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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 討酒的叫花子 12416 字 3個月前

窗簾隻拉了一層,外麵看不到房間內的場景,但落日餘暉可以照進來,燦爛的金色從玻璃窗戶投進,將整個房間都溢滿,也把牆壁後的兩人渾身都鍍上一層朦朧迷離的光暈。

時間都這麼晚了,耽擱了小半天,且這個時候正值晚飯期間,唐藝也沒說要來這裡吃飯,喬西以為唐藝會再晚些過來,或者明天再來,便由著傅北半推半就了。

這個房子沒有門鈴,就是普通的小區房。

彼時唐藝站在門口,習慣性敲門,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有人過來開門,頓時疑惑,她剛剛給手機充了一格電,才看到喬西發的微信消息,以為人在家呢,想著直接進去不太好,所以還是先敲門,結果沒人應。

猶豫了下,她再用力敲了敲,依舊無人應答。

房間內,喬西和傅北都沒有聽見聲響,房子隔音效果不錯,壓根聽不見。

喬西微微張合著紅唇,稍揚起下巴,頸部曲線柔美,性感的鎖骨隨著不平穩的呼吸起伏而愈發凸顯,她站不住,隻能攀住傅北的肩。

傅北伏在她頸間,貪婪而溫柔地落下輕吻,像春風拂過她敏感柔嫩的肌膚,喚醒深處的濕潤,發瘋似的快速生長。

耀眼奪目的金燦燦陽光絢爛,熱烈到讓人睜不開眼,房間內沒有開空調,這般天氣溫度高,很熱,喬西隻穿了一件鬆垮垮的白襯衫,襯衫還是傅北的,這陣子她倆一直住在一起,傅北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這邊來,儼然把這裡當成了長期住所。

這人嘴裡說著隻待兩天,結果一來就不打算走了,喬西總不能開口攆人,而且打心底裡也不想對方真離開,畢竟自己天天在公司忙,離開了,兩三天都見不到一麵。

高溫天氣的緣故,空氣都變得熱燙,此刻溫度帶來的熱意貼著每一寸皮膚,焦灼,焦躁,難捱而不安,尋不到著落點。

喬西受不住熱,最惱火這樣的高溫時節,她身上都被細汗黏濕,尤其是胸口和背後,連襯衫都被濡濕,緊緊貼在凸凹有致的身體上,頸間有汗珠滑落,倏地從修長的天鵝頸落到鎖骨上,再繼續落下,掉進高深起伏裡。

胸口也有汗珠,搖搖欲落,隨著她的身形晃動了兩下,突然滑到緊實的小腹上,再緩慢流落。

餘暉給喬西的肌膚增添了一層蜜色的光澤,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為細瘦性感,像秋日裡剛成熟的蜜果,色彩鮮豔,滿滿都是香甜的氣息。

她像乾涸的池塘裡的魚兒,因為缺水而快要窒息一般,卻又不舍對方的安撫親吻,當傅北的唇移到她嘴角時,她主動先一步觸到對方,去品嘗自己想要的滋味。

門外,唐藝久等不到人,想了想還是直接摸出鑰匙自己開門,她很久沒來過這邊,還不知道這裡多了一個人,傻愣愣的,一進來就四下望望,沒有瞧見一個人影。

客廳的空調是開著的,代表家裡有人,或者人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

順手關上門,唐藝把手機插褲兜裡,當瞧見沙發上放著幾套禮服時,猜到這是喬西找出來給自己選的,以為人在家呢,隻是沒聽見敲門聲而已,就下意識喊:“喬喬!”

喊完一聲,又添了句:“喬喬,你在嗎?”

假使不是這兩聲喊,房間內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了。

喬西率先有所反應,嚇得一隻手死死揪住傅北的衣服,而傅北不為所動,似乎一點不擔心會被發現,仍在繼續親,還勾住喬西的下巴,不滿地用力捏了下,意思是不讓分心。

怕被外麵察覺到這裡的動靜,潛意識就慌亂了,喬西動也不敢動,趕忙用手抵著傅北,側開腦袋不讓再親,甚至情急之下又把手指擋在傅北唇邊。

她倆的關係還沒公開過,唐藝是一點不知情,更猜不到此時房間裡是何種狀況。

喬西心都緊了,無端端就是怕被發現,她努力平複下淩亂的氣息,被親得紅潤不堪的唇抿了抿,因刺激而眼角微紅,大氣都不敢出地望著麵前這人。

孰知傅北還是那個樣子,還不知趣地追逐她的指尖,曖昧至極,故意這麼做。喬西心裡陡然一跳,趕緊曲縮起手指,才沒讓這人得逞。

傅北今天格外不一樣,也許是心情不錯,有意逗弄她,就湊到她耳邊貼著,壓著聲音低低喊:“喬喬……”

語氣簡直曖熱,帶著特有的微啞,似是呢喃一般,把字咬得極清楚又極慢。

同樣的稱呼,在不同人、不同時刻喊,意味大不相同。

彆人喊“喬喬”,喬西沒什麼感覺,現下傅北這麼喊,她臉上騰地一熱,整個人都在發懵,羞恥難當,摟抱著對方不知所措。

她的臉本就因為房間內的氣溫高而微紅,現在又深了兩分,不等有下一步反應,傅北就在她臉上挨了下,繼續慢慢地親吻。

房間內與客廳天差地彆,一處熱一處涼爽,得不到回應的唐藝以為喬西出門了,又不好意思直接選了禮服就走,想著等喬西回來了知會一聲,怎麼也得坐一會兒再離開。

唐藝腦筋太直了,從來都不帶拐彎的,怎麼想就怎麼做,於是就在沙發上坐下,一邊玩手機一邊等。

房間裡的喬西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外麵的動靜,知曉唐藝還沒離開,都不敢隨便出聲,強忍著,垂眼看著麵前的人,耳尖紅得都快滴血,手指曲縮起,用力到指節發白。

