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被白發仙君強行壓抑回體內。
季雪庭話音一落,天衢便立刻站起,垂手站到了他的身側。
“今後一切我都聽阿雪的吩咐。”
他輕聲細語衝著季雪庭說道。
末了,他才恍恍惚惚隱約察覺到季雪庭應當並不喜歡他如今情態,於是又強行收束好心神,勉強裝出了一點清明模樣。
“阿雪,你彆擔心。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他一字一句,格外真切地補充道。
若是他眼神不是那般灼熱,神態也不是那般古怪,這番話聽上去倒是依稀還有那麼一丁點兒可信度。
季雪庭:“哈哈哈哈,那便好,那便好。”
然後便轉身,加快腳步直接朝著那天梯衝過去,飛快地逃往了人間。
若隻是一具□□,應當,也許,可能,他還是應付得來的吧?
事已至此,季雪庭也隻能這般努力地安撫著自己。
……
……
……
隻不過季雪庭卻不知道,就在他與天衢魯仁一同下凡的時候。
在玄穹深處的天牢之內,有個身形瘦弱,眼下掛著重重黑眼圈的青衣人,正抱頭頹廢地蹲在了地上。
“天衢,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記得你之前跟我保證過的嗎?你又在玩我??不是說好的,我允你分出一道分神與季雪庭一同下凡就任,而你的真身老老實實給我待在這裡,該受罰受罰,該度化天魔度化天魔……”
太常君看著麵前陣法之中那條半人半蛇,神色恍惚的白發仙君,發出了絕望地質問。
驟然看過去,如今被封在天牢之內咒枷在身的白發仙君確實就是那位震動九天的上仙天衢,可太常君眼底金光微湛,瞬間便認出了這道身影的實質。
分明便是之前說好被派往人間的分神。
如今被封在天牢之內的是分神,可想而知,那跟著季雪庭一同去往人間的,自然就……
而那道分神看向太常,麵容也是一派冷凝。
隱隱甚至還有點怨毒的猙獰。
“是啊,你應當把他抓回來才是。都說好了,說好了……不,不對……是我放心不下阿雪……我想護著阿雪,我們都應該要護著阿雪……”
那分神輕聲衝著太常君說道。
短短幾句話之間,“天衢”的臉上閃過無數神色。
有對本體的深刻怨恨與嫉妒,也有著難以表述的追悔和親昵。
“太常,我沒法控製住,”男人的蛇尾在陣法邊緣簌簌遊走,落下了滿地猩紅血痕,可他卻像是完全不曾感受到那皮開肉綻帶來的劇烈痛苦一般,“我明知道,他大概是不願意見到我的,我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麻煩而已。”
黑紅的血淚在說話間緩緩滑過“天衢”的眼角。
“他說了,他早就對我無愛無恨了。他其實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我便是再痛苦,再想讓他原諒……都隻不過是讓他感覺到麻煩……”
“天衢,我們現在在說你逃獄的事兒。”
太常君換了個姿勢,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虛弱地衝著“天衢”低語道,企圖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
“我早就知道,我已經失去留在他身邊的資格了。但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原來,就連讓他恨我的資格……我也失去了。”
“你這不是挺明白的嗎?”太常君忍不住插嘴道。
“我不應該再去煩他了,太常,我不配。”
“咳,那你還——”
“可是,這一次我還是得守著阿雪,”忽然間,“天衢”的聲音變了,他的聲音從那種虛幻不定的癲狂,變得格外深沉,有那麼一刻,他仿佛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正常到讓人感到害怕。“我感覺很不好,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封印的事情,三千年前發生在我和阿雪身上的事情,還有阿雪體內的靈物乃是玲瓏五彩石的事情。這一切都太湊巧了,湊巧到讓我覺得,有人正在暗處操縱著我們,而如今那個人的陰謀,還在窺探著阿雪。所以,我不可能讓一具虛弱的分神守在阿雪身邊,我必須親自留在那裡,護著我的阿雪。”
“天……天衢?”
聽到“天衢”的低語,太常君一怔之後,臉色微變:“你說什麼?你是說三千年前那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謀劃?”
“天衢”霍然轉身,銀色的蛇瞳在幽暗中閃爍著鬼火一般的光。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害阿雪半分,我會護住阿雪,然後我會找到那個人,讓他……”
讓他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天衢:雖然我知道我不配我不應該我不可以但是……但是,為了保護好老婆當然還是要我親自出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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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短襪子+過度章
依舊是擔心被讀者拋棄的一天……寫這種沒有熱元素的古早狗血古耽真的太挑戰心理承受能力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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