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1 / 2)

酒吧的燈光暗沉,**在閃爍的光線下跳動,春i.光旖旎,不大的空間內曖熱在放肆地流動,所有的一切凝聚在一起,塑造出一種萎靡豔俗的氛圍,在這種氛圍裡,看不清遠處具體的場景,會產生視覺誤差。m..,

站在這邊,看著兩人的舉止未免太親昵了一些。

其實喬西和秦肆之間還隔著一個巴掌的距離,看似親密,然而什麼都沒做,秦肆連碰都沒碰到喬西。

可在遠處看著卻像另一回事,秦肆稍微一抬手,就好似要摟住喬西一般,她挨著喬西說了好幾次話,都是些再正常不過的詢問。萬三跟他女朋友那樣,才叫真正的如膠似漆,抱在一起,感覺到了還會親一下,簡直羨煞旁人。

喬西並沒察覺到傅北一行人的存在,旁邊人遞酒過來,她不好推辭就接下了,酒度數不高不醉人,可剛把杯子遞到嘴邊,似乎想起了什麼,終究還是放下,轉而喝飲料。

又不是交際應酬,喝不喝都可以,沒人會逼迫。

到了酒吧以後,一行人的中心又變成了秦肆,不過秦肆有點心不在焉的,跟其他人互動略敷衍,朋友們看出她心不在此,漸漸就不在打攪,要麼留在卡座上,要麼去人堆裡玩。

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摸出來看看,陌生的號碼,發的廣告信息,喬西沒在意,又把手機收好。

秦肆不著痕跡看了眼,對喬西上心又不上心,時不時搭一兩句話,可不會把注意力全放在喬西身上。

故而喬西從頭到尾都沒察覺秦肆哪裡異常,感覺跟以前相處差不多,秦肆就那個樣子,懶散不懶散的,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

傅北坐在吧台前,臉上沒有丁點彆的神情,餘光一直瞥向那邊。

莊啟楊心情不錯,親自調酒給麵前的兩位喝,老板一到場,員工自覺地給他們騰地。

陳碩不時跟傅北說話,年少時的愛戀如今已然煙消雲散,他年前就訂婚了,新娘子漂亮大方,也是江城本地人,這次回來就是奔著結婚的,念著往日的交情順便幫傅北一個小忙。

“以後就留在江城發展了,還是結完婚就走?”莊啟楊問。

“還沒決定好,看她的安排。”陳碩說,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

莊啟楊敲敲桌子,問另外一個:“你想什麼呢,出神半天了。”

傅北斂斂目光,“沒有。”

“累了就早點回去歇一歇,這兩天忙前忙後的。”

傅北沒有回話,端起杯子抿了口,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們這裡光線幽暗,從遠處全然看不清,中間又隔著那麼多人,很難被發現。

見她麵色實在不對,莊啟楊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了那邊的喬西,以及秦肆一群人。

猝不及防的,喬西低低頭,額前的碎發垂落,秦肆直接抬手幫她勾到耳後彆著,動作過於自然曖昧,直女之間都很少會有這種舉動,何況喬西不直。喬西愣了愣,瞅見這一幕的莊啟楊亦愣住,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傅北。

傅北臉上依然平靜,比遼闊無邊的海還要靜幾分,淡然到難以置信,隻是她細長的手指緊緊握著酒杯,指節都發白。

像心有感應似的,秦肆好像察覺到有人在偷看這裡,憑著感覺看來,就瞧見了傅北等人。第一眼見到,她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畢竟沒怎麼見過,甫一細看,便確認了,雖然喬西從來沒提過,但她知道喬西和傅北關係不簡單,相互了幾年,喬西心裡裝沒裝著人不難看出,第一次遇見傅北她就知道了。

有的感情太過深刻,即使兩個人裝作互不認識,也撇不清。

何況喬西對著傅北那個彆扭樣,還能是什麼。

隔得老遠,即使看不清,兩人就那樣對視。秦肆做得有點過,挑釁地搖了搖酒杯,做出一個要摟抱喬西的動作,卻沒真抱,到一半時手轉向,轉而遞了一罐喝的給喬西。

喬西不曾發覺,一邊跟萬三的女朋友聊天,一邊習慣性地接住喝的。

傅北沒有任何反應,連神色都沒變過,淡漠地抬抬眼,直接略過,收回目光不再關注那邊。

有人玩瘋了,跑到卡座去要酒喝,說想要跟秦肆她們結交朋友,然後一個不小心把桌上的紙牌掃到地上,恰巧落到喬西腳邊。喬西想也未想,直接彎身下去撿,亦是這時,那個人退了一步,撞到了桌角的酒杯,那杯酒就直接落在了喬西的小臂上,連帶著灑到腳背上,黏乎不舒服。

喬西不太自在,正好借口去洗手間。

莊啟楊見狀,默默看了看傅北。

洗手間在走廊的儘頭,這裡的光線勉強亮堂一點,但不比外麵好多少,有的男男女女在昏暗的地方抱著就親,還親熱到廁所裡去了。

沾水擦酒漬時,喬西聽到有一格衛生間傳來奇怪的聲音,霎時尷尬得要命,連忙三下五除二收拾完離開。她平時確實不拘一格,可沒不拘一格到這種程度,對於成年人而言,酒吧就是最容易放縱沉迷的爛地兒,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常人無法理解。

出了洗手間,擦乾淨手,她有些嫌惡地抖抖身上,三步並兩步地走,撞見那些抱在一起啃的就識趣彆開眼不看。

而正是這樣,稍微不注意看路,走到拐角處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鉗住,她的心一緊,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拖到拐角的牆壁後。

黑暗中,那人緊緊抵住她,手臂鉗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沉沉壓著,但又顧及著不至於弄疼她。

熱熱的混著酒氣的氣息襲來,懷揣著野心似要將喬西裹挾住,腰間的力道過分重,讓喬西很不舒服,她抵抗地掙了掙,差點掙脫,結果下一瞬就被鉗製得更緊。

太緊了,緊到她都動不了。

對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埋到喬西頸間,氣息溫i.熱濕潤,靠得近,酒氣更加濃烈。兩個人都穿得少,這般抱著,喬西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胸口處的圓軟觸感,以及頸間若有若無的觸挨,薄唇在細嫩的皮肉上輾轉,涼意逐漸上移。

占有的意味過分明顯,似要把她拆骨入腹,吞得乾乾淨淨。

得虧這裡偏僻,那些個**的男女也沒來這兒湊熱鬨,外麵的重金屬音樂聲持續傳來,明明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卻好似與這裡隔絕,濃鬱的黑是一堵無形的密不透風的牆,給兩人隔出一方單獨的小天地。

頸間倏爾輕微刺痛,刺激得喬西輕吸了口氣。

她深知這人什麼性子,平常宛若一潭沒有波瀾的水,可真發狠了,卻能掀起大波大浪。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喝多了發瘋。

越是挨得近,酒氣越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