傅北唇瓣闔動,低聲哄道:“乖——”

約莫過了十分鐘,唐藝等得不耐煩,不知道喬西什麼時候能回來,思忖了下,還是直接給喬西打電話,想著問一問。

好巧不巧,喬西的手機就在房間裡,且就在不遠處的桌上放著。

當電話撥通,手機鈴聲響起。

房間門隻是關上了,並沒有反鎖,從外麵可以打開。

喬西徹底慌亂,急得想立馬推開傅北,可被對方捉住了手腕,傅北早就看穿她的焦急,非但不安撫,反而突然把人抱起抵在門後。

門板冰涼涼的,剛一觸及,亦或許是心理作用,喬西腰背都僵直了。

外麵的唐藝亦在這時感覺到不對勁,尖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手機鈴響是從房間裡傳出的,就疑惑地轉身看見房間那邊。

電話沒接通,自動掛斷。唐藝遲疑了下,再打了一次,然後尋著聲音過去,麵上有些好奇。

喬西是在房間裡睡覺還是出門沒帶手機?

她走到房間門口,猶豫半晌,抬手敲敲門。

門內,喬西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抓住傅北的肩頭,許是太熱,許是太急,她身上不住地冒細汗,整個人像在水裡浸泡過一般,幾縷發絲被濡濕,粘黏在脖頸上,貼合在鎖骨和胸口處。

傅北堵住了她張合的紅唇,不讓發出任何聲音。

緊張的氛圍,灼人的氣溫,晃眼的璀璨落日,還有不為人知的隱秘,都在這方狹小的天地裡發生。喬西沒敢有多餘的舉動,又驚又怕,又不舍得放手,更不敢在此時把人推開,她抓著傅北的背,承接著對方不講章法的深吻。

濕熱的汗在兩具身體間相互浸染,沉抑而躁動的環境不停地攪弄著神經,讓人高度緊繃,腎上腺素飆升,感官都被無限放開。

各自的呼吸聲在熏染著對方,隨著胸口的起伏而進入四肢百骸,再靠近些,氣息猶如密密匝匝的絲線,將對方緊緊纏住。

唐藝在門外自語,“應該是出去了,也不知道把手機帶上。”

出於尊重朋友的**,唐藝並沒有打開房間門,過來走了一遭又轉回去,全然沒有發現異常,不過也沒立即離開,而是再待了會兒,眼看著時間不早了,最終還是決定選一套禮服先走,等晚上再給喬西打電話說一聲。

唐藝長得不高,比喬西矮,隻能選中短款的裙子,左挑右撿,最後看中一條黑色的裙子。茶幾上備著裝禮服的袋子,她直接順手拿了,剛一彎身,忽然間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響。

壓抑克製,又有點掙脫不得的痛苦,低低的。

唐藝性子單純,二十來歲了彆說親密接觸,連談戀愛都沒有過,她這些年就鑽書本裡了,一門心思熱愛學習,也不懂這些,更沒往那方麵想,隻驚訝地停住手下的動作,再尖著耳朵去聽,結果什麼都沒聽到。

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想了想,也許是鄰居什麼的咋了,便沒管。

裝好東西,她沒再停留,提著袋子離開。

房間中的喬西聽見聲響,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緩了緩。

傅北捕捉到她一瞬間鬆懈的神情,唇角稍揚,在她唇上啄了口,“怕被發現了?”

不過是親了幾次,稍微親密些,還沒真做什麼,喬西就心虛成這樣,一點不像她平時的樣子。她此刻雙頰熱燙,顯露出不正常的紅暈,胸口因激動忐忑而不住地起伏著,連呼吸都重了兩分。

想到剛剛的場景,她仍臉熱無比,不好意思,可嘴上逞強,抿緊紅唇,不肯承認地說:“不是。”

傅北把她抱到桌子上,抓住她的腳踝,低身下去。

這人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漆黑的眼眸裡亦藏著諸多含義,儼然早就看穿喬西的心思和想法,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喬西突然就麵皮薄了,有種被戲耍的感覺,默不作聲咬咬後槽牙,想要辯解兩句,可對方接下來的行為讓她說不出話。

落日不知何時隱進了高樓裡,天邊金黃燦爛的霞光一點點消失,天空逐漸變成蔚藍色,隨著天色的變暗,黑沉開始占據整片天空。

晚風吹拂,窗簾被吹起一角,但很快又垂落下,這裡的所有動靜都是隱秘的,不會被發現。

九點多,洗完澡準備出房間的時候,喬西才給唐藝回電話,解釋下午有事出去了一趟。

唐藝還真信了,全然沒懷疑,告訴她自己拿了條黑裙子,還說等下周都有空時請喬西吃飯。

彼時傅北正在一旁穿衣服,聽見喬西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眉頭揚了揚,目光掃過來。觸碰到這人探究的視線,喬西側開身,不與之對視。

傅北卻不饒過她,過去從身後一把將人摟住。

剛洗完澡,雙方都穿得少,隔著薄薄的衣料,喬西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曲線,存在感簡直不能忽略,可還在打電話,她不好意思表現出來,隻能佯裝淡定地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