在家裡。

“邵玄,看什麼呢?”角午拿著塊烤肉吃著,問道。

邵玄將視線從窗外收回,關好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晚,應該是部落一年一度的祭祀時間。”

聽到邵玄的話,不管在烤肉還是在喝湯的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邵玄。

“祭……祭祀,是什麼樣子的?”炎炙強忍下心裡的激動,問道。

“祭祀啊,到了這天,部落的所有人。都會前往火塘。參加祭祀儀式,圖騰戰士們會穿戴著,用自己所獵到的最得意的獵物所做成的衣服、配飾,會在臉上畫出部落的圖騰紋……”

邵玄跟幾人講了講每年祭祀的樣子。

火堆旁的每個人都認真聽著,眼裡反射著火堆的火光,晶亮晶亮的,就連被炎爍抱著的小屁孩也難得地認真聽著,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

正說著,邵玄已經感受到腦海裡圖騰的變化。

“火塘三焱,第一焱開始了。”邵玄指了指自己臉。又將獸皮衣的袖子捋起,露出出現的圖騰紋。

不隻是邵玄,這裡的人,除了炎爍的妻子和兒女,其餘五個人,臉上全部都出現了圖騰紋,他們沒有邵玄的清晰,但確實是出現了。

“每年的今天,都是部落裡達到條件的孩子們覺醒的日子。等回去了,小炎念也要經曆的。”邵玄說道。

炎念,是炎爍的女兒,隻是沒有部落的孩子們長得好,不過沒關係,等回去了,漸漸會養回來。

說的是今晚好好休息,卻沒人能早早就睡了,炎爍和炎炙幾個甚至因為邵玄的那些話而回想了一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太亢奮,閉上眼好久也睡不著,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還很精神。

炎爍在遊人區認識的朋友們過來送行。

將孩子抱上船,炎爍回頭看向站在岸邊的人們,“回去吧,大家等好消息。”

接過炎炙遞來的木槳,炎爍一邊劃著,視線看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奴隸主的地盤上,房屋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今年又有不少遊人投奔進去,幻想著哪一天,能從最低等的奴隸,做到有稱號級彆的重要職位;遊人區,仍然還是那個樣子,有人離開,也有人加進來,有屋子倒塌,也有屋子新建,而在遊人區和奴隸地盤旁邊的這條河裡,不知淹埋著多少遊人和奴隸的屍骸,病故的,被殺的,數都數不清。

炎炙突然想起了當年他剛來到這片地方的時候,隔壁住著的那個經常坐在門外發呆的遊人所說的話。

當年,那個遊人拿著一把自己打磨的骨刀,指著河麵,說:“每天都有人死亡,然後被扔進河裡,被魚吃掉,然後遊人將魚捕上來,吃掉魚。還有的人呢,更不幸,他倒是想被扔進河,可惜,他被人吃了,他的骨頭被做成骨刀,拿去各個地方,獵殺獵物……”

那個遊人的樣子,炎爍已經不記得了,他隻記得,那個人在進山狩獵的時候受了重傷,回來之後,就給自己綁了塊石頭,跳進了河。

生存之艱難,生活隻艱辛,也隻有立於其中的人才懂得。

炎爍回頭看向還站在岸邊的那些人,他們還看著船,他們在羨慕炎爍,同時,也期待著,聽到炎角部落消息的那一天。或許等到了那一天,就是他們的新生。

大力劃了一下木槳,炎爍看向站在岸邊的那些人,大聲吼道:“活著!”

“活著!”岸邊傳來他們的聲音。

角午頗有感觸地打算跟著吼一嗓子,被炎炙一盯,硬是將快要脫口的吼叫聲給憋了回去。

泛著綠色的河水上,載著九人的小船隨著劃槳聲往前行駛。

在船上。還有一些木頭做成的盾。到時候兩岸若是有人朝這邊攻擊的話,還能抵擋一下。

炎爍的妻子和孩子被護在中間。

天空,喳喳盯著下方的動靜,若是發現異常,會告知邵玄。

邵玄對這條水路還有記憶,他也記得上次從這條水路過來的時候,那些有經驗的遠行者們多說過的話。講述過的經驗,比如哪個河段比較急,比較危險,河段哪個地方生活著小部落等,這些邵玄也跟炎炙他們說過了,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彆到時候太過慌亂。

第一次離開從小生活的那塊遊人區,倆孩子都好奇地看著兩邊的景色,不過大人們就沒那麼輕鬆了。因為邵玄的提示,他們得保持警惕。

離開河岔口那兒的第三天,邵玄便見到了濮部落的標誌。

“前麵就是濮部落了。”邵玄指著河邊山上一處凸起的岩石上所刻畫的圖騰,說道。

濮部落邊沿的地帶也有圖騰戰士巡守,他們不記得邵玄了,但當邵玄提起去年的一些事情。巡守的人回想了一下。似乎有點印象。

看邵玄這邊幾個人似乎也沒什麼威脅,巡守的一位戰士便道:“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泛寧。”

冬季結束,氣溫回升,遠行隊伍也開始準備今年第一次遠行了,幾批遠行的隊伍中,泛寧正讓人通知自己隊伍裡的人今年的遠行計劃,聽身後有人喊自己,回頭就看到邵玄。

泛寧記得邵玄,隻是沒什麼好臉色。愛理不理的樣子。

邵玄對泛寧這態度也不在意,反正泛寧一向都是這個樣子。

跟周圍幾個麵熟的人隨意聊了聊之後,便在濮部落幾個人的指引下,去找矞。

炎炙幾個是第一次進入部落,而且還不是自己的部落,周圍多是一些圖騰戰士,這讓他們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