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幾欲斷氣,說話也斷斷續續連不成句。懷戈心往下沉。
看來是真的受了委屈。
當初唐白要求去那檔節目時,他和懷父懷母都是反對的。因為節目裡有一個他們都不想見到的人——懷童。
在抱錯事件發生後,懷童有好幾次陷害唐白未遂的惡性行為。
懷戈:“先不要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
他聲音是冷的,但是罕見地有一絲絲珍貴的溫柔。
唐白抽噎,情緒低落:“沒什麼,是我太沒用了。”
……
等電話掛斷,懷戈才臉色凝重地揉了揉眉心。
唐白說事情永遠是這樣,含含糊糊說不清楚,讓他永遠理不清事情中的過錯方是誰。
這次也是,一直哭。
難道又是懷童的錯嗎?
懷戈原先是不信,可一旦出現這個想法,他的腦子就像是被糊了層麵糊,無比沉重混沌,心裡的天平也慢慢往唐白那邊傾斜。
懷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懷戈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
*
嘉賓集合時唐白的情緒已經恢複正常,比賽時消失的路知雪也重新出現。
六位節目嘉賓再次合體。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六人吃飽喝足後相互道彆,回到節目組安排好的小洋房休息。
小洋房一共有兩間雙人房,三間單人房,而兩間雙人房中有一間是特地留給飛行嘉賓的。這就說明他們六人中必須有兩個人一起睡。
正當宋辰星想讓今天的功臣懷童先選房間時,節目組就來搗亂了。
裴硯山讓他們選房必須按照抽簽形式進行。
於是三分鐘後,倒黴蛋懷童含淚告彆眾人,和他陌生人前男友路知雪一同前往雙人房間。
雙人房間有兩張床,進門懷童就挑了一張床放東西,率先進了浴室。
接下來收拾東西、洗澡、上床,兩人都是全程沉默。
臨關燈前,懷童躺在床上,背對路知雪。
路知雪坐在床上,朝向懷童。他洗了頭,卻沒擦乾,頭發滴滴答答在滴水。
水滴掉在床鋪上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矚目。
約莫一分鐘,懷童終於是沒忍住,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對路知雪說:“擦頭發。”
說完,他下意識摸摸手臂,才想起小烏被牧東帶走了。
路知雪顯然是沒想到他會說話,煙灰色瞳孔顫了顫,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用了。
在路知雪看來,說話=和好的信號。
因此他著急回答懷童,可又怕再次惹懷童生氣,隻能磕磕巴巴應了一句“好、好的”。
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但沒一分鐘,腳步聲又回來了,還很急切。
這麼快?
懷童心裡疑惑,還沒來得及回頭,路知雪就迅速爬上他的床,乖巧地望著他。
還小心翼翼地把從浴室拿出來的毛巾遞過去,“童童,擦,頭發。”
他沒說的是,這是他用過的毛巾。
他幼稚地私心地想要用這種方式更靠近懷童一點。
懷童語塞。
路知雪討好地又往前遞了遞。
兩人眼神交彙三秒,懷童敗下陣來,他接過毛巾,冷著臉對路知雪的白毛腦袋一頓亂擦。
“我是讓你自己擦頭發,沒說要你給我拿毛巾。”
路知雪乖乖受著,感受在發間穿插的手指,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局促地動了動,“沒有,童童,不會擦…”
懷童這次不應聲了,隻是擦頭發的力度大了幾分。
他力道大,路知雪反而舒適地眯眼,偷偷往他那邊靠了靠,喉結滾動,發出貓科動物順毛後的舒服咕嚕咕嚕聲。
手指穿插白發間,偶爾的不經意間的拉扯,都讓路知雪的感官更為清晰。
他小動物一般在懷童手心裡蹭,嘴裡喃喃:“哥哥、好,舒服。”
他聲音異常沙啞,吞咽口水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但正在走神的懷童並沒有注意到。
如果他聽到了,他一定知道,這是路知雪的口欲期又犯了。
擦乾頭發,懷童正準備把人趕回床上,路知雪就靠過來了。
臉紅得不像樣,力氣也大得不像樣。
但他怕懷童生氣,懷童輕輕一扯,他就放開了,巴巴地看過去,張著唇。
猩紅的舌毫無芥蒂地伸出來,雪白的睫毛不知何時沾上了淚。
“哥哥、哥,童童…”
路知雪胡亂叫著往他懷裡靠,像是在尋求某種慰籍。
下午才對路知雪放了狠話,晚上就躺一張床上,這到底算個什麼啊…
懷童隻當路知雪在賣慘撒嬌,乾脆地把他推倒在床上,嚴嚴實實地替他蓋好被子,冷漠道:“睡覺。”
說完,他下床,不顧路知雪眼巴巴的目光,走到另一張床上躺下,還順帶關了燈。
但在深夜,懷童又被身上濕濡的怪異感弄醒。
他睜開眼睛,發現路知雪趴在他身上癡迷地嗅他的味道,張著嘴,涎水不可避免地往下落。
發覺他醒了,路知雪眼睛發亮,雪白的臉酡紅,平常清冷又禁欲的氣息全然消失,閉眼顫顫巍巍在空中伸出半截猩紅的舌。
急色地往前。
“童童,哥,”
“想吃,舌頭,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壞消息……我沒有存稿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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