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2 / 2)

喬西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大口拿鐵,從嘴裡涼到肚子,另一隻手垂著,散漫地站定。

或許是察覺到了有一股視線,傅北憑感覺朝這兒看來,可由於大柱子擋著,便沒有瞧見大柱子後麵的人。

大雨來得快去得快,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堆聚在商場門口的人逐漸散去,傅北和秋意濃也走了,喬西才從大柱子後出來,她倒不是怕被看到,隻是不願意再產生過多的糾葛,好似自己很在意似的。

天上還飄著細小的水霧,街道已經亮起燈,可遠處看起來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著被大雨洗刷過的清新味道。

她提著購物袋回到店裡,因為一路迎著水霧走路,身上都冷颼颼。

剛下過大雨,喧囂的七井街冷清下來,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走動著。

用乾毛巾擦擦頭發,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商場花店的員工就上門來了,今兒送的火紅鮮豔的鬱金香。

“請您簽收,還是在這兒簽個字就行了。”花店員工熱切道。

看見這麼一大束漂亮的花,喬西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波動,淡淡地說:“麻煩了。”

花店員工哂道:“您今下午是不是去了商場,好像看見您了,從我們店門口走過。”

喬西嗯聲。

“去購物還是朋友聚會?”

“購物。”

不過是閒聊一番,待簽完字收單,花店員工說:“希望您喜歡,再見。”

抱著鬱金香,喬西臉上沒有丁點兒喜色,昨晚才搞清楚花到底是誰送的,之前還會用來裝飾店鋪,現在卻有些反感。

看都不多看一眼,她直接把花扔桌上,說是扔,其實跟砸桌上沒區彆,花朵柔弱,啪地掉桌上,花瓣直接掉了幾瓣,差點滾落下去,最後看看停在桌子一角。

今兒的天比往常都黑得快,不多時,當這條街的燈火差不多都亮起時,七井街又恢複如常。秦肆說七點之前過來,六點十幾分就到了,提著一堆粵菜進門。

秦肆還真是,說一起吃飯竟這麼吃,都不會找個餐廳。

不過倒是節省了時間,而且到處都是水,出去吃也麻煩。

一進門,就問喬西:“去商場做什麼了?”

喬西幫著接東西,把菜擺上桌,“買東西。”

“跟朋友一起?”秦肆問,說這話時,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店裡擺放的各種花,有的都快枯乾了,都還沒拿出去扔掉。

喬西沒太在意,回道:“自己去的,買了兩身秋裝。”

秦肆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自覺問法多,識趣不再刨根問底,她當做沒看見那些花,更不會提及這個,畢竟送花人重不重要都能猜到,喬西真在乎對方,肯定會把花帶回家。

買的菜不少,都比較符合喬西的口味,她就喜歡清淡的粵菜,怎麼吃都不膩。先喝了口熱湯,她問道:“怎麼想到要過來?”

師徒倆聯係一直不深,就連當初在大學城那邊,秦肆也鮮少會主動找喬西,更彆提上門了,基本上都是喬西去她店裡,偶爾電話打不通,運氣不好,到店門口了才知道人不在。秦肆經常往外麵跑,從來不告訴大家,且時常一走就是四五天甚至半個月,漸漸的,喬西便習以為常。

秦肆頓了頓,語調怪怪的。

“怎麼,不歡迎我過來?”

喬西吃了口菜,“沒有啊,就問問,感覺你最近有點變了。”

秦肆沒吭聲,把她的湯碗拿過去重新盛湯,然後遞過來。喬西下意識去接,她接的是碗底,可就在這時對方忽地把手往下沉了沉,看似是巧合無意,可她不小心摸到了對方的手背。

她的性取向秦肆早就清楚,不小心摸一下,好像沒什麼大問題,但終究有點不自在,愣了愣,手指躲避似的曲起。

秦肆有些不耐煩,“愣著乾什麼,碗遞麵前了都不知道接。”

沒來由的,喬西有點介意,雖然秦肆從來沒提過,但她隱約能感覺出秦肆的性取向跟自己好像是一樣的,這人身邊男性朋友不少,可從來沒有跟誰有過曖昧,且女性朋友卻一個都沒見過。

同樣是女生,喬西跟唐藝她們相處完全沒問題,壓根不會不自在,以前和秦肆也不會這樣,獨獨這回不同。糾結片刻,她還是接過湯碗,悄悄觀察了會兒秦肆,可秦肆一切正常,與以往沒什麼差彆。

或許是她多想了。

秦肆說:“下周一有個朋友預約做滿背,有時間就過來幫我。”

喬西點點頭。

街上起了風,呼呼地刮著。吃完飯,沒待多久,秦肆就走了,專門過來一趟,似乎就是為了讓喬西周一去幫忙,其實大可在微信裡告知,沒必要單獨跑一趟。

喬西目送她開車離開,把桌上吃剩的湯湯水水拿出去扔了,回來後,瞧見豔麗的紅色鬱金香,想起今下午在商場躲雨時的場景,毫不猶豫地,把之前收的那些一起抱出去扔掉。

花太多抱不住,都快把視線完全擋住,雨路濕滑,她走得小心翼翼,把所有花束扔垃圾桶了,再原路返回。

人行道水窪多,路麵不平,快走到店門口,往來的車輛忽然鳴笛,她走神了,驚了一下,一個趔趄就摔倒,與此同時身體條件性往後仰,結果整個人不協調地栽倒。

早上天氣晴朗,當時一點不冷,她穿的五分褲,裸i.露在外的手臂和膝蓋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火辣辣地疼,喬西緩了緩,吸了口冷氣才爬將起來。

胳膊上還好,沒事,膝蓋就慘了,殷紅一塊,還在往外冒血珠。她咬咬牙,嘶了一聲,拖著腿往店裡走,先進廁所簡單衝洗下,換身乾淨衣服再出來處理擦傷。

店裡有消毒用的物品,不必出去買。

傅北就是在這時候來的,還沒進門就看見她將一條白腿搭在矮凳上,自己給自己擦酒精。

畢竟是出去扔花才摔的,而且本來就有氣,發現她進來了,喬西沒好氣地說:“你又來乾什麼!”

酒精對傷口刺激大,說完,抽了下。

傅北皺了皺眉,“怎麼弄的?”

右腿膝蓋周圍真有夠慘烈,擦拭的棉花簽都被染成紅色,一大塊擦傷看著就挺嚇人的。喬西都不想搭理這人,自顧自低頭處理傷口,她從小就怕痛,哪這麼倒黴過,走路都能摔成這樣,簡直窩火得不行。

彆過身子,都不願意朝著對方。

傅北突然抓住她的手,徑自蹲下去,把她手裡的棉簽拿走,“沒清理乾淨,彆動。”

這人穿著高跟鞋,不好蹲著,隻能半跪下,她現在倒是有耐性,可惜喬西不接受,一腳輕輕踢了下,不願意她動手,“誰要你幫忙——”

剛剛在廁所衝洗過,連鞋子都沒穿,腳上腿上都是水,一點不留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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